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鹿是真的累得不行了,在浴桶里洗着洗着就睡了过去。
君临听水声消失得不正常,从屏风后过来看时,见那小女子已经倚在那桶壁上阖上了双眼。
在浴桶的雾气缭绕中,她那娇嫩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像是成熟的蜜桃儿。
君临俯身在她脸颊印上浅浅一吻,而后将她从水里抱了出来,替她擦干水穿上衣裳。
从浴桶旁走到床边,他感觉异常的煎熬,某个地方有了要苏醒的趋势。
等将她放在床上时,他已是气喘吁吁,面上染了些不正常的绯色。
而她的呼吸均匀而柔和,俨然是睡得很沉,他不忍心再扰了她,只能拿被子给她盖好,自己出了门去。
……
有的人说,那种事情发生之后醒来身边要是没有那人在,会觉得十分失落与无措醢。
为什么林子鹿醒来的时候,感觉松了一口气。
还好君临不在……
林子鹿拍了拍小胸脯,掀开被子想下床去吃点东西,才刚挪动腿,就疼得她又摔倒在了床上。
她想到一个词,自作孽不可活。是她想要对君临霸王硬上弓,结果没出息地被人反扑了,还落得个下身“残废”的下场。
果然还是她太年轻了,冲动了,冲动了。
看了看窗户,从窗户纸透进来的光已是很微弱了,那橙黄的颜色,怕已是黄昏了缇。
睡了一天,林子鹿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正愁着怎么填饱肚子,就听有人敲了门。
“王妃,您醒了吗?”听声音像是夜雨。
“嗯。”林子鹿应了一声。
“王妃可要用晚膳了?”
“你们王爷让你们来问的?”林子鹿捞起床边放着的外袍,坐在床上穿好。
“是,王爷被急召进宫了,走前吩咐属下在门口守着,等王妃醒来。”
“好吧,你让厨房把晚饭端过来吧,我就在屋里吃。”林子鹿看了看自己悬在床边的腿,这是没法去前厅吃饭的。
“王爷嘱咐过了,说王妃身体不适,属下准备了矮桌。”
矮桌……林子鹿眼角抽了抽,这是要让她在床上吃饭啊,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她下床了。
“好,你进来吧。”林子鹿重新缩回到床上去。
夜雨进进出出忙活了半天,在林子鹿的床上摆了个矮桌,然后让丫鬟端了铜盆来伺候她洗漱。
而接下来夜雨端进来的东西让林子鹿皱了眉,她捏着鼻子嫌恶地问道:“这是什么鬼?”
“回王妃,这是王爷亲自为您熬的药,吩咐了属下一定要看着您喝完,这样您的身子才好得快。”
夜雨将那黑乎乎的药放在了林子鹿的桌上,又接过身后侍从手中的一盘子蜜饯放好。
药?林子鹿凝着那可怕的有“毒”物体,也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夜雨,去隔壁把夜莺给我叫过来。”
……
“小夜莺,这是什么药?”林子鹿示意夜莺察看一下那一碗臭到不行的药。
“这个……”夜莺面露一丝羞色,有些怪异地瞟了林子鹿一眼,“这是给女子调养身子的药。”
“不过……一般是给初为人妻的女子喝的……”
怪不得夜莺那表情那么别扭,原来这药已经让她昨晚的事情完全暴露了。
林子鹿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半晌后睁开,狠狠地扫了夜莺一眼,咬着牙说道:“小夜莺,这事不会厨房里的人都知道了吧。”
“不会不会,这药也不是那么普通,一般得厉害些的医师才辨得出来。”夜莺赶紧解释道。
林子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搞得全府皆知。不然即使她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这好歹是她夫家的府上,作为未来的女主人,怎么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小夜莺,你给我弄点避子的药来。”林子鹿刚才看见那药的时候想到的就是这个,她可万万不能怀孕的,先不说她现在还没嫁入门去,照现在的局势,还有那烦人的慕容箐在,她就不适合生孩子。
“避子?”夜莺显得有些惊讶,颦眉看了看那桌上的药说道,“王爷要是知道小姐偷喝避子药,怕是……”
“怕什么?”林子鹿白了夜莺一眼,“我最了解他不过了,他不会怎样的。”
君临那性子,准是个不想这么早要孩子的。他没有亲自给她端避子汤来,不过是怕她伤心,想要顺其自然罢了。
而她根本不会觉得什么伤心不伤心的,她只知道现在若是有了孩子,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快去吧,我要吃饭了。”林子鹿扭头看了看门口,有侍女端了晚膳走进来。
夜莺是很想要一个小主子的,但既然她家主子都这么说了,也只有去照办了。
只是没想到,王爷竟将他们王妃给搞定了,她还以为照王妃的性格,准是不好搞定的对象。
夜莺不知道的是,其实是林子鹿主动扑倒他们王爷的……
林子鹿将那桌上的菜都扫荡光了,酒足饭饱躺在床上,感觉身上也不是那么酸痛了。
屋里点上了蜡烛,外面天已经暗了下来。
又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林子鹿躺着却是没有半分睡意。
一是因为今天白日里睡得太多了,二是因为君临竟然还没有从宫里回来。
那不成是那君无渊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夜莺!”林子鹿将门外守着的夜莺叫了进来。
“小姐不睡?”夜莺看了眼精神奕奕的林子鹿,有些疑惑,她下午端来的药可是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