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句话,虽然表面上是在骂杜壆,可实际上就在往韩却的伤口上撒盐,完了还问一句,疼么?
卞祥虽然看上去是莽汉模样,可心中自有方圆,若不然西门庆也不能叫他去巡检司。
韩却此时双目涨的通红,脸上的青筋都要暴起,看着卞祥那面色,他能肯定,这厮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要揭自己的伤疤。
若不是顾忌自己读书人的身份,他早就想破口大骂,要是有刀在手,他还要去卞祥的身上去刺上几刀。
程万里也有些看不过去,便打断道:“休要聒噪,我只要你解送杜壆那厮上东京。”
卞祥面露难色,也不说话,只是大声的咳嗽,听他咳的,简直要把肺叶都咳了出来。
“明府的差遣,便是打死小人,小人也要去的,更何况是解送杜壆那厮,可小人实在是病体缠身,小人此去也不知道能不能会还,但请明府相公与韩官人放心,只要小人活着,就绝不叫那厮走脱,可若是小人在路上病重,看管不严,走脱了杜壆那厮,也请明府饶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