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导游没想到拉着莫非来,会好巧不巧的遇见这样的一幕,本来想多讨好讨好那个大老板的,她尴尬的解释,“这是急救嘛,叫人工呼吸来着,你别想太多,救人要紧。”
她拉了拉莫非的胳膊,没拉动,回头瞅着莫非苍白的脸色,加上她之间哭过的痕迹,现在,看那一双水碌碌的眼睛红得特别明显。
女导游心里暗叫那叫一个后悔啊,没想到把事办砸了。
莫非不想再多看一眼,转身就走,臂弯里的西装无力的滑落地上。
女导游想叫住她,又怕越闹越糟糕,现在这个情况……她也只有开溜了。
咳咳……
小雅终于醒过来,难受的吐出了肺部积水偿。
时律天长长松了一口气,如果因为他一开始不想救人,而害死一条人命,他心里多少过意不去。
见小雅醒了,时律天第一个时间站起身。
女孩的妈妈感恩戴德的“谢谢时先生救了我女儿,谢谢时先生。”
“我先回去洗澡,如果还有不舒服就送去医院。”简单交代了一句,时律天修长的大腿,已经迈了出去。
他听不到身后的老人,一个个的都在说,“今天幸亏有小天在。”
小雅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迷茫中透出一抹明媚的羞赧,痴痴的望着时律天冷酷的背影。
她的少女情怀,都被那个男人,随便的那么一帅,攫住了一颗悸动的芳心,第一次见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有条不紊,认真内敛的神情,穿着一身洁白整齐的厨师服,笔直的身躯,成熟稳重的气质,是她从未见过的。
在时律天面前,她以前喜欢的那些年轻的小孩,简直low到爆了。
时律天走在半道上,看见地上掉落了一件西装外套,拣了起来,发现是自己的,俊眸拢上了一层郁色。
“我看到莫非刚刚来了,她该是吃醋了,你赶紧去解释解释吧。”一位老太太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继而,时律天太阳穴突突乱跳,捡起自己的衣服,百米冲刺一般的往酒店里跑去。
他该怎么解释这个糟糕的误会啊。
一个人的时候,孤独和忧郁便会肆虐横行。
莫非坐在沙发的椅背上,点燃了一支烟,便如同以往一般沉沦在自己的世界里,徒留一个行尸走肉的躯壳。
时律天赶着进来的时候,还以为小女人生气,会跑到别的房间去。
可当看着就那么怔怔的看着窗外,静静的抽着烟,一张消瘦的脸,虽有一种骨感美,却给她那双精细好看的眉目间增添了一份忧郁之色。
时律天菲薄的唇瓣紧抿,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他也不敢上前,只装着随意的样子,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今天这事真是够糟心的,好好的钓个鱼,那丫头穿着高跟鞋,结果土面不平,她一下子崴了脚,整个人就拉着旁边的一位老爷爷一起滑进了鱼塘里,我一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当然要下去,先把老爷爷救上来了,本不想管那个丫头的,想着这鱼塘是她自己家的,那些鱼应该对她很友好的,可是那丫头在里面挣扎了半天,也没上来,我只好再跳下去,把她捞上来,都已经救人了,总不能救一半吧?”
莫非“……”
诡异,诡异的静谧。
时律天轻叹了声,“老婆……我听说你去给我送衣服去了。”
“……”
“你吃醋了吗?”
“……”
莫非吸了一口烟,幽幽吐出袅袅的青烟,青烟之中,那双朦胧的眼眸,空洞无神,她就好像置身在另外一个世界里。
时律天就那么锁着眉头站在身侧,身上的水滴,一滴滴的溅落到他踩着的地毯上,黑炯的眸子,直直凝视着不理会自己的女人,他宁愿她大吵一架,也不要什么都闷在心里;宁愿她打他骂他,也不想她一声不吭,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时律天知道杨霓音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吵闹的人,但她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记下,哪天她忍受不住了,就是爆发的时候,正如那句‘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半晌后,时律天淡声开口,“你要是不喜欢我在这里,我洗个澡就走。”
“……”
吃午饭之间,时律天便提着行李跟一众老人打了招呼,说是公司有急事,必须赶回去,午饭也没吃,就开着车子走了。
大家也知道些大慨原因的,但都没有说什么,离开这里也是好的,彻底的断了酒店老板那女儿的心思。
这天下午,一帮老人跟那女导游一合计,原本明天下午离开这里的行程,决定今天下午就离开,赶赴下一个景点。
坐上车子,莫爷爷见莫非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复来时的欢声笑语。
“莫非,今天幸亏小天救了我,我看小天只是想救人而已,并没有半分那个意思,那丫头也挺不懂事的,明明知道你们是夫妻,还打扮得那么妖里妖气的。”说到这点,莫爷爷也是越说越来气。
上午,要不是那小丫头,他怎么可能掉到水里去,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
救什么救啊,淹死那小丫头算了。
莫非莞尔一笑,莫爷爷护短的心意,让她冰冷的心房,涌进一股暖意。
那年,她和普修斯决裂,孤身一人又身无分文的来到曾经长大的地方,若不是遇见莫爷爷,给了她一个栖身的地方,她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莫爷爷待她如亲孙女一般,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也给了她自己一笔不小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