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前行,山中也不会有客栈,好在二人都不算累,可正在疾奔之际,忽然下起了蒙蒙细雨,杨真暗暗叫道:“这可遭了!”
哪知这雨初时还不算大,不到一刻,倾盆之势,倏然而来,两人无处避雨,只有前行,那马儿也跑不快,若不是二人极力催赶,那脚程就更慢了。
过了一刻,实在是无法赶路,杨真说道:“咱们必须停下,找一处地方避雨了。”可是说来简单,这荒山野岭,哪里有什么住户了?不觉放眼望去,却看到不远处似乎有房子,心中暗喜,索凌又从马上摔了下来,跌了一跤,两人跌跌撞撞,才挨到了门口,见门口牌匾上写着“金玉庵”三个小字,竟然是一座尼姑庵。四下里整洁干净,看样子并非荒废在此。
杨真上前叫门道:“开门!开门!”
过了好大一会儿,里面才有人出来,一名年老尼姑打开房门,杨真拱手拜道:“多谢师太,我兄妹二人行到此处,忽降大雨,不赶巧了,想借宝地宿上一宿,不置可否?”
那尼姑冷色相看,不怒不喜,丝毫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盯着两人看了许久,眼射含光,冷冷说道:“女的可以进来,男的不成。”
杨真激动道:“那怎么成?难道要我在外面淋一夜吗?随便给一床被子,我在廊外睡下,也是一样,再不成……”
那尼姑“啪”的一声,将门关上。杨真从未见过如此暴脾气的尼姑,骂道:“他妈的臭尼姑,老子不说自己晦气,还当自己是王母娘娘了!”又大声敲门。
不一会儿门又被打开,仍然是那老年尼姑,面如冰霜,闷声说道:“进来不进来?要是女的不进来,那就都别进来了。”
青凝上前,赔笑说道:“师太,您体谅些,外面下这么大雨,我们躲上一夜,明日雨停了就走。”
那尼姑道:“明天雨是停不了的了!”说完此话,又是将门关上。
这一来两人都是怒气十分,杨真双掌齐出,顿时将大门推倒,怒骂道:“你奶奶的,出家人这么大火气,吃了火药吗?”
那年老尼姑见此情景,也不害怕,不悲不喜,站在一旁,微微冷笑,杨真抬起手掌,她也不躲闪,杨真心中一怔:“莫非这尼姑有些真本事?或是当真将生死看淡了?”不论是什么原因,自己也都不会伤她,说一声:“不劳你老人家大驾了,我们自行找地方就是。”
说着便往里闯,见一个屋子中亮有微弱的火光,便冲了过去,打开房门一看,却见到里面一团柴火正在燃烧的旺盛,旁边放着一个蒲团,杨真暗道:“这老尼姑一个人守着这个破庵,性格孤僻,说不定还受过那群山贼的欺负,因此冷言冷语。”点头道:“待会儿我见到老尼姑,就说山贼已经被我杀死,她也就安心了。”
可隔了许久,也不见那老尼姑过来,杨真在蒲团下面放上二十两银子,心想明日走后,这老尼姑看到银子,必定就会后悔今日这么对他们了。
两人靠近了火堆,将身子烤的暖和了一些,青凝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木梳来,在头发上来回梳理。杨真笑道:“你们女孩子当真有意思,出门什么都不带,却不忘了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青凝嘻嘻笑道:“你带的东西多,可单单没有这木梳,这不,大雨把你淋湿了,你怎么梳头发?”
杨真摇头道:“淋湿就淋湿了,我不梳头发啊!”
青凝道:“怪不得你看起来难看。”惹的杨真哈哈大笑。
两人在火堆旁,慢慢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杨真耳朵灵敏,听到外面有人说话道:“呀!这是座破庙,想来是荒废的久了,咱们今晚在这儿将就一晚那就罢了。”
忽然又是一女子说道:“这庵这么小,这么破,怎么能住人了?”
又一名男子声音说道:“好,好好好,萍儿,咱们在这儿稍作休息,明日雨小了,咱们就出发。”那女子轻轻“哼”了一声。
杨真听的仔细,急忙叫醒青凝,青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听到外面一女子说道:“屋里好像有人,咱们过去看看。”
杨真用手掐了一下青凝手背,青凝疼的快要叫出声来,杨真说道:“你听我说,待会儿有人进来,你无论如何,都不要说和我在一起,你就说是你自己来的,切记!切记!”不等青凝回答,杨真纵身一跃,早已没了人影。留下青凝愕然不解,愣在原地。
房门“吱呦”一声,被人打开,青凝双眼朦胧,这才清醒了一些,见来了五个人,其中一个女子,花枝招展,身子娇媚,大雨将她淋湿透了,火光之下,隐隐约约却也可以看到这女子的肌肤。
那女子先是一声惊道:“呀!当真有人,麻烦姑娘,你让一点位置,让我们几个烤一下火。”
青凝心中不开心:“凭什么让我让走位置?”可是又一想:“怎么杨真也怕他们?这几个人难道武功比杨真还要高?”疑惑不解,却仍是将座位让了。
那女子见她起身,就上前将唯一的一个蒲团拿了去,仍然有些不满意一般,嘟嘴道:“这么破的东西!”
那年长一些的男子说道:“这就不错啦!咱们又不是在赤……在家中的模样,出了家门,处处都得将就一些。”那女子仍是不满意,小声嘀咕道:“我就不爱将就。”
年长男子过来向青凝鞠躬道:“多谢女侠!多有叨扰了。”
青凝忽然对他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