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离婚后。
唐心娅背着一个行囊,开始了自己一个人的环游世界。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在外游了7个月零三天,遇上时律天带着自己的妻子,到处---敛财,美其名曰:收份子钱偿。
饭局还没开始,唐心娅本来觉得跟那些人没什么好聊的,不想来凑热闹的。
奈何马睿蓝的盛情难却撄。
她刚走到酒店门口,就瞥见一抹熟悉而帅气的侧影,从豪华的黑色布加迪里出来,她目光幽幽浇铸,尽管许久不见,他依旧风度翩翩,潇洒俊朗,即便只是一个侧影,也让她心疼难忘,她还没来得及走上前,就看到从车子里钻出一个脱俗清雅的女人--唐菲。
‘俊男美女,天造地设’--曾经是他们的标配,唐菲娇羞含情的望着那个男人甜笑着,大大方方的将手放在那个男人的臂弯,一个妩媚风情,一个俊朗无匹,身影和谐幸福,直到他们彻底消失在眼界。
这一幕,于她唐心娅而言,就是最大的讽刺。
唐心娅捂着自己的胸口,心绞成一团,当初的痛,清晰的提醒着她,眼里早被蒙上茫茫不见光明的雾气,看不清前路,看不到光明。
都已经这么久了,她居然还忘不掉他。
转身,唐心娅匆促的拦了出租车,鼠窜一般逃似的离开这里,离开有他的地方。
她从来就没有这样哭过,即便她知道他一直不爱她,即便他把她丢在无人的马路边,自己一个人走路回家,即便他对她施以暴刑,即便是离婚那天……她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可是,今天。
她为自己一直忘不掉他,而失声痛哭。
伤心回到家的唐心娅,回过神,匆促的收拾好包袱,带着两个小包袱,一个行李箱,坐着火车去往一个更远的地方。
啪!
一只昂贵青瓷杯砸在地板上,碎裂成无数片。
“太任性了!不想结婚,早干嘛去了?”老爷子从未发过如此大的火,他一直宠爱的两个孙女,一个唐菲,一个唐心娅。
两个孙女,都是他的小棉袄,一个乖巧懂事,温柔大方;一个古灵精怪,闯祸不断。
原以为一直乖巧懂事的大孙女,是最让人省心的,好不容易期盼到她的婚礼,却在婚礼前一夜逃得无影无踪,打得他措手不及。
现在上哪里找人,利家的迎亲车队,再过30分钟就到了。
“爸,现在怎么办?”唐齐然小心翼翼的问道,现在这个时候,也只能任由数落。
“怎么办?”老爷子唐左东瞪了大儿子一眼,再大的火气,现在也只能先压下,转而对自己的大儿媳说道。“你去把小娅叫来。”
“叫她来做什么?”梅姣皱了眉,对那个闯祸精没有半分好感,每次提到唐心娅的名字,她都是一脸的警惕。
唐左东森厉的老眼一瞪,梅姣顿时没有了半个问题,乖乖转身去叫人。
望着这个大儿媳的背影,唐左东低斥了声,“一脸的守财奴相,真不知道你怎么就看中这么个女人。”
唐齐然讪然,老爷子从来都瞧不起自己的老婆,他只得用沉默来代替反抗。
不一会儿,梅姣领着一个不扰尘世的精灵一般的少女走进来,她肩头垂着两条随意的鱼骨辫,白色t恤配着一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黑葡萄一般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从这一身看,怎么看都像是个问题少女。
“爷爷,你找我?”唐心娅一边问,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剥了糖纸,塞进老爷子的嘴里。
“你这丫头,没规矩。”老爷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他这还生着气呢。
唐心娅翻了翻白眼,“你找我什么事啊?”
“你姐逃婚了。”
“啊……我说呢,怎么一直没看到她。”唐心娅震惊。
不明白她为什么放着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不嫁,居然玩起了逃婚,她挠挠头,不知道唐菲是有多想不开。
“这事要是传出去,丢面的不止是唐家,还有利家,还有南欧集团,明天一开市,这股市动荡就不是我们能预料的。”老爷子淡淡的阐述个中厉害,但那份从容中,并无半分焦虑之感。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唐心娅皱眉。
“有。”
“什么?”
“你代替你姐嫁过去……”
“你有没有搞错啊?什么年代了,还玩替嫁这种事,爷爷,你是那种泡沫言情剧看多了吧?”唐心娅炸了。
这事,她想都不敢想。
那个男人,从来都只是她仰望的所在。
“就是,老爷子,唐菲又不是不回来,你这样做,以后,唐菲回来了怎么办?”梅姣听了老爷子的话,心焦如焚。
她的女儿只是出去追逐梦想,将来还是要嫁给利斯奇的,怎么能便宜了这个小妮子?
嘭!
说到这,老爷子怒火冲天一掌拍在书桌上,吓得众人一声不敢吭。“她以为婚姻是什么,想结就结,不想结就丢下一大摊子的麻烦,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她倒好,一个祸就比小娅闯了20年的祸还大。”
唐心娅泪流满面啊,这是贬她,还是夸她啊。
“你们两个出去。”老爷子看着这个大儿媳就烦,索性将唐齐然和梅姣都赶出去。
梅姣不情愿就这样出去,还想说什么,被唐齐然拖着出去,碍着老爷子的银威,有什么话都咽了下去。
“爷爷,我不愿意。”书房的门关上,唐心娅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