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感觉菊花一凉,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
该不会是小金子吧?那东西在钻进去之后,我浑身上下挺舒服的。刚才被这些虫子给咬了,伤口痛得那是不要不要的。现在那东西一进去,我是一点儿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了。
那些原本是围着我的,一个劲儿地对着我狂咬的虫子们,现在一条条的,全都游远了,不敢靠近我了。
“居然把金蚕蛊养在了自己的身体里,你难道就不怕被它反噬?”海叔冷不丁地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说得我愣了那么一下。没太搞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何意?
“吱吱……吱吱……”
什么情况,这“吱吱”声居然是从我的嘴里发出来的。与此同时,我想试着说两句话。但却说不出来了。
难道我被小金子给控制了?这该不会就是海叔说的反噬吧?
“吱吱……吱吱……”
在我这“吱吱”的叫声的作用下,水里的这些虫子,朝着海叔的那艘小船围了过去。虫子们上船了,它们爬到了船上。甚至有的还爬到海叔的身上去了。
“好厉害的金蚕蛊,居然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我的蛊虫给控制了。”海叔在说完这句之后,“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海叔进水了,小金子仍旧控制着我,利用我的嘴发着那“吱吱”的叫声。
小船游过来了,是给那些蛊虫弄出的浪花,一点一点浪过来的。
“咱们赶紧上船吧!”
芍药姐说完。赶紧便用手抓住了船舷,用手那么一撑,便率先上去了。易八和我自然也没敢耽搁,而是赶紧跟了上去。
上船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菊花好像紧了那么一下,像是有个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缓了一会儿,我感觉嗓子有些干,不过我好像恢复说话的功能了。
小金子从我的身体里出去了,我可以说话了。
“刚才小金子钻到你的身体里去了?”易八问我。
“好像是。”我说。
“它从哪里进去的啊?我怎么都没看到它呢?”易八这家伙,居然当真芍药姐的面,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哪儿知道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金子那速度,就跟闪电一样快,一道金光闪过,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甚至连说话都不会了。只能像它那样‘吱吱’的叫。”小金子进我身体这事儿,我是真不能摆在明面上说,所以我搪塞了这么一句。
小船慢悠悠地朝着前面漂了起来,易八也没有再在小金子这个问题上纠缠了。
“扑通!扑通!扑通!”
前面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像是有一颗大心脏,在扑通扑通的狂跳。
在听了几声那“扑通”声之后,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跟上了那节奏。那玩意儿跳一下,我的心脏就会跟着跳一下。
“不好!”易八突然发了这么一个声音出来。
“怎么了?”我问易八。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而是跟上了那‘扑通扑通’的节奏?”易八问我和芍药姐。
“嗯!”芍药姐点了一下头,道:“那声音应该是蛊种发出来的,蛊种的气场很大,不管是什么东西靠近它。都会被它的气场说影响,甚至会变成它的一部分。”
“按照你这话的意思,现在我们已经靠近蛊种了,是不是在一个不小心之后。我们也得变成它的一部分啊?”我问芍药姐。
“见到蛊种,只有两个结果。一是你把它驯服,让其归你所有;二是你被它驯服,让你自己成为它的一部分。”
“来之前你可没跟我们讲过这个。”我用愤怒的眼神看向了芍药姐。对着她说道。
“我要是在来之前就讲了,你们还能跟我一起来吗?”看芍药姐这意思,她似乎是设好了套,就等着我和易八往里面钻啊!
“如此说来。你这是存了心在坑我们俩了?”我问。
“我并没有坑你们,而是要没有你和易八的相助,我是走不到蛊种这里来的。”芍药姐顿了顿,道:“要走都走不到这里来。就更别说驯服那蛊种,将那玩意儿给占为己有了啊!”
“你能驯服那蛊种?”虽然我知道,芍药姐是跟我们留了一手的,但我心里清楚,就凭她那点儿本事,绝对是驯不服蛊种的。
“能不能行,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既然已经来都来了,就算是拼掉了性命,那也得试上一试啊!”芍药姐淡淡地对着我说道。
“为这么一个蛊种拼命,值得吗?”我叹了口气,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做人不能太听天由命了。该搏一搏的时候,那就得搏一搏。倘若一切都听凭命运的安排,这样的人生,还有半点儿意思吗?”芍药姐道。
“你这叫欲壑难填。”我一脸无语地说。
“人都是有yù_wàng的,人活在世,靠的不就是yù_wàng的支撑吗?一个人,要是连yù_wàng都没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芍药姐继续在那里进行着她的诡辩。
前面出现了一座小岛,那小岛上面有一座小山,小山通体散发着血光。这血光看上去,有点儿让人胆寒。除此之外,还有些刺眼。
“蛊种该不会就在那小山上面吧?”我指了指前面岛上的那座小山,对着芍药姐问道。
“嗯!”芍药姐点了一下头,说:“就在那小山上面。”
小船慢慢地靠岸了,一靠近那小岛,立马便有一股子寒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