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狱厄有灾迍,但看眉间有斜纹。一纹一度入狱内,二纹二度入牢危。
凉亭与茶室的距离只有几米远,蒋浩眉间的斜纹我是看得清的。他的眉宇之间有两道斜纹,这便是说明,他会二度入牢。
在看相的时候,那是不能贪多的。既然我已经看出蒋浩有二次入牢之危了,那便不能再看别的了啊!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蒋浩走了。在他走出四合院的大门之后,姜教授将我一个人叫进了茶室。至于宋惜,则被他留在了外面。
“初一大师,结果怎样?”姜教授问我。
“蒋浩之前是不是入过狱?”我问。
“入过。”姜教授点头应道。
“有几次?”我追问了一句。
“几次?他就入过一次。”姜教授接过了话,说:“那也不能算入狱,只是拘留了几天,是小事儿。”
蒋浩眉宇间的那两条斜纹,一浅一深,这是说明。他两度入狱,一次是小事,一次是大事。既然小事那一次之前已经应验了,剩下的那一次,肯定就是大事了啊!
“他还有一次牢狱之灾,而且这一次,比上次严重得多。”我道。
“除此之外,初一大师你还看出点儿别的没?”姜教授问。
“看相不能贪多。能看出一点,已经是泄天机了。”我一脸严肃地回道。
“那是!那是!”姜教授赶紧在那里跟我赔起了笑。
从四合院出来,姜教授让宋惜请我吃晚饭。至于他,则说是有事要处理,没跟我们一起。姜教授的心思,我看得出来,他这是想撮合一下我和宋惜。从宋惜的反应来看,似乎她并没有要推辞的意思。
“准备请我吃什么啊?”我问宋惜。
“让女生请客,你好意思啊?”宋惜柔柔地看了我一眼,道:“我帮了你这么多次忙,一次饭都没请我吃过。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
“谁说一次都没请过啊?香满楼开业那天我可是请你吃了霸王兔的。”我说。
“我那是去给你捧场,是带姜教授去给你剪彩。严格说来,那只能算工作餐,并不是真正的请客。”宋惜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争辩什么啊?
“想吃什么,你说了算,我请客。”我大大方方地说道。
“你兜里有多少钱啊?我好看钱选地方,要不然吃完钱不够,就太丢人了。”宋惜说。
我把手伸进了裤兜。把所有的家当都摸了出来。今天还不错,兜里还有差不多三百块。我和宋惜就两个人,这钱完全可以吃大餐了啊!
“这点儿钱,也就够在大排档点几个菜。”宋惜嫌弃地瞪了我一眼。说:“我知道有家大排档的味道不错,要不带你去吧!”
到了那家大排档之后,宋惜特地点了一份尖椒兔丁。我在吃了之后,感觉那味道有些熟悉。这不就是霸王兔的味道吗?准确的说,这味道似乎比霸王兔更鲜香,肉质也更嫩。
“点这份菜,你是不是想跟我说点儿什么啊?”我问。
“我帮你调查过了,钱三之前在这家大排档做过墩子。那霸王兔应该是他偷学的。他那水平,在封阳县城确实是数一数二,但拿到渝都来,也就那样。”宋惜说。
“告诉我这个干吗?”我问。
“香满楼不是有你的股份吗?我怕你傻,以为离了钱三那胡萝卜就不成席,生意上的什么事都迁就着他。带你见识见识渝都这些餐馆的厨艺,也好让你心里有个底。就算钱三不跟着你们干了,到渝都来随便挖个主厨回去。香满楼也能继续开。”宋惜说。
“这种水平的主厨,工资得要多少啊?”我追问了一句。
“做这份尖椒兔丁的那厨师,他的工资我打听过,一月八千多。加上年终奖,平均一月收入差不多有一万块。”宋惜吃了一颗兔丁,然后道:“封阳县毕竟是个小县城,对人才是没多大的吸引力的。要想把渝都的厨师挖到封阳县去,工资肯定得溢价。”
吃完了饭,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都这个点了,要不你就别回去了,到酒店开个房吧!”宋惜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啊?从我之前跟她的接触来看。她不像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啊!
“我们俩啊?”我贱呼呼地问了宋惜一句。
“谁跟你俩啊?就你自己,想什么呢?”宋惜嗔骂道。
“那多没意思啊!我还是回封阳县吧!”我说。
“封阳县路程那么远,送你回去之后,我还得再开回来。”宋惜皱了皱眉头,说:“要不我找个人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了,我打辆出租车回去吧!”我道。
“也行。”宋惜拿出了钱包,抽了一叠百元大钞,递给了我。说:“从渝都打车回封阳县,少说也得三四百块,你兜里的钱刚才吃饭花光了,坐车算我请你的。”
“是你请我来渝都看相的,车马费本来就该你报,还好意思说是你请我的。”我白了宋惜一眼,然后跟她说了声再见,便招了辆出租车。
“去封阳县多少钱啊?”我问。
“那么远。我回来还得跑空车,500块。”那司机说。
500块?这也太贵了吧!我跟司机说算了,他便开着车走了。
“怎么不上车啊?”宋惜问我。
“太贵了。”我道。
就在这时候,有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
“初一大师。”驾驶室里的那家伙喊了我一句。
这家伙看上去有些眼熟,应该是封阳县的人。我想起来了,他好像叫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