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交易法啊?”我问鬼老五。
“你告诉我《鬼真经》,我给你讲鬼语。”在鬼老五开口之前,我其实已经猜到了,他多半会跟我提这个。
“我就只是单纯地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什么《鬼真经》?什么鬼语,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些什么。”我道。
“没有利用价值的朋友,我是不会教的,你走吧!”
鬼老五这话说完,那原本是关着的大门,“嘎吱”一声便打开了。
交朋友讲究的是个你情我愿,鬼老五不愿意交我这没有利用价值的朋友,我自然不能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不走啊!
我回了古泉老街,在走到三吉典当门口的时候,芍药姐笑吟吟地喊了我一声。
“进来坐坐呗!”
“想问我什么啊?”我问芍药姐。
“跟鬼老五谈得怎么样了啊?”芍药姐问我。
“不怎么样。”我顿了顿,道:“鬼老五说他不会和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做朋友,因此我这个朋友他不交。”
“不交?”芍药姐皱起了眉头,看向了我,说:“之前他都跟我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跟你交朋友了呢?你跟他见面之后,到底聊了些什么啊?”
“他跟我说了一些我听不太懂的话,什么鬼语啊,《鬼真经》之类的,都不知道他讲的是个什么玩意儿。”我道。
跟芍药姐鬼扯了几句之后,我便离开了三吉典当,回一八阁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一大早便起了床,拿出了卦盅和阴阳钱,在那里卜起了卦来。
阴卦!
这是我在古泉老街卜的第一卦。
阴卦不算女,也不知道我这开张的第一天,会不会有男顾客上门。
我出去吃了个早饭,然后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出于好奇,我还去鬼屋那里看了看。白天的鬼屋,就只是一块坟地,什么东西都没有,鬼老五自然也没在。
本来我是想发现点儿什么的,结果却什么都没能发现得了,于是在看了几眼之后,我便回一八阁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第一天开张运气好,还是怎么的,我刚一回去,便有个男人上了门。
“请问是要看相吗?”有客进门,我自然得客气一点儿啊!
“嗯!”那男人点了下头,应了我一声。
雍州在乾,左笑靥下。乾位起于西北角,乃天门也!黄宜求官得横财,黑欲行不仁之事。进店这位,雍州黄中透着微黑,那便是说,其得了横财,且那横财是行了不义之事得来的。
“行不义之事,得不义之财。”我看了那男人一眼,道:“你这相我看不了。”
不是我要拿着捏着,而是这种干不义之事,取不义之财的人,身上多半都是背负得有东西的。给这样的人看相,那是要担因果的。为了看相这几个小钱担因果,不合算,我反正是不会干的。
“我是听闻了初一大师你的名号专程赶来的,你可得帮帮我啊!”那男人紧紧握住了我的手,说。
“请问你怎么称呼?”这种慕名而来,找我看相的,若是拒绝了,有些不近人情。
“我叫卫满。”那男人说。
卫满?他这名字听上去,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你发的那笔不义之财,能说说看吗?”我问卫满。
“其实我真没干什么。”卫满露出了一脸的为难之色,说:“不是我不愿意跟初一大师你讲,而是这事它真的不能说啊!”
“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强求。”我顿了顿,道:“不义之财是不能留在身上的,该舍还得舍出去。”
“怎么舍啊?”卫满问我。
“舍财是行善,自然得舍给该舍之人。”我很认真地看向了卫满,说:“那不义之财你毕竟是沾过手了,就算是舍了,也不一定完全脱得了干系。”
“大师你可得给我指条明路啊!”卫满在一起求起了我。
“你什么都不愿意说,我没法给你指明路。”我道。
卫满走了,在离开之前,他留了一个信封给我,那信封里面装着两张一百元的钞票。看相只给两百块,这卫满,看来并不是那么的大方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既然那卫满不愿意跟我讲其到底是做了什么,我自然也懒得再去管了啊!
不过卫满这家伙,找我看相尚且只给了两百块,足可说明,他是绝对不可能把得的那些不义之财散出去的。
“开张了啊!”卫满才走了没两分钟,芍药姐便笑吟吟地来了。
“嗯!”我点了一下头,说:“开张了。”
“赚了多少啊?”芍药姐一脸好奇地问。
我打开了那信封,把里面那两张百元大钞抽了出来。说:“两百块。”
“看相才给你两百块,该不会是你没给人家看准,他不满意吧?”芍药姐在那里八卦了起来。
没看准这是不可能的,就我这看相的本事,那是不可能看走眼的。只不过卫满找我看的这次相,确实是没有解决问题的。
“或许吧!”我也懒得跟芍药姐解释了,只能如此回了她一句。
“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芍药姐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我,说:“就刚才进来找你看相的那位,从我的直觉来看,他的身上,应该是带着不干净的东西的。”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我很好奇地看向了芍药姐,想听听她的看法。
“具体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我感觉那人身上有事,而且还是大事。”芍药姐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