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死光头,你踩到我女朋友的裙子了!”
突兀的声音在包厢内响]
光头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的确是踩在了一个女孩的裙子上面。
而说话的人正是搂着女孩的一个男孩。男孩看着不大,估摸着也就十八、九岁,脸上带着稚气,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嫩娃子!
因为包厢灯光的关系,先前光头雄并没有注意到隐藏在灯光之下的他。
初生牛犊不畏虎?
光头雄笑了笑,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年轻人了,以为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那个女孩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是他的女朋友么?
这就难怪了,想要在异性面前表现一下的雄性,总是会做出超乎常人所理解的傻事。
只不过有些话一旦说了,就要付出代价。
多少年没人敢当面喊自己“死光头”了呢?
看来明天西子湖又要多一具浮尸了。
……
而在一边,周子墨已经是害怕的瑟瑟发抖,冷汗直流!
开什么玩笑!
这可是雄哥啊!
竟然当面喊他死光头,郝仁是疯了不成,你要作死不要带上大家啊!
周子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他今天就不装逼请大家出来hi了,花了钱不少,还得罪了雄哥。
虽然那句“死光头”不是周子墨说的,但他能肯定,今天这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爸周振只不过是个小房产开发商,和雄哥这种地下世界的巨鳄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
“小子,说吧,你想怎么死,我今天心情好,给你个痛快!”光头雄冲着郝仁说道。
“想要我的命……就凭你?哼……如果你现在给我跪下道歉的话,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让光头雄跪下给郝仁道歉?
郝仁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一个脑子发神经的装逼犯!
你以为你是谁?
省委领导家的小孩,还是五百强跨国大公司老总的孩子?
……
“完了!”
郝仁怀里的乐瑶一颤,今天发生的一切彻底出乎她的预料。
她割舍了一切与过去的联系,就是为了不让郝仁找到她。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和他重逢。
乐瑶是见识过郝仁的身手的,那晚在酒吧街,郝仁一人单挑十几个小混混,丝毫不惧。
但能打又怎么样?能挨子弹吗?
但像光头雄这样的人岂是那种街边的小混混能比的,他甚至不用自己动手,凭他在市里的关系,一个电话就能让郝仁锒铛入狱。
比光头雄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她能感觉到魏少眼里露出的那一抹怨毒的眼神,令她如芒在背。
她不知道魏少的真正身份,但平日里经常在江浙省新闻频道里出现的那些大人物,在魏少面前确实卑躬屈膝、极尽谄媚,可想而知他拥有怎样的背景了!
突然,乐瑶露出了一丝决绝的眼神,挣脱郝仁的怀抱,走到魏少面前,坚定地说道:“魏少,你放他们走,你的条件我答应你了!”
魏少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孩突然向自己低头,眼神玩味。
“他们可以走,但他……不行!”
“他们”自然指的是周子墨等人,而“他”,指的是郝仁。
周子墨等人一听到魏少的话,如蒙大赦,脚底抹油拔腿就跑,光头雄也没有阻拦。
一下子,场子里只剩下魏少、郝仁、乐瑶、光头雄和兰姐、李老板和他的手下们了。
“小子,闲杂人等都走了,该我们好好来玩玩了!”
光头雄嘴角带着一丝狞笑,天灵盖上的莲花纹身显得诡异异常。
“死光头,你知道吗,你咧嘴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丑,还有,你脑袋上的纹身是到街头王师傅那,花了五块钱买了劣质颜料涂的吗……真的很山寨啊!完全是城乡结合部的打扮,你再去路边捡块大石头,就能去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众人愕然,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调侃光头雄头顶的纹身。
要知道这可是光头雄特地前往西域的迷踪,用一个高僧舍利作为酬劳,请密宗大喇嘛用特制曼陀罗汁纹的。
传闻佛祖降生时,出现了八种瑞相,其中最主要的一种瑞相,便是池中突然长出大如车轮的白莲花,每朵莲花之中坐着一位盘足交叉,足心向上的小菩萨。
头顶莲花,金刚不败。
到了郝仁嘴里竟然是什么地摊货,这叫光头雄如何能不生气。
然而郝仁的吐槽还没有完,他又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魏少。
“死光头你还不算最惨,你看那边那个死娘炮,把自己整的跟个大款包养的兔儿爷似的!”
郝仁随意两句话,就得罪了在场身份最高的两个人。
而一边,乐瑶已经吓惨了。但她心中下定决定,无论如何,今天谁要动郝仁一根手指头,就必须先踏着她的身体过去。
……
“潘子,动手!”
光头雄大吼一声,然后从包厢外冲进来一个汉子。
潘子二十八、九岁的样子,身形瘦小精干。
人们总有一个错觉,越是身高马大的人打架越厉害,其实这种想法并不正确。
君不见那些最高领导人的保镖,个个都身材瘦小,超过一米八的几乎没有。
手是两扇门,全凭脚打人。
手就像门一样,只要你开了,那么对手就会进去,手大多是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