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薄云天朴翔作为金刀门的掌门,自然将门中神功春秋刀练得炉火纯青,眼下他一声暴喝,当即就是一记欲取先予斩出,刀光绵绵密密全无杀伤之力,这就是予,待对手觉得有机可乘或者不变应万变的时候,刀光就会展开,直接化为凌厉刀势斩杀对手。即使是对面的辩机和尚练成了一百零八蛇虫鼠蚁拳,朴翔也有信心靠自己的春秋十三刀将他挡在眼前。

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了,就在刀势展开的一刻,突然之间背心一凉,胸口突出一截刀尖.....刀上锐气立刻就了断了朴翔的生机,他甚至连捅自己这一刀的人是谁都来不及想到就断气了。刀尖一闪抽出,随后又是一闪,朴翔的人头当即落地。倒下的尸体后面露出一张憨厚的脸,“好一个舍生取义关八.....果然好兄弟讲义气,杀人都杀得如此彻底!”辩机和尚看着那个男人说道。

“哪里哪里,这老东西早该死了!死在我手里起码能给他个痛快,在你手里才叫生不如死呢。”那张憨厚的脸主人回答道,接下来的那一刻变得极为****,“我早就想.....”

白浪拿到了一个大馒头,早已经饿得狠了的他拼命地啃着。但是从围墙里面传出来的惨叫声让这个倒霉蛋立刻警觉了起来,穿越给他带来的好处似乎是让他耳聪目明,起码穿越之前的嘎亮四眼田鸡进化成了飞行员视力,他比其他乞丐都早地听见了里面的异常。

白浪背后一阵阴寒,当时就觉得有不祥的预感,于是抓着大馒头飞快地跑了,跑到了大路上。然后心中依旧恶寒,于是想了想,“君子不立危堂之下,还是赶快跑吧。”于是这家伙飞快地沿着大路往自己平常藏身的破庙之中跑去。破庙虽然破烂,破烂到四面透风就连屋顶都塌掉了一半,弄得没有乞丐愿意住这个地方。但是白浪总算还有着足够的知识,使得他能够利用石板帮自己挖了个半埋下去的凹坑,然后用破烂木板围了围算是一个窟。也是得益于他的知识,因此用木头取火的手段不至于搓破皮也生不起火,他成功地在自己的小窝里弄出了一堆火焰,使得他能够坚持到现在还没死。

一个大馒头已经足以让他坚持一天,反正第二天的时候他就发现跟自己竞争生意的乞丐少了不少——而且城里的风头不对。这京兆府里的捕快也满街头地拉人询问,白浪混在人堆里才听到了原来昨日金刀门被人灭了门,而且后巷里还死了一堆乞丐......“我跟你说啊,那门主朴翔是被人砍了脑袋,一刀砍了。”当然有闲汉就在问这朴翔的老婆跟妾怎么样了,自然下面就是不忍卒听的一连串黄色小调,反正在他们嘴里白浪听见的是被凶手给先奸后杀或者先杀后奸了.....

白浪也没说话,只是觉得有一股闷着出不来的怒火,他不是那种冷漠的人,虽然现在当了乞丐,但是他知道什么叫做感恩——昨日那一个馒头可是救了他,否则说不定就熬不过这京兆府的寒夜,如今每天都有路倒被抬出城,即使现在是仁宗年间而且大宋也有救助乞丐的行动......白浪没法把这种事情当成是街头趣闻,他拐啊拐地又拐到了金刀门的大院后面。

院子里跟后巷的尸首早已经被仵作跟捕快们抬走,而整个院子也有着被火焰灼烧的痕迹,除了尸首之外,值钱的东西也差不多叫那些捕快们拿得差不多了。刚刚死了满门的院子,人们都躲着走,唯恐沾染上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倒是有几个和尚道士什么的在院里做法事——看来这官府倒也还有点人味来着。

白浪坐在小巷子里,隔着烧焦的门看着里面的和尚道士做法事,这年头虽然和尚已经是没头发浪子一流,但是本职工作总算是还有点职业道德,最起码一部地藏经还是要念的。法事按部就班,而白浪觉得这个世界真是无法无天,没想到人就这样死了,“杀那什么朴翔也就罢了,杀他的全家勉强可以说斩草除根,但是杀那些仆人跟侍女算什么?后巷的乞丐算啥?灭口么?简直是草菅人命。”这家伙喃喃念叨着,跟着那和尚念了几句经算是尽了人情,随后白浪就准备去找自己今天果腹的食物。

“这是什么?”白浪正待走人,无意之中扫了一眼,发现在墙边的狗洞这里有一本好像是书一样的东西。好奇之下白浪走了过去捡起来,确实是一本书,很薄的书。大宋虽然算是历史上文教的高峰期,但是很多人是不识字的。在这方面白浪有着穿越者天生的优势,反正断句也不难,反复琢磨几次也能断得差不离,于是白浪把这书翻了开来看。

这书没名字,翻开来之后也就是一连串的穴位名称,而且还画了一个丑男人的半裸身体,然后用细线在上面描了几条线。“武功秘籍?看这样子是内功?就这样被我捡到了?这捕快们也太粗心了吧?不对不对!是我就这样捡到秘籍了?!”谈不上有多少激动,以白浪读书破万卷的经验来说,大凡在这种地方捡到很明显是用普通纸手抄的书,八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正的秘籍不是都应该用什么金丝暗地织成封面,然后里面是什么耐火纸,多半还需要做个什么夹层,而且还必须用火焰/血水什么的烧过/涂抹才会出现字迹或者绘画,最后还要有一长串的富有文采的文言跟拉风的名字,这才是武功秘籍不是么?

眼下这个用毛边纸手抄的玩意也算是秘籍?而且就那么几张纸,连个武功的名字都没有,只好叫做无名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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