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温岚冷笑问:“怎么?秦绛,我们之间是敌对吗?”
我面无表情说:“你走吧。”
我没有说太多,转身就走,温岚也没有追上来,等我回到房间后,坐在桌边看着鱼缸内的金鱼发了一会儿呆,之后起身便去了沈从安的书房,我刚到达门外,李琦和沈从安在谈论着什么事情,不过我一来,他们便止住了谈话。
他笑着说:“你来了?”
我走了进去,笑着对他说:“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沈从安凝视着朝他走来的我问:“什么事情?”
我说:“是这样,我想见我爸妈一面,还有我弟弟。”
我刚说完,忽然意识到房间内不止有李琦,还有李琦以外的两个人,那两个人我不认识,新面孔,但很年轻,不过能够进入沈从安书房的人,想必是被他看重的人,估计是新提上来的左右手。
他们也在看向我,我在他们视线中,对他们笑了笑,然后对沈从安说:“抱歉,不知道你们在谈事情,那我等你处理完事情再说。”
沈从安语气温柔说:“好,我很快就来。”
我点了点头,从房间内退了出去。
沈从安是接近晚饭时分,才从书房内出来,此时的我等他等得有些累了,正趴在桌上半睡半醒,直到感觉腰被人轻轻搂住,我才反应过来才睁开眼,发现沈从安那张脸便在我上方。
他动作顿了一下,低声问:“醒了?”
我揽住他脖子,任由他将我从椅子上抱起,只是用手揽住他的颈脖说:“等你好久了。”
沈从安握了一下我冰凉的手问:“怎么不去床上休息。”
我摇头说:“不想。”
他说:“在这里是不是很无聊?”
我还是摇头。
他笑了,抱着我转身去了卧室,我拽着他衣领的一颗纽扣,玩弄着说:“就是我父母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我怀孕的事情想说给他们听听,毕竟他们当外婆了,也好让他们高兴。”
沈从安低眸看向我抠住他纽扣的指甲,半晌,他说:“你父母在国外生活得很好。”
听他意思,似乎是有些不赞同,我没有说话,拽他纽扣的手,用了一点力,身甚至拽得手指都发白了。
沈从安轻轻按住,他知道我不太开心了,便说了一个但是。听到他的但是,我双眸发亮去看他,沈从安笑着说:“现在你出国不太方便,如果你想要见他们,我派人过去把他们接过来,怎么样?”
我说:“真的吗?!”
我刚说完这句,甚至忘记自己怀孕而且还在他怀中这件事情,兴奋地刚想从他怀中翻身而起,可谁知身体在他手上不稳的晃了几下,沈从安赶忙将我腰收紧,皱眉看了我一眼,我这才意识过来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只能略抱歉地朝他吐了吐舌头。
他见我老实了,这才低声说:“你现在已经是个妈妈了,不能再像以前一般莽撞。”
我吊着他脖子,连忙点头说:“好好好,我会记住。”
沈从安见我在他敷衍他,便又说:“既然已经记住,就把我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我愣了一会儿,没料到他突然会有这样的要求。
他一看我表情便知道我刚才没怎么听,冷笑了一声说:“瞧,果真是不长记性。”
我不服气说:“我又不是复读机,干嘛重复你的话,反正我发誓,我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好妈妈。”
他笑了笑,没有理会我的信誓旦旦。
之后几天,我一直在等我父母来这边的消息,沈从安专门派了李琦过去接的,沈从安将他们安置在哪里,我始终都不清楚。
五年了,再大的仇恨在时间的冲击中,该淡也都淡了,我始终还是期待和家人团聚的,也不知道陈源现在多高了。
晚上沈从安陪我用餐的时候,和我提了几句李琦那边的情况,说是李琦已经到了我父母那里了,差不多过三天,人就能够到达茱萸县,虽然我不想把父母和茱萸县拉扯在一起,可现在茱萸县是我们唯一能够见面的条件。
当天晚上我很开心,还亲自跑去厨房给沈从安煮了一些糖水,在煮的过程中,自然是洋相百出,还好有仆人在一旁指点。
成品出来后,我兴冲冲端去书房给他,当他吃第一口时,我忍不住问他味道怎么样。
沈从安吃了一口,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不过好半晌回了一句,还不错。
等他面不改色吃完后,我没忍住,用他用过的勺子在碗内勾了一点残汁,舔了舔,才发现居然是咸的。
他看到我挤成一团的脸,笑了笑,没说话。
我好半晌才从巨大咸味中回过神来,苦着脸对沈从安说了一句:“我好像把盐当成糖了。”
他递了我一杯,笑着说:“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我漱了一下口,对他说:“你别安慰了。”
正当我们在说话时,沈从安书桌上一台电话响了,他又随手递了我一块白色毛巾,这才拿起电话接听,我以为是公事,所以我也没怎么说话,只是将剩余端给仆人,让他们拿去倒掉。
等我做完这些后,回头去看沈从安,发现沈从安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不过这丝阴霾走的很快,见我正默默看向他时,他只是淡声回了电话那端的人一句:“嗯,我知道了。”
接着便将电话挂断了,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三秒,我正觉得有些奇怪,刚想问他怎么了。
转瞬,他却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