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陡然变阴的脸色,真的有点被人兜头浇了一盆的冰水。
“忙好了,就走吧。”喂饱了她,某个小女人显然是翻脸不认人了。
她穿成这样,是故意的吧。
撩了他,就撒手不管了钤。
“明天要跟你一起回古隋市,今晚就不走了,来来去去的挺麻烦的,我睡沙发就行。”时律天状似委屈的说,但话里话外明明就是一个无赖。
在她面前,他始终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强来,也不敢得罪了她。
“我不喜欢陌生人住在我家里,你快走。”莫非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陌生人……
三个字就像刺中了某人敏感又脆弱的神经,时律天绷紧了俊脸。
下一秒,大手一伸,莫非柔软的娇躯就跌坐在时律天的腿上,她还没来得及惊呼,男人霸道的力气,带着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席卷了莫非。
他一只手圈箍住她纤细若柳的腰身,另一只手箍住了她的后脑勺,狂热得令人窒息的吻,深深占有着她。
这个吻,绵长得有些压抑。
莫非落在他肩头的手,死死的抠进了他的皮肉里,可是抱着她的男人,愣是没有半点反应,越发热情的吻着她。
终于,一个吻不再满足他,时律天炙热的气息如狼一般,他欺身将她压进了沙发里,一只大手肆意煽风点火。
“时律天,你要是再敢碰我,我绝不会原谅你的。”莫非急了,真有点后悔,她这是纯粹自作孽的节奏。
好好的,干嘛要挑逗他,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这些日子的彬彬绅士,纯粹是他道貌岸然的假象。
“反正我碰不碰你,你都不会原谅我,还用诈死这招,躲避了我两年,还跟我闹情绪,既然如此,哪怕让你恨我,我也不会让你忘记我的,不如,就让你的身体先爱上我。”
莫非真想一巴掌掴死他,这种混帐流.氓话,也能说得这么大义凛然。
男人的进攻越来越猛烈,然而本来反抗了半天的小女人,突然一动不动的,撇开脸,无声的掉着眼泪。
这一招,每一次在普修斯强迫她的时候,百试不爽。
但她错了,这禽.兽怎么可能跟普修斯比,他就是一头猪,脑子里除了那些东西,什么都没了。
瞬间,时律天僵住了,一双幽沉染上黑夜一般的颜色的眼睛,深不见底。
他黑眸复杂望着身下嘤嘤哭泣的女人,心肝脾肺肾都跟着疼了。
不是不想好好对她,可这女人排斥他排斥得厉害,从来就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
如果一直这样裹足不前,慾望,是最直白的宣泄方式。
是最直接的存在着。
她,是真实鲜活的存在于他的生命里。
也是让她明白,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女人。
时间,仿佛在倒流。
清晰的是他身上依旧缠绕着她的气息,沁入心肺,她的小心脏跟着颤了几下,原以为那么痛过,时间终能抚平伤痕,她也能重新开始生活的。
原本的粗鲁,渐渐换成了忘情的热吻,忘我的沉沦……
终于等到身上一轻,失去了某人的温度和炙热的气息,莫非忍着身体上的酸疼无力,就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在水里不停挣扎着一般从沙发上爬起来,慌不迭的跑进卧室里。
小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冷得刺骨。
沉重的摔门声,震颤了时律天的心,没有因为得到而满足,反而空落落的寂寥。
早上,时律天在准备早餐的时候,看着上身穿着白色t恤,搭配着一条超短到大腿根的牛仔裤的女人,今天居然还化了个烟熏眼妆,深深的皱起眉。
“天气还没有那么热,你穿这么少,会冻着的,去换身衣服。”时律天淡淡的口气,低沉的只像是在陈述某件事,却有着不容置喙的口吻。
莫非甩了他一个白眼,没有理他。
兀自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一盒鲜牛奶,眼尾瞥了瞥时律天准备的早餐,顿时没有吃的胃口了。
时律天的早餐必是牛排,素来的习惯也就曾经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只有偶尔几次的变化。
她随手拿出一袋面包,然后便扭着她那纤细的腰肢,细嫩的大长腿,象牙白般的肌肤,比以前更多了一份成shú_nǚ人的风情。
望着她笈着拖鞋去了客厅,打开电视,边看电视边吃早餐,时律天脸色不太好看,因为她丝毫没有要换衣服的觉悟。
吃过早餐,莫非提着行李就打算去机场,但显然,她若不换衣服,某人今天是不会让她出门。
“你有病吧?”莫非气恼极了。
别说现在他只是她的前夫,就算是丈夫,他也没有资格这么管她。
当然,她今天穿成这样,也是她故意为之。
这条超短牛仔裤,是黎蕊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一次也没有穿过。
见她气红的那张小脸,这般挑衅自己,哪还有昨晚的那般我见犹怜的样子。
一股怒火扼在心头,偏生他还发不得半点火。
压了压眉心,时律天冷沉声音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换衣服;二,昨晚的历史重演。”他的话里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莫非当然不可能为了一身衣服,给他欺负自己的机会,心里不服气的想,等她接回了父母,一切就不是他说了算。
“变态,臭流.氓……”莫非咕哝的骂了几句,最后还是回了卧室,换了身卡其色的吊带长裙。
时律天仍有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