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凤文不想赵含章的来这一手,突然感觉下面被棍子扒拉了两下,顿时恼羞成怒,搬着赵含章的肩膀就是一甩。
赵含章一击得手,心神放松之下,被其撂翻在地。赵含章也不生气,看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马凤文嘿嘿直乐。
追过来的马凤英不明就里,见二哥脸色难看,肯定是吃了亏了。看着坐地上挂着鼻血嘿嘿直乐的的赵含章心里老大不痛快。
板着脸靠近两步,突然发难将本就跌坐在地的赵含章一脚踹得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还不解气,扑上来就是一顿猛揍。赵含章一时不察突遇偷袭,只得曲着双臂护住脑袋连声告饶。
马凤文也是个坦荡之人,输就是输。从失败的恼怒中缓过来,将两人拉开,准确的说应该是将施暴的马凤英拖起来。
三人回到寨子前。马凤武撅着屁股在林子外等了老半天,一见三人出来,赶紧焦急的问道:“怎么样?”
马凤文低落道:“输了!”
马凤武再问,可马凤文吭哧哧就是不说。
赵含章过意不去,圆场道:“是我输了,令妹武功盖世,在下佩服佩服。我要是不借着地利,早就败给凤文兄弟了!更何况要是一对一的当面打,我也没有信心能赢得了。”
马凤文虽然对赵含章胜利的方式不齿,不过胜败还是分明的很,坦然说道:“是我败了,家妹不过是胡闹而已,算不得数的。要真是生死相斗,十个马凤文也已经死了。哪怕是刚才,若不是有妹子在一旁胡闹,估计我也没办法逼你跟我硬碰硬的打。被你耗死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马凤武倒是个坦荡汉子,很快就从山寨被赵含章一人挑翻的尴尬气氛中脱离出来,拉着赵含章一起谈论放下局势,或是大清,或是果敢,或是缅甸。当然以赵含章的经历和在贴吧冲杀的经验,要收拾一个山贼头目,难度自是不大。
谈到最后,马凤武不无落寞的说道:“看来,我老马也确实没有这个本事带着大家伙讨得饭吃。”
身边众人自然是好言相劝。赵含章反而不好多说什么,从背包里将马凤英的刀子取了出来,递给马凤英道:“感谢马小姐借宝刀给我用。现在完璧归赵。谢谢!”
赵含章将背包整理好,背在身上。朝众人抱了抱拳。又想了想,将背包放下来,取出三把匕首,递过去道:“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三把匕首差是差了点,就算略表在下的一番心意。”
赵含章手里的匕首大都是从批发市场进的货,无论是材质或者工艺,并未见的比现在的东西高明到哪里去,所以也不担心会有什么后果。
马凤武摇了摇头道:“说起来,你对我老马有恩,再收你的动西太不合适了,我们寨子没落一两年了,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跟你互赠。”
赵含章一笑,道:“宁欺白发翁,莫欺少年穷。一时失意而已,不要往心里去。再说了,如果我要想换东西,又何必找你?拿着吧!”
马凤武三人推辞不过,接了过来。后世匕首的造型自然是要别致一些,虽然比这时候的匕首在纹饰上要少太多,但是简约干练的风格让马凤武等人眼前一亮。练武之人哪有不爱武器的。三人忍不住在手里摩挲着,不时斜眼看看。
赵含章看天色也不早了,对着几人拱了拱手,道:“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马凤武脸上满是不舍之意。赵含章顾不得这些转身往山下走。
“留步,赵兄弟留步!”马凤武在身后喊道。
赵含章一脸疑问的看着马凤武几人。
马凤武道:“实话是说,其实咱们寨子如今真的要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说句丧气话,连最后一点盐都给吃没了。我老马也确实没这个本事领着几十号人吃顿饱饭。我老马性子粗,自问在杨国正手下玩不过几招去。要不是这样,我也不至于厚着脸皮想拉赵兄弟入伙。”
赵含章回忆着手机上的资料,说道:“这怨不得马大哥,杨国正让乡勇互保。山上的弟兄们自然就没有了好机会生财,我想其他干这行的好汉,情况应该更差一些。”
马凤武将赵含章迎回来道:“这倒是,好几年前就这样了,我父亲还在的时候,寨子的情况就已经不乐观了。咱们寨子的底子比别人要好一些,所以勉力支撑着。等到我父亲落难之后,寨子里一百多人,走的走散的散,就剩下这些人手了。眼见着这几十号人也快没有活路了。赵兄弟,麻烦你帮咱想个法子,给咱这几十号人指条出路。”
赵含章边走边摇头道:“如果想要继续干这没本的买卖,靠着剪径劫道吃饭的话,我看很难。果敢本来就是穷困之地,别看大烟在外面值钱,在这里也就能让他们勉强维持生活而已。而且,要是打劫普通百姓的话,只会让寨子过得更加艰难。
我估计来往的客商应该大都是贩卖大烟的商队。他们哪个不是带着大量的护卫,刀枪也比你们只好不差。现如今,功夫再高也没法跟火器硬撼,勉强去做的话只会让寨子的人手越来越少,大家日子过得更加艰难。”
众人哪能不知道赵含章所说的道理,心里更加凄然,只觉得天下之大在没有大家的容身之地。落寞之意溢于言表。
马凤武叹息道:“可惜咱们除了打打杀杀什么也不会,大家抱成团还能勉强度日,要是就这样散了,大家只会过得更差。更何况弟兄们对我老马不离不弃,我也不忍心放下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