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扬离去的背影,作为澳门新一代赌场大亨的公子,一向在港澳地区横行惯了的马文仲渐渐从最初被张扬所打脸的羞辱跟愤怒中清醒了过来。
与愤怒跟羞辱相比,此刻的马文仲更多的还是感到一种震撼,对于张扬在sh所拥有的权势的震撼。
报复?马文仲并不敢。如果是在澳门他马文仲也许还有些想法,但正如张扬所说的那样,这是sh是他张扬的地盘,对方很轻易的就能弄死自己。
而且从刚才保安经理跟张扬的对话也不难看出,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自己的来历,但即便如此对方依旧把自己当傻子似的在玩。面对这种连他父亲马大华都不怕的强人,他这个权势全来至于父辈的二代有什么资格跟对方叫板?
在想想刚才张扬那看似白痴且荒唐的举动,马文仲很清楚张扬在这一场戏里并有对现场的保安们说过一句多余的话,甚至连一点暗示都没有。但他这样傻比的举动却依然能让所有人都配合着他,跟随他一起来戏耍自己。
这里面所包含的信息远比你所看的那些白痴举动要大的多得多,别的不说,但想想今晚的这些保安们,在夜店这种昏暗而嘈杂的环境里,每个人,注意是每一名保安都能如此完美的配合着张扬的动作而做出反应,这是放了多少的心思跟注意力在他身上啊。
如果一个人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周围的人费尽心思的去揣摩、去猜测、去配合的话,这本身不就意味着权势吗?
细极思恐、注意细节这类在生活中常被人一笑而过当作喜剧用词的短语,却在今晚让马文仲感受到了其中所包含的智慧。
细思之下的生活,永远比你所看到的要多很多。
依在吧台旁的季雨萱是真不知道该为之前被这个极力维护的人所欺骗感到可气呢,还是该为他刚才那一系列荒唐举动而感到可笑,看着大笑着向她走来的张扬,季雨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耍我玩很开心吗?”
一屁股坐到吧台旁椅子上的张扬半眯着眼睛盯了季雨萱几秒钟后才耸了耸肩膀道“你刚才不也想拿我当傻子玩吗?一比一扯平了。我是张扬。”
张扬?他就是张扬?说实话在张扬第一次找自己搭讪时,她并没记住张扬的名字。而此刻终于知道对方是谁的季雨萱也知道对方为什么能如此轻易的戏耍马文仲跟自己了。
望着张扬伸出来的那只右手,很好表演出她这年纪该有特质的季雨萱面带恼怒之色的在张扬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道“那你刚才把酒溅到我身上也是故意的咯?”
吃痛收回右手的张扬轻轻的皱了皱眉道“说话我还真不知道老季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你可以叫我张叔叔,要是想叫大叔也行。”在手上吃了亏的张扬立刻用嘴反击到。
“你好,我是马文仲,澳门大马菠菜集团的马大华是我父亲。”作为富二代马文仲确实有着这样或那样的缺点,但他绝对是个‘守规矩’的人。
毕竟这是在sh而不是澳门,还要在复旦读两年研究生的他也不希望跟张扬这种地头蛇结仇。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嘴贱在先,其后又嚷着要废了对方,说实话今晚张扬没废掉他已经很给他老爸面子了。
当然这也是在张扬表现出自己的实力后,他马文仲才会换位站在张扬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
伸手跟马文仲握了握手的张扬笑着让服务生拿来两个杯子及一瓶威士忌后才一边倒酒一边看着马文仲道“大马先生我也是极佩服的,老弟记住今晚的教训吧,在别人的地方别那么横。”
对方从头到尾都没介绍自己的名字,只提了他马文仲的父亲,张扬刚才的话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接过张扬递来的酒杯,也不跟张扬碰杯的马文仲直接端起酒杯一口干掉了杯中威士忌道“有机会到澳门,我做东招待你。”说完放下空杯子的马文仲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夜店大门。
对澳门街也有耳闻的季雨萱知道大马菠菜集团是近十年来除何赌王的澳娱集团外最有实力的菠菜公司,不明白张扬干嘛拒绝马文仲示好的季雨萱一脸疑惑的道“人家都有心讲和了,你还那么横干嘛?”
“我又不赌钱更不会去澳门玩,我干嘛要让这种我看不顺眼的人继续待在sh啊?”悠然的品着杯中威士忌的张扬一脸洒然的道。
听到张扬这理所当然的话语,跟他接触的时间并不长的季雨萱还是逐渐读懂了这个男人的心。
忍让、反击、赶绝,在季雨萱看来这是个外方内圆且极度自傲的强势男人。
有些迷离的盯着张扬那张越看越觉得帅气的侧脸看了好一会的她突然开口道“你不是说要请我喝酒吗?”说着季雨萱直接把手伸向了张扬面前的威士忌酒瓶。
一把抓住季雨萱手腕的张扬轻笑着摇了摇头道“一、夜、清,我怕老季拿菜刀砍我,谈恋爱,你还是太年轻。”说完放开季雨萱手腕的张扬转身走出缪撕大门。
看着张扬远去的背影,坐在吧台拿起张扬刚才用过的酒杯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的季雨萱有些醉了,在张扬那看似傻比的举动背后,季雨萱看到的却是一种随性而为的洒脱。
“我这次转学去bj的事就麻烦你了陈伯,是啊,我在sh这边.....”
走出缪撕大门的张扬扫了眼站在大门不远处打着电话的马文仲,今晚玩的不错的张扬心满意足的走向了他的法拉利f70。
什么狗屁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