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普莱斯再次把头低下,眼睛与望远镜相接处的时候,一抹笑意便开始浮现在其脸上,通过望远镜看过去,门口的2名敌人已经开始向那幢大楼缓缓移动了,只剩下门外面一个孤零零的士兵站在那里,四周遥望,普莱斯微微笑了,真是个好时机。
“你摸过去,把那个哨兵干掉”
普莱斯用细微的声音命令到,他没有对着步话机说,命令自然就是口头传递给离自己最近的人,不用说,那自然就是潜伏在他身边的伍斯了。
远处的画面始终定格在那名孤零零的士兵身上,期间,普莱斯再次询问了露丝是否发现了什么情况,很快,从露丝那里就传来令普莱斯满意的反馈,可他却感觉很奇怪,自己的身边怎么会如此安静呢,他不由得回过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哭丧的脸。
那张脸用尴尬更为贴切,就在那堆干草上,一个雄壮的士兵仰着头,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伍斯,他此刻仍旧趴在普莱斯的身边,丝毫没有执行命令的意思。
普莱斯的脸色一变,怒道:“你怎么还不去”
伍斯满脸愁容,他尴尬地指了指那条铺满沙土的腿说道:“麻了”
事情的发展确实如伍斯说的一般,虽然他们从地道里成功逃出了那个别墅,但是在森林里按着地图寻找到这个地方却着实花费了不少周折,按照伍斯的计算,两地相距起码超过了十公里,如果在维和营地的话,这个距离必须是用汽车的,而现在他们却是迈着两条腿溜达过来。
普莱斯爱惜地看了伍斯几眼,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个原因,目光变得不那么锐利了。他叹了口气,说:“那只好换个人了”
“伍斯的眼睛泛起了光亮,他迫不及待地问道:“谁”
“让彼得去”
“啊”伍斯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刚刚包含希望之光的眼神忽又落寞下去,随机便显得心事重重的,良久没有再说出一句话。在战场上,这显然是个延误战机的行为,普莱斯颇为不满地看着他
“怎么了,不妥?”
伍斯摇摇头:“那到不是,不过彼得跟我说过,露丝毕竟是个新手,所以能不能在行动开始前派他过去支援露丝。”
普莱斯很快否决了这个提议,他甚至怀疑彼得是怎么想出这个主意了,露丝担负的只是警戒任务,相比正面突击危险系数已经大大降低,如果一个负责警戒任务的人还要派上一堆人去保护,那么这个警戒哨的布置便毫无意义,最重要的是,他此刻也没有那么多的士兵。
“去,让彼得行动。他要问,你就这么跟他说”
几分钟后,彼得出现在了那个院墙拐角,从望远镜里,人们看到彼得是如何潜入进草丛,一个跟头翻了过去,在慢慢潜入进那个拐角的,而在彼得闪身进入墙角隐蔽的一瞬间,那名门口的武装人员就把头转了过去。
目视前方,发现一切如初,武装分子笑出声来:“什么他妈的警戒,吓唬人”
普莱斯用望远镜和步话机指挥着一切,看到这里,他的心稳定了不少,对着露丝说:“支援彼得”
而彼得也最终稳定在了那个墙角,敌人与其不过5米之遥。
普莱斯冷静地观察着,眼中出现了绝佳的战斗位置,他甚至想,只要不到5秒钟,那名敌人毕竟命丧彼得之手,到时候下一步计划也就能按部就班的执行了。
他微微一笑,继续通过望远镜盯着远处,似乎在等待那血腥一刻的来临。
可令人奇怪的是,彼得似乎并不准备按照惯例来执行,他四处看看,又低着头在沉思着什么,然后,做出了一个让人颇感意外的举动。
普莱斯躲在远处甚至要骂出声来,因激动而涨红的脖子暴露出一条条如蛆虫般的青筋,他清楚地看到,彼得在观望了一下那名武装分子的后背后,把手枪扔了出去。
手枪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在武装分子平行的地方落下了,还砸了一个不小的土坑,可见那声音便也是十分巨大的。
果然,这引起了那名正在欣赏远处山林的武装分子注意,他慢慢地回着身子,不住地摇晃,似乎是休闲的心情遭到了破坏,表情很是沮丧,他在想,恐怕又是哪只不要命的沙鼠来看这个苦命看守的笑话了。
可他回过头,定睛一看的时候,那个沙鼠又变得金光闪闪的,他狐疑,土黄色的种族也会变换肤色么,他再一看,表情变得严肃,哪里是什么沙鼠,明明是一把枪。
武装分子来了兴趣,他把跨在身上的枪取下拿稳,慢慢地向地上的手枪移动,随着步伐的加速,他离目标越来越近,眼神从狐疑渐渐暧昧,最后闪闪发光。
从望远镜里,普莱斯甚至能看出那名武装分子喜出望外的笑容,似乎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他终于当上了猫的角色,而那只肥硕的老鼠又在眼皮地底下被发现,他慢慢的移动,也许是为了让可怜的老鼠死亡前再遭受一次惊吓。
步话机传来露丝的声音,很急促,在询问是否要执行狙击。普莱斯的心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是什么呢,他说不清楚,但就在那个瞬间,让他做出了否定的命令
“继续监视”他说道,又拿起望远镜注视起远方。
武装分子嘻嘻的笑着,神采飞扬,口水已经从那咧开的嘴角洒到了衣襟上,可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兴致,反而乐的更欢了,如果不是还注意此刻的身份,或许还要原地跳上一个舞。
那是把金色沙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