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中有所顾忌,但是此时一想到顾慕瑶可能遭遇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意外,他就难以自控的想要立马见到她,直到确定她确实没事才能放下心来。
沉了沉心神,尽量小心的撕开结界,只要他动作快一点,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才是。
之前一直怕麻烦,如今却是不管多麻烦,只要能让他去见她一面就好。
此时,顾慕瑶正坐在床头看着被风吹动的床帘发呆,单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思绪有点放空,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声响,她转头看去,发现吱微端了一碗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主母,你可终于醒了,你不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里主上有多恐怖,那浑身的低气压呀……啧啧,简直都能让人窒息。”
吱微见顾慕瑶看她,立马笑着说起来,那张小嘴就像停不下来一样一直说个不停。
“主母,这是主上命我送过来的补汤,说您身子虚,多吃点有灵气的东西补补身子,您正怀着身孕,不多补补的话会撑不住的。”
没想到千弋墨居然也会这么细心,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吱微端着的那一小碗白色的东西有多浓郁的灵力,可是现在是真的没有一点胃口。于是她摇摇头,表示拒绝。吱微苦恼的皱起眉心说:“主母您要是不吃的话,回头主上又该怪我照顾不周了,到时候估计要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顾慕瑶,委屈的小眼神看的她一阵尴尬,无奈只好接过吱微手中的玉碗,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主母,你可是不知道啊,在你昏迷的这些天里,一直都是主上衣不解带的照顾在您身边呢,像掖被角,擦冷汗这类微不足道的小事,主上都从不假他人之手,亲力亲为的呢!”
看着吱微眼中艳羡的目光,顾慕瑶觉得有滴冷汗从自己额角滑落。对其他人来说的柔情蜜意,在她这就变的极为尴尬了。
可能有人会说她不识抬举,像千弋墨那样优秀的男人,对她都好到这种程度了,她居然还无动于衷,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的举动在他人眼里,难免过于矫情而不知好歹了些。
可是她能怎么办,真心爱过的人应该都明白,世间之事,唯有感情不能勉强。要怪,就只能怪命运了。其实若是当初她第一个遇见的人不是云倾华,而是千弋墨或者是寐诩,她所钟情之人可能也就变了,可惜的是,不管多美好的假设,它也终究只是假设而已。
她摇摇头,对吱微露出一个似苦涩又像是内疚的笑着叹道:“等你哪天也有爱的人了,你就会明白了!”
吱微挠挠头,似乎不太理解顾慕瑶话里的意思。懵懂的点点头,嘟着嘴问:“那主母,你爱的人是主上吗,为什么总觉得你们之间的氛围很奇怪呢?虽然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奇怪。”
“呵!”顾慕瑶轻笑一声,不奇怪才出鬼了呢。一个人爱不爱另一个人,不仅是当事人,就是旁人也能轻易察觉到。
只是千弋墨的言行举止,给了众人极大的误会空间,尽管她表现的可能很生疏客气,但是对于旁人来说,这恰是相敬如宾的表现,虽然可能比相敬如宾还要冷清了些,但是众人潜意识里都会选择相信这是她的性格使然,而不会往她根本就不爱千弋墨这个事实的方向去想。
怎么说呢,这算是一种趋安避危的思维模式吧!
只是轻笑过后,她也只是摇摇头,并没有跟吱微多解释什么。
突然,心口又是一阵强烈地不安袭来,她紧攥着衣襟,渴望借此缓解一下心底来势汹汹的负面情绪,可是良久以后,她还是无法将心底的不安纾解。
看着脸色突变的顾慕瑶,吱微也被吓着了,她急忙冲上去,不知所措地问:“主母,主母你怎么了?”
明明是顾慕瑶不安,但是她的脸色也不比她好看多少。因为她也明白,根据千弋墨对顾慕瑶的在乎程度,若是现在人在她手上出事,那么她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没事,我睡一会儿就好了,不用担心。”
听她说这话,吱微连忙点头,扶着她又躺了下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之所以会感到这般不安,是因为淼淼的缘故。
因为她们当初在天道的见证下,可是定下了契约关系的。虽然只是平等契约,但是她们之间还是有一层他人无法比拟的默契感。
比如现在,虽然她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还是能莫名的感受到很不安,心里就想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压抑。
因为这一刻,在凡界的淼淼正面临着生死考验。
不知名的平原上人迹罕至,淼淼顾不得自己满身的狼狈,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短短两个时辰,她已经接下六道劫雷了。只是看着头顶没有丝毫要散去迹象的劫云,她莫名感到一阵绝望。
虽然刚开始渡劫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料想到了是一码事,并不代表她就能心甘情愿地承受啊!
她死死地捏紧了拳头,咬紧牙关,倔强地决定要跟这丹劫死磕到底,反正避无可避,与其在这自怨自艾,不如直面困难,努力扛过去才是正解。
老天并没有给她太多缓解的时间,一道蓝色偏红的劫雷眨眼间就穿透了劫云朝她劈来,那声势,犹如将要毁天灭地一般。
淼淼咬咬牙,六对翅膀从她背后长出,然后以一种包裹的姿态,将她护在翅膀形成的“茧”中,不仅如此,她还尽可能地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