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东来对于自己盯着她做出来,又混在一堆饼子里随手拿出来的两个,有些放心,可以入口:“你手艺不错,可以开一家点心铺。”
“我嫌累,做点心可累了。这饼子得卖到二两银子一斤,才够本,没仔细算过,,还有房子和人工呢。”
“你若去京城,点心卖到二两可不贵。”
文泽兰畅想了一下自己靠着卖糕饼收入甚巨,开了很多分店,走上人生巅峰。
忍不住捏哈哈的笑了起来。
“时间到了,走。”卓东来掰开一个梅菜扣肉的饼子,往里放了不少mí_yào,包好带在身上。
伪少女和伪少年一起换了普通人的衣服,到了柳府门口还没进去,便听见里面有人大发雷霆。
一个外强中干的老头咆哮着:“这些人怎么会都睡着!怎么敢!明儿一早让他们通通滚蛋!”
“糟了,柳老爷没走,只好连他一起做了,你说呢?”
“啧……”
“你没杀过人?那你一会去搬银子,我来处理。”
“别乱杀人,出了灭门惨案要被刑部追查的。”
“我做事有分寸。”
文泽兰溜溜的顺着墙根跑去钱库,门口果然没有人,她撬锁就用了五分钟。
撬开锁准备进去的时候,忽听脑后一股寒风。
当时红光迸现,死尸倒地。
文泽兰一脸懵逼的看着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守卫拿着刀,倒在地上,阴森的小正太手里抓着一根绳子,走过来踩着尸体拔出绳镖。
面无表情的命令:“搬银子。”
文泽兰吓得一身冷汗,用木桶把屋子里堆着的银锭子二十斤二十斤的往外拎,一斤是十六两,二十斤就是三百二十两。她两只手能拎两个桶,就是六百两。
银库距离铁牛等着的后门有几百米,她跑了七八趟,累的一身大汗。
卓东来利用完她,估计接下来都不用了,态度骤然冷淡。充满恶意的说:“我们去把前院那些丫鬟杀光,就可以走了,”
“抢钱是一码事,杀人是另一码事好吧!别胡扯了,我不去。快走吧。”
“我不是把女人不当人,你听,那些得到传言的农夫已经来了,虚掩着的朱漆大门让他们长驱直入。趁机不可一世的柳府,现在像个不着寸缕的chù_nǚ一样,任人□□。那些年轻漂亮的丫鬟,活下来只会被轮煎,被卖进妓院里,连死都不能。”
“不一定!她们都是本地人,会有家人。让她们回家去。”丫鬟有家生子、有外面买的、也有雇的普通人女儿。
卓东来心情挺好的走在她身后,用一种冰冷又恶毒的语气说:“官兵抓着你的时候,可不会因为你没杀人就放过你。出红差(杀人),上上下下都有好处。”
几个丫鬟是被抢进来的,和打上门的情哥哥一起跑了。又有几个得势的大丫鬟,和柳老爷柳少爷有染,她兄弟都能仗势欺人,抢了农民的女儿。
几个农民听她嚷:“我哥哥是王金福!”便捉着她进房间去了。
文泽兰气呼呼的把手按在刀上,想制止又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你想为了一个作恶多端的女人,杀了这些横遭不幸的农夫?”
“你……”
“柳老爷的小孙子才三岁,我们去杀了他,以绝后患。”
“不好吧。”小孩和宠物不能杀,良心上过不去。
“你说一个小孩子不能杀,要等到他们长大才能杀。一个小孩子失去了父母,最好的结果就是立刻死掉,要不然呢。”
卓东来满心恶意的愉快,看着她震惊又恍惚的表情:“一入江湖不谈对错。普通人的秩序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在江湖中不同,不看资历,不顾道德,每个人眼中盯着的都是利益,能称雄称霸的只有武功。他们在江湖中讨生活,欺压本地的农民,抢夺民田,逼得他们卖掉儿女还债。现在被人抢夺了家产和生命,就像他们当年抢别人时一样,没有人顾惜被抢夺者的性命。”
文泽兰忽然想起穿越前学的政治了,这他妈真是血腥的原始资本积累。
“我他妈说不过你。分钱,我要走了。”
卓东来笑了:“你以为我会把白花花的银子分给你吗?”
文泽兰神色肃穆的拔刀在手:“是嘛?”
“我会给你。”卓东来笑的非常愉快,他喜欢虐待别人,即使只是精神上的虐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种说话方式非常令人不愉快。”他没准备再去杀人,除了柳老爷本人之外留在门口的人一二都没杀,他知道愤怒的农民会冲进来杀了地主和他的狗腿子。要缴纳八成的地租,这是让人没法活下去的数目,他们会为此而报复所有人,也能在官兵赶来的时候替我承担罪名。
所说的一切,只是想看到这个总是高高兴兴的蠢货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又恨又怕的看着我,看到了,很好。
“握草。”
“其实你说反了,两个字应该调换一下,那才是你想说的。”
文泽兰纵然是个老司机,也红了脸:“你,你……”我一直以为你性冷淡,居然这么过分。
小正太继续性冷淡,好像刚刚什么都没说似得,分给她两千两:“你走吧。”
文泽兰:“马呢!给我两匹马!”
“一匹马五百两银子,你要不要?”
“你他妈讹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