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扯脖子看了眼西陵越身后:“王妃顺利脱险了吗?”
刚要歇口气,如坐针毡坐在西陵越马背上的那个各自娇小的暗卫已经滑下了马,带着浑身的冷汗赶紧的躲一边去了。
周管家也看得傻了眼。
西陵越已经翻身下马,把马鞭甩给了他,一边往里走一边道:“王妃没事了,就是受了惊吓。给我备车,本王要赶着进宫去上朝!”
他本来就不是个会*废公的人,何况夜里他的王妃遭刺客掳劫,这样的事本来就容易吸引眼球,成为他人的谈资……
现在,包括太子西陵钰在内,有无数双眼睛正都盯着他这里的一举一动呢,他就更不能松懈,露出任何的破绽给人去钻研,而必须是做出一切如常的样子。
周管家是从他出来建府就已经在给他当管家了,为人的反应能力自然也是极为强大的,当场就明白了——
他家王爷这是把王妃给弄丢了?
匆忙的就应了声:“是!”
答应过之后,就又懵了——
他们家王爷把王妃丢了?
王妃丢了?
王妃?丢了?!
丢了……
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无稽之谈,怎么可能会发生?尤其还是发生在他家英明神武的王爷身上啊?
周管家突然觉得,他可能是一夜没睡,这会儿出现幻觉了,正想掐一把自己的脸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刚好云翼追着西陵越也冲上了台阶。
“哎!”周管家一把拽住了他,一边命人关了门,一边把他拖到无人处,神色凝重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王妃被刺客掳了?王爷亲自去追也没能追回来吗?”
这可就坏事了啊!
他们家冰清玉洁的王妃落在刺客手里了,以后这名声……
但是看他家王爷的反应和安排,他是没准备就这么把王妃舍弃的。
云翼挠挠头,也是满腹的牢骚道:“追上了,也抢回来了,可是王妃大概不想和咱们王爷过了,自己又跑了。”
周管家就更是被雷劈了一样的震惊了,嘴巴张了张,下巴险些落地上。
不过他可没有云翼那么多奇葩的小心思,只想着王妃暂时没了,要完全彻底掩人耳目的把此事遮掩下去,这阖府上下他都必须去紧密的安排一下,于是也顾不上多说,一撩袍角就先匆匆的往花园里走去。
云翼垂头丧气的去了西陵越住的院子。
彼时西陵越先到一步,已经有婢女给他找了朝服出来。
西陵越黑着脸坐在桌旁,正好府里的大夫提着药箱过来,他就阴阳怪气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那婢女如蒙大赦,躲瘟神一样的就飞奔而去。
到这里就不得提一下昭王府里的一个奇葩现象——
换做别家的府邸,年轻美貌的小丫头们一定争先恐后的想来男主人的院子里当差,好近水楼台的爬个床什么,直接草鸡变凤凰,一飞冲天,可是昭王府里的婢女却都把他家王爷这里当成洪水猛兽,恨不能躲他十万八千里,没有一个愿意来他院子里服侍的,倒是也没有什么谁爬床事败的惨烈教训在前,只是这位昭王殿下天生就带着浑身生人勿近的王八,哦不,是带着天生生人勿近的霸王之气,那些小身板柔弱的婢女们天生忌讳,谁都不敢往他身边凑。
这个人,在他们的眼里,是神祗又是修罗,仿佛天生就高不可攀,让人压根就不可能生出非分之想来。
当然了,领教过两次他那臭脾气之后,就更是叫人敬而远之了。
反正这王府里的丫头都没有愿意来王爷的院子里做事的,最后把周管家愁的没办法——
干脆轮班制吧!
反正他家王爷院子里的事情也不多,无非就是打扫收拾衣物之类的,他又不挑人,随便谁都会做的。
大夫背着药箱进来:“王爷!”
西陵越也不做声。
大夫更不多言,麻利的从药箱里取出工具和药粉,又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半碗清水出来,融了些消炎止痛的药粉在里面,就着给他处理伤口。
沈青桐以前没砍过人,虽然手下留情了,但也是在他头上留下了近两指长的伤口,再加上没有及时处理,此刻血块凝结,看上去很有些触目惊心。
大夫埋头处理伤口。
云翼走过来,扒在门口抠门框,无聊的在等。
西陵越回来的本来就晚了,大夫也不敢耽误他太多时间,匆忙清理上药之后就退下了。
西陵越换了衣裳,还是黑着一张脸大步往外走,刚走到院子里,外面就见木槿脸色雪白的跑进来,也是忘了怕他了,惊慌失措的就冲过来,抓着他的衣袖道:“王爷,我家小姐呢?周管家说王妃她——”
西陵越本来就被沈青桐气得要发狂,压了半天的火气,这会儿一见她的婢女,当场就压不住了。
周管家从后面追着木槿进来,满头大汗的赶紧来拉她:“木槿姑娘,凡事都有王爷在呢,现在这件事不宜声张,为了王妃的名声,这道理你都懂的。”
西陵越捏着木槿的手腕,将她一把的甩开,盯着她,冷冷的道:“丢她回去!嘴巴不严的奴才全都给本王打杀了,谁也不准坏我的事!”
他这话,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木槿听出了太多血腥和冷酷的味道,即使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