“好,很好!”任领被气笑了,找了两套衣服放在两人面前,“换上,给我招呼客人去!”任领挑眉,一副老鸨的架势。
两女孩是万文涛的得力帮手,自不是普通人,此刻要她们当餐厅的店员,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不去也行!”任领拿出手机,毫不留情的就摁了110.
“你!”女孩阻止她后,敢怒不敢言,不带她这样的,一言不合便报警,这是哪门子的道中规矩。
最终,清心禄多了两位身材火辣的美女服务生。
“啧啧,这两姑娘你是从哪拐骗来的,入错行了吧?”晚饭间,秦昊宇刚一踏入清心禄便是双目放光,啧啧有声。
“听到秦昊宇的声音,任领握笔的手一抖,抬头,视线在几人间扫过,她松口气,没有云蔚和水歆。
其实,也是她想多了,云蔚来她这清心禄不过三次,一次碰到她和翟少吃饭,一次她亲自下厨,另一次她踢碎椅子。
这几日,她尴尬的不过是那晚昏暗灯光下他那不清不楚的话,什么叫没道理不娶她?是要娶她的意思吗?
按理说,说完这样的话,多少还应该有后话,可是那晚过后,他却再未找过她,她也未在楼道遇到他,他仿佛从人间彻底的蒸发了。
以至她如今都觉得那晚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这往后的一周,她都不敢多去回忆那一晚的他。
任领压了压心事问:“水歆呢?”
“两人撇开我们过二人世界去了,都要结婚了还黏糊.....”叶墨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砰’的一声传来。
任领看着收银台下粉碎的玻璃杯目光呆滞。
原来不过是他要结婚了!
是啊,不久前的那晚,他说的话那般难听,他甚至还说她是故意不要孩子的,她在他心里那般的不堪,她怎么就信了他说还会娶她的话呢?
有谁会傻到一次一次的选择一个不入自己眼的女人呢?
他是用他们曾许下的诺言报复她吗?她承认,这种报复的确能达到效果!
六点不到,任领便交代经理几句,提早晃晃悠悠的走回家,她双手插兜,低垂着头,一脚百无聊赖的踢着地面,等待着电梯。
随着清脆的声响,电梯大开,任领抬头,与电梯内相挽的两人视线相对。
云蔚一身闲适便装,挺拔英俊,与裙摆精美的蓝水歆异常相配。
“姐姐!”蓝水歆快速放开挽着云蔚手臂的手,先一步,走向任领。
任领笑容明艳,“要出去?”
“去我家,姐姐,你也住这里吗?”
任领微笑:“云总没告诉你吗?我住他对面。”
“好巧。”蓝水歆笑容明媚,看向在电梯旁干扰着电梯门的云蔚,“那云蔚哥哥岂不是很幸福,可以随时吃到你做的菜。”
任领一顿,轻敲蓝水歆的额头,“你真当你姐姐我是大厨?”
此时,恰好有人走进电梯,云蔚走向两人,淡声道:“再不上去又要等着了。”
虽神情淡淡,但这细腻的关心,话语中自见。
蓝水歆纯净的眸子在看向云蔚时染上几分疑惑。
任领直了直脊背,笑容敛了几分,有些疏离道:“多谢云总的提醒。”转身走进电梯,面无表情的看着电梯门合上。
叶墨是他最亲近的朋友,不可能无的放矢,既然要结婚了,为何不懂得避嫌?他不喜她惩罚她,是她咎由自取,可这一切却是绝对不能伤害到水歆!
或许是心里本来就有鬼吧,看到他,她会莫名的紧张和欢喜,她还爱他是不争的事实,无需自欺欺人,她承认,她始终幻想着他对她还存有一分温存。
所以,与他的每一个对视,每一句交流她都觉是煎熬,总觉得她怎么对他,他怎么对她都是错的。
这样的局面该如何破?宵想自己妹妹的男人,还有比她更无耻的吗?
或许是该断了自己所有的回头路了!
“云蔚哥哥?”蓝水歆伸手在云蔚眼前晃晃,任领走进电梯后,云蔚显然有些神情恍惚。
“嗯,怎么了?”云蔚回神,将眼前白嫩的手指抓进手里。
蓝水歆嘻嘻的笑:“你是不是紧张?”
云蔚宠溺一笑:“多少有些。”
“哈哈,真是少见,泰山压于顶而色不变的云少,竟然担心见我的父母。”
“让你看笑话了!”云蔚揉乱蓝水歆的长发,“走吧。”
.......
任领自认不是个有偏好之人,她没有特别喜欢的,也无特别讨厌的,逢场作戏之时,烟酒她都可掌控。
不曾想,在英国的一年,却偏偏嗜上了酒这一口,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本也算是个惜命的,可在饮酒这一点上偏偏不能如了医生的意,那种只身一人,望着父母其乐融融的感觉,遥遥想着异国的亲人朋友的感觉,独自面对生死的感觉,那么多的无助无望唯有酒能与她相伴。
躺在软塌上,就着窗外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一如在英国那一年的大多数日子,她竟不知不觉有些醉了。
门铃响起时已是近十点,她摇晃着起身,不小心踢倒了空瓶子。
“雪儿,出门不带钥匙,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健忘了。”开门后,她醉眼朦胧的靠着墙壁。
半天不见有人回话,她懒懒的睁眼,入眼的是一张浓眉紧拧的俊脸,哪里是姜雪,她晃悠两下:“你走错方向了。”说着就要重新关门。
云蔚一手抬起,挡住将要合上的门,沉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