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母亲颈间喷薄而出的鲜血、满地堆积的冰冷尸骨,再也不会变温变热。
南隽侧眸,不失讽刺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左相视端木族为恶狼猛虎,恨不得削其骨,剥其皮,饮其血,心中,又可曾对故人有半分愧疚?”
南央浑身一震,竟是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口中亦再发不出一字。
南隽淡淡扫了眼周遭刺目的火光,卷衣而去,满院家仆,竟无人敢上前阻拦。
大管家南福此刻才听到动静,他揉着惺忪睡眼,站在院中,十分迷茫的看着府中的情景,不明白又起了什么风波。
丹青坊内,车娘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南隽疾步而入,盯着她,眼神阴鸷:“人呢?”
车娘挪到他脚边,已经染血的素手,扯住他衣摆,目中含泪:“是寒长老……和梦姑姑……奴婢无用,请公子宽宥。”
南隽撇开她,迅速奔入二层墨兰阁,开启重重机关,走进密室。
密室的地上,仰面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青衣公子,身上并不血色,看样子,只是被敲晕了过去。
车娘跌跌撞撞的跟了进来,正欲解释,便听南隽低吼道:“他何时进来的?!”
车娘浑身一颤,立刻伏跪在地,道:“奴婢本拦住了他,可他手里,有世子殿下的麒麟玉佩……”
南隽立刻蹙起眉尖,他俯身,自东方祜怀中取出那枚麒麟玉佩,只看了一眼,便咬牙道:“你上当了。”
车娘玉容瞬间煞白无色。
“以梦、寒二人行事方式,必会以含山公主要挟王上,搅出轩然大波。他们能藏身的地方并不多,立刻召集所有暗线去查!”
南隽深深阖目,言辞间,却已无方才的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