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芸熙豁然坐起身,梁隆意被颠簸了下来,醉眼朦胧的看着她。
安芸熙沉声道:“你说姬雲,他……他为什么还要和你作对。”
“那家伙不死心,想要把我……扳倒了,再把你抢过去呗。”
“姬雲他……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梁隆意见安芸熙面若死灰,连身子都在微微地颤抖,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忙折起身抱住她笑道:“我喝醉了,胡说八道,你也信,我们现在都成亲了,他还有什么法子,别想了,快睡吧。”说完,就把安芸熙扑倒在床上,铺天盖地的亲吻落了下去,安芸熙的神智瞬间就被他炽热的欲,望淹没了。
梁隆意喝醉了,行事越发大胆,没有顾忌,闹腾的更凶,连被子都被他蹬裂开了一角。他的身材健壮,肩膀宽阔强健有力,胸膛块垒分明,小腹上的肌肉也是一块一块的,沟壑纵横。
安芸熙的身材高挑,可是被他抱在怀里也显得娇小,虽然他们成亲日久,但安芸熙也羞于仔细看他。梁隆意却是毫无顾忌,用唇舌将她的身子每一分每一寸都顶礼膜拜了一番,火热柔软的唇舌亲吻过她娇嫩的肌肤,滚烫而灼热。
安芸熙被他折腾的气喘吁吁,身子早已瘫软如泥,可是他骤然闯入,还是疼的失声痛呼。梁隆意吻住她,将她的声音吞咽进了腹中,允吸着她滑嫩香甜的唇瓣,辗转厮磨,大手更是或轻或重的揉捏着她。安芸熙被他挑逗的意乱情迷,眼神迷离,脸色绯红,连神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梁隆意趁机攻城掠地,窗外夜风沁凉,室内却是春意融融,被子不知被丢在了何处,安芸熙仰躺在床边,头发有一半从床榻上流泄而下,耷拉在镂花的床帮边,随着梁隆意疯狂的动作而剧烈的晃动着。
蜡烛的光芒照射在她凌乱的头发上,乏着微微的光芒,也照耀着梁隆意光裸健壮的身上,将他满身的汗珠都照耀的发光。那些汗珠缓缓滑落,滴落在安芸熙的身上,激起一阵颤栗。
最后安芸熙累的昏睡了过去,不知梁隆意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连事毕梁隆意抱着她去浴室清洗,她都没有醒过来。
等安芸熙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安芸熙起身,让巧莲进来把那被子重新缝好。
巧莲知道安芸熙脸皮薄,怕别人看见笑话,就在卧室里的软榻上缝补。梁隆意走了进来,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便脸色大变的走了过去:“巧莲,把东西放下,不许再碰。”
巧莲见他脸色不好,哪里敢说不字,慌忙将手中的被子放了下来。梁隆意在软榻前蹲下身子,伸手在地上沾起了一点粉末,在鼻子下嗅了嗅,便叫道:“月影,让东方去把华清叫来。”
正在梳妆的安芸熙不由起身走了过来:“怎么了?”
梁隆意起身拉住她笑道:“没事,你收拾好了吧,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早餐,过去吃吧。”说完,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外走。
早饭吃了一半,华清就来了,嘟嘟囔囔的很是不满:“我现在都成了你的小厮了,随传随到,一言不合就把我抓来,你们也太野蛮了。”华清一边说着,一边拉扯自己凌乱的衣襟,显然他是被东方一路提溜来的。
华清还要埋怨,梁隆意却起身把他径直拉走了,安芸熙心中疑惑,也跟着他们进了屋。
软榻前的地面上有一点细小的粉末,想必是巧莲缝补被子的时候,抖落下来的。很少,若不是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华清也用手指头沾了一点,轻嗅了一下,脸色便变得很微妙。
梁隆意急道:“你倒是说话啊,这是什么□□?”
华清脸色更加怪异:“这不是□□,只是一种花粉。”
“谁会无缘无故地把花粉弄到我的被褥里,这些花粉的功效是什么,干什么用的。”
华清只吐出了两个字:“避孕。”说完,便闪身跑出去了。
梁隆意闻言暴怒,一脚就把旁边的一张椅子踢的四分五裂,其中一根打在东方的腿上,他疼的呲牙咧嘴,却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梁隆意如今怒火万丈,还是不要送上去做炮灰了。
安芸熙见梁隆意气的咬牙切齿,不由小声道:“会不会是姑姑一时糊涂。”
梁隆意气咻咻的道:“不会,她的手还伸不到我的房里。”
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安芸熙的脸色变了的发白:“是……是姬雲。”
这个名字让安芸熙变了脸色,让梁隆意的怒火也瞬间熄灭,他看着安芸熙发白的脸,强行压下了心中满腔的怒火。走过去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道:“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呐。”
虽然梁隆意极力的安慰,但安芸熙还是有些心惊胆颤,如果姬雲能算计进他们的卧房,那他的势力就太可怕。梁隆意笃定连自己的亲姑姑都不可能在他的身边动手,可是姬雲却做到了。
即使她已经嫁人,姬雲还是不肯死心,只要安芸熙不给梁王府诞下子嗣,只要他扳倒了梁隆意,就可以把她再抢回去,他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安芸熙百思不得其解,愁肠百结心中一片寒凉。
梁隆意将府中的人查了个遍,可是大婚之时事情太多,根本就查不出什么破绽,最后梁隆意辞退了府中所有司职针线的秀女。
大年三十照列是要在皇宫中宴请群臣,梁王府是皇亲国戚,自然是在邀请的行列。
彼时姬雲已深得皇帝恩宠,俨然已是皇上跟前第一红人,这样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