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芍药姐催促起了我。
“童守寄回来了。”我道。
“然后呢?”芍药姐白了我一眼,说:“别问一句说一句的吊我胃口,赶紧把你们看到的全都说了。”
“童守寄应该是死了,正躺在一口黑棺材里,在对自己施展那借尸还魂之术,想要让自己起死回生呢!”我道。
“死都死了,还想起死回生?”芍药姐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就要往三吉典当那边走。
“你还没告诉我,你跟那鬼老五,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我问。
“朋友关系。”
芍药姐淡淡地从嘴里吐了这么四个字出来。在听完她这回答之后,我真有一种想要活活把她抽死的冲动。
“就这么简单?”我一脸无语地问道。
“我跟你们也是朋友关系,要你俩想回古泉老街来做生意,随时可以重新开门。鬼老五那边,我去帮你们说说就是了。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嘛!”也不知道芍药姐这话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芍药姐回三吉典当去了,易八则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我,问:“芍药姐的建议,你觉得怎样啊?”
“回封阳县这么久了,说句实话,每天日子过得冷冷清清的,我真还有些不习惯。”我道。
“那咱们就搬回一八阁来?”易八看上去好像挺想回来的。
“行!”我点头答应了易八。
虽然我需要搬的东西不多,但多少还是有一点的。因为要搬回一八阁了,以后去看师父的次数自然就少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拿着香烛纸钱什么的去了当阳坡,给师父上了个坟。
“你到底是我师父,还是我爹啊?”在烧完纸之后,我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我这话刚一问完,立马就呼啦啦地刮起了大风。我在师父坟前烧的那一堆纸钱灰,给吹得漫天飞舞了起来。
难道是我刚才问的那话,把师父给惹生气了?
“师父别生气,我不再问就是了。”我这话一说,那呼呼吹着的大风,立马就变小了不少。漫天飞舞的纸钱灰,也全都落到了地上。
给师父上完了坟,我便回心生阁收拾东西去了。
晚上,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好像有个身影朝着床这边走了过来。
“把阴阳钱带上,你长大了,是该出去好好闯上一闯了。”这是师父的声音。
“师父!”我喊了一声,但没有听到任何回应,然后我这眼皮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变得很沉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惊奇的发现,在我收拾的那堆行李旁边,放着卦盅和阴阳钱。
昨天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根本就没收这两宝贝啊!难道是昨晚师父帮我收拾的?
之前在古泉老街开店,因为没带阴阳钱,虽然我能卜卦和测字,但总觉得是瘸了一只腿。这一次,师父让我把阴阳钱带上,我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收拾好了吗?”易八笑呵呵地来了,他就提了个青布口袋,别的什么也没拿。
“你就这么点儿东西啊?”我问易八。
“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把用得着的带上就是了。”易八看了一眼桌上的卦盅和阴阳钱,道:“初一哥你这次要把这看家宝贝带上吗?”
“师父托梦让我带的。”我道。
“你这是出师了啊!”易八嘿嘿地笑了笑,说。
“带上阴阳钱,就算到了一八阁,我也可以看相了。”我叹了口气,道:“只不过,能用的本事越多,肩上的担子就越重啊!”
回到古泉老街的第一个晚上就不太平,我刚睡着,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我喊了一声,不过没人搭理我。
让我这么一喊,易八也醒了。
“怎么回事?”易八问我。
“我听到有人敲门。”我说。
“有人敲门?”易八皱起了眉头,道:“我怎么没听到声音啊?”
“难道我又出现了幻觉?”有些疑惑的我,赶紧去打开了大门。
门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易八出门检查了一番,说:“没什么问题啊!难道初一哥你真的又出现幻觉了?”
在封阳县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一回到一八阁,我就出现幻觉了呢?
“不管了,你回屋休息去吧!”我对着易八说道。
“你没事儿吧?”易八一脸关心地问我。
“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啊?”我说。
“那你也早些休息吧!”易八在跟我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回他自己的卧室去了。
刚才那真的是幻觉吗?我怎么感觉,真的是有人在敲一八阁的大门啊!我重新躺到了床上,闭上眼睛睡了。
“咚咚咚!咚咚咚!”
是敲门声,那敲门声又传来了。
声音这么大,易八居然说没听到。难道这敲门声,是专门敲给我听的?如此一想,我便悄悄打开了卧室的房门,没有惊动易八。
敲门声还在,我走到了大门口,轻轻地把大门给打开了。
门口没有人,不过在街口转角处,有一个白色的身影。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从背影来看有些像是柳烟。
是柳烟在找我?
我没有多想,赶紧就追了过去。
柳烟钻进了一条小巷子,我跟过去之后,刚好能看到她的背影。看她那意思,应该是故意跟我保持了这么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