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愚有些不耐烦道:“赶紧说!”下人赶紧应道:“是,是。小的这就说。”随后便简述起来。
“大人,这件事其实也没有发生多久。也就十天之前,二公子骑着他的白羽出去游玩。可不知怎么的,就遇到一个形貌平平,实力也不算高的散修男子,两人因为一些小事情发生了一点矛盾,然后两人就打了起来。”
下人刚刚说了一段,吕愚就好奇的插话道:“哦?一个实力不算高的散修男子,是如何打得过吕寄的?要知道吕寄可是学有武当山,两大武学的。你确定那个散修真的实力不高吗?”
这可不怪吕愚,下人都说了,那个散修男子的实力不高。想想看,在一个身为下人的眼里,都不算是高手的家伙,他的实力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但吕寄呢?吕愚可是知道,吕奇将武当山两大武学,八卦步与太极拳中的揽雀尾,都传授给了他。
这样的一个散修,又如何能将吕寄打败,又如何能把吕寄断去一臂。
吕愚表现出质疑,那下人赶忙接了话,为吕愚解释起原因。
“回大人,那个男子真的实力不怎么高,刚开始的时候也就和二公子不相上下。可谁知后来,那散修的身上居然有一条长虫,那条长虫可是剧毒,它只是咬在二公子手臂之上,就让二公子的生命危在旦夕。”
下人刚提到长虫,吕愚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之前那条有些神经,又颇通灵性的长虫。不过,他并没有在意,毕竟世间万物都是有所长,又有所短,不可能所有的好东西,都聚集到一个东西上面。
吕愚甩了甩头,将脑海中出现的那条长虫,抛出脑外,接着追问道:“然后呢?你们二公子被咬到以后,及时医治便可,为何要砍去一臂?难道是那个散修男子趁机做的?”
下人赶紧开口:“不是那个散修做的。是咱洛阳城赫赫有名的孙捕头。”
“哦?”当吕愚听到“孙捕头”三个字,当即就来了兴致。要说他之前一直想知道事情的经过,无非是想知道,废掉吕寄一臂的人,是何许人也。可谁知道这件事情居然会如此起伏,就连洛阳城赫赫有名的孙捕头,孙启真,都搀和了进去。想来这件事里面还有别的事情。
吕愚接着询问:“然后呢?那个孙捕头为什么要砍去吕寄一臂?还有那个伤了吕寄的散修抓住了没有?那个散修是何许人也?”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下人头上出现了许多细小的汗珠,但因为天色比较暗的原因,吕愚并没有发现。
下人之所以出现汗珠,可是有着他自己的苦衷。
别看他说出了那么多,好像一副事情都了解一样,可其实不然。因为当时在场的几个下人,如今早已经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而且是被砍断了双手扔了出去。这时那些人死没死,都是一个等待考究的问题。
他所说的一切,都是道听途说罢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最后一息时间,才敢站出来的原因。他那是在把自己听到的一切,进行串联,组织语言,就是怕吕愚多问。若是问道他知道的还好,要是问道他不知道的,谁知道吕愚会不会当场发怒。
吕愚已经将问题抛出,下人当然不可能不回答,哆哆嗦嗦的小心开口:“请,请大人,恕罪。小的,只知其二,还望大人不要怪罪于小的。”
吕愚横眉冷目的呵斥道:“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下人连忙应道:“是,是。回答大人,小的听说,那条长虫的蛇毒非常的恐怖。就在二公子被长虫咬伤以后,孙捕头当即就将二公子被咬的手臂斩下,其用意,好像是为了救二公子的性命。”
“对于那人有没有被抓到,小的也有耳闻。听那些当时在场的人所说,在二公子没有生命危险以后,二公子便命孙捕头缉拿与之交手的散人。至于到那人散修有没有抓到,是何许人也,小的并不是太清楚。”
吕愚在听完所有发生的一切,开始皱眉将所有听到的一切串联起来。
自己的那个小侄子,应该是驾马在城中,横冲直撞。随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与那带着一条长虫的散修起了冲突。一言不合,两人当即交上了手。在经过对招以后,吕寄发现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便用出了他哥哥所教的八卦步与揽雀尾。
再然后,那散修男子在发现不是自己小侄子的对手以后,亮出了底牌,用他那条带着剧毒的长虫,将自己的小侄子咬伤。可谁知那长虫的毒性恐怖之极,一口就让自己的小侄子生命垂危。随后孙捕头赶到,为救下自己的小侄子,将他的手臂砍去。
鉴于考虑到,如今那散修男子的身份还得知,由此推断,应该是孙启真并没有将其捉拿归案。只是考虑到之前下人所说,那散修男子实力理当不如孙启真。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有意思多了。
孙启真为何不将那散修男子抓住?凭借他的实力,应当很容易才对。由此推断,就知道里面必有隐情。要么两人认识,要么两人存在某种关系。
看看,看看。之前怎么说来着?这吕愚虽叫愚,但一点都不愚。仅靠着从下人嘴中得知的一些事情经过,就将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哪怕还有些不对的地方,但其中重要的一些的事,都被他分析的差不多了。
吕愚一言不发的在想着孙启真,与那散修男子有什么关联,着实吓到了告知他一切的下人。那下人之前出现的细小汗珠,此刻已经变成黄豆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