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澡,莫非吹干头发,本想睡觉了,这时躺在她床上的手机响了。
莫非瞥了眼熟悉的电话号码,没有备注,但是这一连串的号码,无意识之间,仿佛根深蒂固,至少三年了,他从来没有换过号码。
她扔了手机,任它响着,不愿接洽。
持续的铃声结束,莫非以为他总算安静了,却不想……
叩叩…钤…
房门被敲响。
“莫小姐,你去开一下门。”浴室里响起女导游的声音。
莫非裹紧了身上的粉色睡衣,走了过去开门。
见是时律天,没有多少惊讶,似乎是预料之中,因为她没有接他的电话。
“什么事?”她不耐的问。
时律天看着她一身粉色的睡衣里,衬得她白皙细腻的肌肤,流动着情动的色彩,娇俏的脸庞上,睫毛微翘,一双清冷的水眸,淡淡凝着,说不出的好看。
如果说长头发的杨霓音,温婉如清纯佳人,如一朵青莲的气质。
如今的精炼短发的莫非,有种野性难驯的范,尤其是她抽烟的样子,透着淡淡的忧伤,莫名勾人心弦,让他心疼。
“去我房间。”
“做什么?”立刻,莫非又警惕了起来。
时律天被她这样气笑了,防他就跟防坏人似的。
他欺近了一步,大手一揽,她两只葱白的小手,抵抗在他硬邦邦的胸膛前,时律天薄唇轻启,低沉性感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垂,“老婆,我要是真想做什么,你反抗得了吗?”
莫非只觉得耳朵一麻,浑身止不住的颤栗了下。
“……”
有股灼热感毫无预料的烧到耳根,莫非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脖颈处露在外的肌肤,都被那么灼热的气息,焚烧起来。
她身上淡淡的沐浴过后的清香,不是香水,也不是精油之类,是独属于她的体香,沁入心脾,熟悉的感觉如潮水般汹涌。
想着这个小女人曾经无数次在他身下如一朵朵玫瑰花般娇艳妖娆的绽放开的情景,时律天小腹一紧。
原本调.戏她,现在自己尴尬了。
时律天不管不顾搂住她的后腰,几乎是抱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看你晚饭没有吃几口,这是给你炖的甜品。”他一边关门一边说。
看着面前餐桌上摆着的银耳红枣羹,莫非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朝似乎又回到她离开前的状态,他百般的讨好她。
除了在高小唯面前,她应该是第二个享受此殊荣的女人。
这男人真够无聊,以为她稀罕。
“我不饿。”莫非冷然回绝,蓦地就想转身离开这里。
腕上一紧,他宽厚的大掌握紧她纤细的皓腕,轻轻一用力,就扯到了自己的怀里,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时律天情不自禁的更用力了几分。
仿佛只有这样紧紧的抱着,他才能感受得更真切,才能够确信她没有死。
被他抱着,都快要挤出内脏了,莫非不断的挣扎,她冷冷的声音,不难听出因为挣脱不开,而有了一丝恼意。“你放开我。”
“霓音,我想你,真的好想你……好想一直这样抱着你。”他轻轻的喟叹,低醇暗哑的嗓音,性感得像一剂迷.幻.药。
莫非脑中一片空白,忘了去挣扎。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好歹莫非反应敏捷,躲过他压下来的薄唇,一双黑水晶般的眼睛,冷窒的回视着他。
时律天黯然的眸底,压下凄涩的受伤,还以为说几句好听就能蛊惑她呢。
没想到,她不但变得聪明了,也冷漠得让人靠近不得半分。
忽地,他扯下多情种子的温柔,一身戾气化作了一个来自地狱的嗜血魔兽一般,带着凌厉的劲风,不管不顾的吻上她那两片粉唇,肆意翻腾,啃咬。
疼!
莫非吃痛,拧紧了眉心,心底涌起一片凉意。
得不到就要毁灭的方式占有吗?忽地一阵劲风,啪的清脆响声,落在了时律天俊美无比的侧脸上。
时律天脊背一僵,这一巴掌就像抽走了他的灵魂,他的嘴角残留着两人嘴里的血迹,如一抹妖娆的曼珠沙华,自他嘴角邪魅的绽开。
莫非嗤的一笑,明明是风情妖娆无双,却冷若冰霜得让人寒彻心扉。
“你这些天的付出跟努力,若不能得到点回报,确实有点对不起你这样的大人物,想要是吧?今晚我给你,就当是我为自己的愚蠢付出的代价,但我们从此就到这里。”
时律天原本还有一丝愧疚,倏地,目光愈发幽冷,她越是不情愿,就像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他的心窝里,只要他喘动口气,都痛。
字字诛心不过如此。
他嘴角勾着邪肆的笑意,斜眸睥睨着莫非一下子就脱掉了身上仅有的一件睡衣,姣好完美的身躯,折射着灯光里的幽幽光芒,隐隐散发出女人的清香,时律天攥起了拳头,有一点她说对了,他想要她,想要得都快要发疯了,那可怕的yu望,从未有过的攻占了他的理智,想过找到了她,要好好疼惜她的。
可是她不知道,他害怕一个人睡,害怕没有她的日子。
明明她就已经在眼前,知道她躲他防着他,不留给他一丝缝隙。
倏地,时律天打横抱起了她,没有惊慌,莫非的双手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
两人双双倒在酒店的大床上,莫非嘴角撩起一抹讥诮,“如果你不在乎这副身子早就被别的男人碰过,你就慢慢享用,今晚它就是你的。”
时律天脊背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