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曳掀开被子,穿着薄衫踩着清凉的竹板地面走出房间,站在走廊上往前看去,且见浮台那端白郎郎的天空飞过一只飞兽。
这年头能有坐骑的降师必须是上人级啊,淮南道上能挂的上号的上人坐骑那白斩鸡是一份,还有其余几份里面倒是有一只乌龟?
特么是乌龟啊?
这乌龟是飞在天上的?
顾曳一脸懵逼,另一头出门的李大雄也目瞪口呆。
飞的乌龟?
“夭夭,你看啊,天上有乌龟在飞。”李大雄指着天空给出现的夭夭看,顾曳却觉得夭夭眉宇间有些思绪。
“出事了?”顾曳询问,夭夭也没有遮掩,将手中拿着的一封信笺递过来。
又是信笺?昨天小姨妈的?
或者.....
顾曳指尖捏过信笺,一看到上面的字就挑眉了。
“死光头的。”
“诶,师傅的?上头说啥了?给我们送生活费么?”李大雄对光头佬也是颇有怨念的。
顾曳理应挑眉,如今却是神色古怪:“我念给你听吧,他话是这样的——亲亲吾徒,匆匆一别已有两年有余,不知在神霄可吃好喝好长胖没,为师甚为想念你们三人,但念及将你们抛在神霄已许久,毫无付出,甚为羞惭,近些时候机缘巧合得到一些宝物,本想给你们,奈何麻烦缠身,便寄存在扬州鸿通柜坊,还望你们近期在一个月内取出。”
然后没了。
连李大雄都嘀咕:“这是师傅写的?怎觉得不像是他的手笔。”
顾曳指尖转缠了这薄薄的纸张,感受着这质感。
“也有可能是于家那边故意引我们出去伏杀。”
李大雄一惊。
“不过呐,这世上抠到用跟厕纸一般材质来写家书的人也就死光头一个,是本人。”
李大雄一松。
“所以师傅真的给我们留了宝贝啊?”
顾曳跟夭夭对视一眼:单纯的孩子真幸福啊。
“谁知道呢,反正去看看就是了。”顾曳勾着唇角,眉目懒散。
夭夭并未反对,只是说:“你们两人先洗漱了吧,如今已经是中午了,早饭也不必吃,先喝口水.....”
顿了下,他看向顾曳,“阿曳,你等会打算穿衣服么?”
他这话问得奇怪,顾曳正打量着信纸,闻言便是回头看他。
“当然穿啊,难道光着身子过去么?”
噗,李大雄喷着粥。
夭夭:“.....”他只是想问她换啥衣服而已,毕竟现在是内衫睡衣。
吃完早饭,顾曳换好了衣服,踱步出门,一手搭着墙壁,一边朝李大雄勾勾手指。
“小弟弟,来,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去。”
轻飘飘的,眸色如勾月,腰间悬红颜。
李大雄受到了惊吓:总觉得要带我去逛窑子似的。
夭夭定定看着顾曳,终究走过去,指尖弹了下顾曳额头。
“不许胡闹,若是有人欺负你,可劲儿闹。”
“这是小白走之前替前辈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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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点儿参加神霄花果宴的两人看到盘踞神霄巨大广场池中低头吃草的乌龟,都顿了顿足。
隔着很远的距离,两人窃窃私语。
李大雄:“猴子,是那会飞的乌龟啊。”
顾曳:“没准是鳖。”
李大雄:“鳖很补的,听说会飞的鳖更补。”
顾曳:“我们两个又没那玩意儿,补啥!”
然后管自己走了。
李大雄愣了下,脸黑了。
不过顾曳走向那广场,却觉得暗想那广场上似乎人很多,瞧着好多席案呢,也不知来的都是谁。
对咯,刚刚看到那大乌龟飞在天上,背上好像没人啊。
无主?还是主人他们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