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风一走,唐心娅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阴森森的射向小虫,“你可真给我长脸。”
这么被限制自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被人包.养的呢。
小虫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理直气壮的说,“我这是排除一切危险因素。撄”
唐心娅气结。“如果早知道我会沦落到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的地步,那天我一定不会救利斯奇的。”
“谁让你昨天把我支开,自己跑走的。”小虫想到昨晚做了半夜的俯卧撑,两条胳膊到现在还有点酸胀偿。
他不是吃不消这样的惩罚,只是不想给她颜色看看,她若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以后吃苦的还是自己。
呵!敢情这是在打击报复呢。
想到昨天他和乔云那般急慌慌的样子,原本还有的怒火,消了一大半。
抿了抿唇,唐心娅收敛了自己的情绪,黑幽幽的瞳眸里,涌上了淡淡的哀伤,“我昨天心情不好,谁也不想见到,昨天若不是他抱我回来,我估计会躲一夜,你出去吧,我睡一会。”
小虫沉默的离开。
过了片刻,房间里再次响起开门声和轻微的脚步声。
唐心娅背对着房门,听到响声,以为是小虫,她不悦的蹙眉,“你不要烦我了,我不需要你这样的保镖。”
沉浸在难过中的女人,自然没有心力计较这个芝麻小事。
“是我。”木风低沉如大提琴的嗓音,悠悠扬扬,又似压抑着什么。
唐心娅转过身,微微诧异的望着出现在她病房里的男人。“你……”
“是你的保镖,让我过来的。”木风淡淡解释。
唐心娅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小虫会有这么好?
她坐起身来。
见她要起身,木风几个跨步过去,体贴的扶住她,并将枕头放在她身后,让她靠着更舒适些。
“你想跟我聊什么呀,其实我没那么看不开的,不是我的,终是留不住的。”
心痛过了,唯有轻叹。
其实,结婚的那天,她就想好了,不管是孩子,还是利斯奇,倘若她真的在唐菲回来之前,没有让他爱上自己,她是不会再强求的。
“嗯,你能看开就好。”顺着她的话,他点头,“其实,我找你是想谈谈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唐心娅愣住,不明白一个只跟她见过几次面的人,居然要跟她谈小时候的事。
“对,就是发生在凃山的事。”
顺着他的话,唐心娅思索他说的地名。
凃山,她自然不陌生,以前,那里环境清幽,是林勤政家的产业,小时候,她们经常去那里烧烤,露营,攀岩。
现在那里被发展成旅游地,林勤政的哥哥很会做生意,在哪里建了个度假区,人也越来越多,他们便鲜少去那玩了。
主要是去那里,每次都免不了要打一架,后来,林勤政的哥哥下了令,不准他们去那里。
“以前每次去那里都是打架,我都十年没有去过那里了。”唐心娅斜睨向面前的男人,猜想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提及这么一个地方,“怎么?你去过那里,我该不会以前打过你吧?”
话出口,唐心娅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然后害怕的往后缩,想着他该不会是来报复的吧。
“那个时候小,不懂事,你不会记仇到现在吧?”唐心娅吞咽着口水,瞪着大眼,警惕的看着木风,生怕他突然扑过来,掐死自己。
木风摇头,有些好笑。
估计那天乔云也是这样想的吧,什么才会拒绝承认。
看来这两个小丫头,做的坏事太多了。
“放心吧,我没那么小心眼,只是想找两个人。”
唐心娅拍了拍胸口,“哦,吓死我了,要是我崇拜的人,突然变成我的仇人,我会很伤心的。”
‘崇拜的人’,说的是他吗?
木风眼里精光一闪,胸口有个地方,突然急跳起来。
“不会,我们不会成仇人。”如今这个世上,她们两是他想好好守护的人,又怎么舍得与她们成为仇人呢。
“当然,我人这么好。”唐心娅大咧咧的笑。
“脸皮真厚。”
“这是我的优点。”
木风“……”
两人又聊了会那个时候,她们总在那里跟人打架的事,自始至终,木风没有再提及那个时候的他。
想到那个时候的自己,瘦不拉饥得像乞丐的样子,他没好意思再提。
在唐心娅心里保持自己风度翩翩,清傲矜贵的形象,还是有必要。
被她崇拜的感觉,很不错。
利斯奇的这一个会议开得有点长,直到夜里十点多,才回来。
看着自己的男人,略带疲惫的躺在她身边,亲了亲她的小嘴,就被他收进宽大的怀抱里,浮躁的心莫名就安宁了下来,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也不想拿来破坏此刻的静好。
第二天,都九点多了,利斯奇仍没有要去上班的意思。
“你怎么还不去上班?”唐心娅歪着脑袋,目光深深的锁在男人的俊脸上。
“今天只想陪你。”男人有些任性的话,瞬间让唐心娅心里开出满园的桃花。
貌似春天还没有到吧。
唐心娅眨巴眨巴着大眼,难道是因为她昨天说的话?
她轻扬嘴角,猛地扑进男人的怀里,“是不是感觉越来越离不开我了呀?”
笑得有点得瑟,还有点女干诈。
她当然是想趁机,让某人能承认自己对她的感情。
也好过,她总是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