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嫡母,也需得做到视如己出。可这孩子同我隔着一层肚皮,我又当真能视他为血亲么?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孩子呢。
我想到此处,觉得自己想多了。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大奶奶还指不定做到哪一日呢,竟这样早早的奢望起孩子来,真是笑话。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请咱们大爷安心就是。我自然尽自己所能,照看好颜姨娘的身子,也让府里沾沾这添丁之喜。”
我以为我这话是天衣无缝了,他却微微蹙着眉,冰凉的指尖来抚我的额头。
半晌,他低低地道:“绾衣,别笑了。”
我还是笑着说:“这样大的喜事儿,我心里欢喜。”
他的指尖落在我的眼角,接住我一滴泪:“那怎么哭了?”
我笑道:“喜极而泣。”
他叹了口气,将我拉近了些,垂首吻了吻我的额角:“傻姑娘。”
我其实很想和他说,不要总在我心凉的时候给我温上一盆热水,我当真了,他没当真,我混沌了,他却清醒着,我暖了,他却照旧冷着。
那样比如今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