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为了他上刀山下火海的心从没变过。
饶是如此,我仍旧忍不住问了一句:“爷,这是为着我,还是为着她?”
他泰然转眸,唇畔含笑,满目萧凉:“沈姑娘以为呢?”
我坦诚心中所想:“爷是拿我做大奶奶的替身罢。”
他不置可否,只笑道:“你不怪我?”
我自然不怪,甚至心里头还有些许欢呼雀跃的欣喜。
“我不怪爷,却也需得说一句,爷太自我了些。”
他泰然自若:“我的确自私,你没说错。”他自用了“自私”二字,却也是对自己的行径颇有准确的定义了。
这样坦然地自嘲,莫说是我,便是换了别人也是不忍责怪的。
他自顾自地闲倚在门前,悠然地望着远处,可一双眸子却是死水一样的清寂。
我转回屋内,耳边传来他似有若无的喃喃声:“我啊,前半生同她相遇太晚,相守太短。便是后半生再没多久,我也情愿要一个同她相像的人陪我走完。”
我忍住眼泪:“可爷,替身总归不是她。”
他自轻笑:“我知道没人能代替的了她。可我愿意自欺欺人。”
清风卷帘,裹来阵阵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