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大门划拉一声,玫瑰急匆匆的走进来,“主人……”话到嘴边,她若有似无的扫了眼在里间房门的方向。
因为在外间没有看见杨霓音,所以她断定杨霓音一定是在里间。
时律天自然瞥见玫瑰的眼色,沉了怒,“说吧。撄”
“天雷出事了,刚刚发生了爆炸,初步估计死伤不少,东风已经赶过去了,是……是吉斯的人做的,但我在另一个监控里看到吉斯和普修斯出入了同一家会所。”饶是玫瑰冷静如斯,这个时候,也不由急了。
啪!
里间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偿。
然后便是杨霓音风风火火的跑出来,是她大声的肯定,“不可能,学长不会这么做的。”
他没有理由的,但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的气势便弱了下来。
时律天黑沉如墨的幽眸,淡淡的挑了杨霓音一眼,他缓缓站起身,修长的身姿,即便是有伤在身,也有一种矜贵傲然的气势在那,“你有多了解他,比了解我还了解他?”
一时,杨霓音被堵住。
但那又怎样,他们有证据证明吉斯和普修斯就是一伙的吗?
杨霓音抿抿唇,“学长一定是担心我了,我打电话给他。”
他应该是想用这种法子,逼时律天放了自己,杨霓音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如此。
杨霓音拿出手机拨了几次,却一直无法接通,就连手机上的信号也是一个格子也没有。
原来这里早就被屏蔽了手机信号。
比起自己,她永远更信任的是她的学长,时律天晦暗的眸子,受伤的别开视线,走进里间的更衣室。
他换了一身黑色的大衣,出来。
“主人……”玫瑰担忧的皱起眉心。
“玫瑰送我们出去吧。”
“可是你的伤?”
“既然那一枪没要了我的小命,我就还死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爱逞强的男人,杨霓音心中是难言的闷堵。
想到他急着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杨霓音默默闭言不语。
最后玫瑰只得服从命令。
重新回到地面上,比起那晚的阴雨绵绵,现在是艳阳高照的大白天,杨霓音有些睁不开的眯了眯眼。
回到市里,杨霓音就拨通了普修斯的电话,一接起,那头便已是惊慌不迭的声音“霓音,是你吗?告诉我,你在哪?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我都找不到你?”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一贯冷漠到不近人情的男人,如此惊慌的声音。
无法想象那样一个男人在得知自己不见了的消息,是怎样的表情,杨霓音深感压力山大。
不管普修斯对她是出于何种情意,她终究是要辜负他的。
深嗅了一口气,她抿了抿唇,淡声沉稳的道“学长,我现在正和我老公在一起。”
闻言,那头冷漠了下去。
明明说好要离婚的,明明就该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走向离婚的地步。
可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称呼那个男人为老公。
一瞬,普修斯便恢复了冷静。“你在哪?我们见面谈。”
闻言,杨霓音瞥了眼坐在驾驶座上,冷漠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见他没有任何指示,她淡声道,“不如我请你吃顿饭吧,我们维亚哈酒店见。”
“好。”
挂了电话,杨霓音淡声道,“你放我在这就行了,有事你就去忙吧,我自己打车过去。”
“怎么?你和你学长的悄悄话不能被我听到?”时律天嗤声,漠然的看着前方,心里别样的暗堵。
杨霓音讨厌他这样阴阳怪气的,怎么不想自己和别的女人纠缠不休的时候?
没有去管他的心情,杨霓音声音更冷了几分,“我想我们之间除了恩情,别无其他,你要是看我不顺眼,或是担心我会给你戴绿帽子,随时去离婚。”
此时,时律天心里的阴影面积,简直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
打转方向盘,他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落了锁,黑眸似乎已经滴出寒冰了。“我今天就不让你见他了,你以为你就能见到吗?”
杨霓音冷眸凝然,豁然手里多了一把泛着寒意的匕首。
时律天胸口痛得连呼吸都不敢再继续。
为了见那个男人,对他,都用上了刀。
倏忽间,锐利的匕首刀锋一转,对着的是杨霓音的手腕。“或者开门,或者……看我死。”
够狠!
时律天冷笑,这个女人居然用她自己来要挟他,他该说她聪明了,还是说她无情。
明明她有一百种方式逃离的,她偏偏选中如此极端的手段。
“为什么?”时律天瞳孔紧缩,眸心深处的痛意,一览无余。
“因为讨厌现在的你,你也早就不是我曾经爱着的那个大男孩。我一直过分自信,相信我多努力一点,你的心就不会被那段过去所伤害。”杨霓音轻轻的话语,难掩心中的涩痛,她痛苦的闭了闭眼,“我也挺自以为是的,我算什么东西。”
见她字字讥讽自己,如此的贬低自己,像巴掌一样一遍遍的扇着时律天。
“霓音,相信我最后一次,好吗?”他低祈的声音,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放下了男人的骄傲。
杨霓音摇头,“你要我相信你,你相信过我吗?”
夫妻间本该是相互信任彼此的,可他们之间存在太多太多的隔阂,即便现在有一道婚姻的围墙,两个人的心也不可能靠在一起。
蓦然,时律天趁她沉溺在两人的说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