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鑫!在家吗?”
敲了半天门都没个回应,我只能扯着嗓子,在那里喊了起来。
门开了,魏晨鑫那家伙,穿着一条大裤衩,站在了我的面前。
“这么早啊?”魏晨鑫问我。
“咱们进屋说。”我道。
进屋之后,我直接把刚从银行取的十万块拿了出来。
“你那青花瓷瓶已经找到买家了,这是十万块。点一下。”我把钱递了过去。
“买家是谁?”魏晨鑫问我。
“这你就不用管了,若下次还有这样的好货,你可以联系我。只要你的要价不过分,我都可以帮你出了。”我道。
“那就谢谢先生了。”
魏晨鑫把那青花瓷瓶拿给了我,这宝贝我肯定不能拿回测字店啊!要知道,测字店是我租的地方,而且那门不防盗,很容易被弄开。任何贵重物品,我都是不能放在里面的。
我拿着青花瓷瓶,去了宋惜办公室。
“小惜惜,你在干吗啊?”
推门进去之后,发现宋惜那丫头没注意到我,正忙着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呢!我便贱呼呼地喊了这么一句。
“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又来了啊?”宋惜问我。
“给你送宝贝啊!”我把青花瓷瓶拿了出来,递给了她,说:“我那测字店不安全。所以这宝贝一到手,就赶紧给你送来了。”
宋惜把青花瓷瓶放进了保险柜,我把银行卡还给了她。因为她有事要忙,我自然就没必要再在她这办公室待着了啊!
“你忙吧!我就先走了。”跟宋惜告了辞,我便开着车回古泉老街了。
我刚把破面包挺好,芍药姐便朝着我走了过来。从芍药姐那气势,以及那眼神来看,直觉告诉我,似乎我要摊上事儿了。
“昨晚魏晨鑫来找过你?”芍药姐问。
“哪个魏晨鑫啊?”装蒜这门技艺,我还是懂一些的。为了稳妥起见,我赶紧就装了起来。
“不要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知道。”芍药姐冷冷地瞪着我,问:“一晚都没回来,你干什么去了?”
“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干什么去了,需要向你汇报吗?”我回了芍药姐这么一句,然后自顾自地进了测字店。
“我不是你的谁,但你在古泉老街做生意,必须得遵守这里的规矩。”芍药姐说。
“规矩?”我呵呵地笑了笑,道:“这鬼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除了你那五百块,我一分钱都没赚到,还喊我讲规矩?没得钱赚。还不让我晚上出去约个会啊?古泉老街有晚上必须回店,不能在外留宿的规矩吗?”
“油盐不进,你会付出代价的。”芍药姐大概是不知道该说我什么了,因此在气哼哼地丢下这最后一句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怪不得师父念叨了一辈子要把心生阁开到古泉老街来,却直到离去都没做这事。在这鬼地方看相,精力都花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上了,哪里还有时间看相啊!
说句实话。现在的我都有一点儿犹豫了,犹豫要不要继续在古泉老街开店。咱们相人,不贪财,不恋权。图的就是一个洒脱。在古泉老街的这段日子,不仅字没测几个,还成天被那芍药姐管东管西的,这日子过得。真是憋屈。
“初一哥!”
在我正郁闷的时候,有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易八?你不是云游去了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啊?”易八虽然不是我的亲兄弟,但胜似我的亲兄弟啊!
这么久没见到他了,一看到他,我自然就忍不住冲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啊!
“我本来是准备去云游的,但听说初一哥你到古泉老街开店了,我就来了。”易八说。
“为什么我在这里开店。你就来了啊?”我一脸疑惑地问。
“作为兄弟,我肯定不能让所有的担子,都让你一个人挑啊!”易八顿了顿,说:“古泉老街是渝都最大的鬼市,要想淘到上等的宝贝,只有来这里才能行。我们斗不过那四生君,除了实力不济之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俩手里的法器不行。师叔跟我说了,二十多年前,他、钱半仙和孔老汉,之所以会输,就是因为手里的法器拿不出手。”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两兄弟在古泉老街一边混,一边找厉害的法器?”我问。
“能不能找到,那得看缘分。但整个渝都。也就只有这地方,才有可能碰到上等的法器。”易八顿了顿,说:“你这测字店在巷尾,是没机会接触到好东西的。现在咱们需要做的,是先在古泉老街立足。”
“师父老是念叨到古泉老街来开店,原来是因为这个。”我恍然大悟地说道。
“初一哥,你这店子的招牌,咱们得换一下。”易八笑呵呵地接过了话,说:“除了测字之外,咱们得加上除邪和看风水。”
“没问题啊!业务范围越广,业务就越好做嘛!”我笑呵呵地说。
“写得太细,显得有些太没水平了。要不咱们就取名叫一八阁吧?一是初一哥你,八是我。”易八说。
“可以。”易八取的这名,虽然不能说有多好,但凑合着是能用的。
商量好了。我立马就和易八开着破面包去做了块牌子,把之前那块测字的给换了下来。
“一八阁?”牌子刚一换好,芍药姐便走了过来,冷嘲热讽地说道:“这才几天啊?就换名了?”
“之前那个名不行。自然只能换一个试试啊!”我笑呵呵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