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廖小七醒来的时候,他躺在苏月连的木屋床上。他做起身环顾这个屋子,屋子里除了桌子只有一排排的架子,连个凳子都没有。架子上面放着一个个瓷药瓶,他走了过去。拿起一瓶打量,想到她的医术高强这些药肯定很有用,可惜这些瓶子都没写有名称不知道是药还是毒。
当他打量的时候,苏月连已经进来了,站在他的身后,“你就这样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吗?”她说。
放下手中的瓶子,他答非所问:“我怎么在这里?”
她讽刺地说:“如果不在这里就该在棺材里躺着了。”
“谢谢。”救命之恩他记下了。
“既然醒了就走吧。”出口赶人,她一点都不喜欢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
“告辞,我欠你个人情。”对她抱拳说道,随后就走了出去。
当他刚走出院子时,她突然说:“等等!”
她走到他前面,对他说:“我送你出去。”其实她一点都不想送!谁让她当初在外边做个了竹林阵……
夏天的阳光很是炎热,但竹林中却都习习微风,让人觉得心情愉悦。他走得越来越慢,就像在野外踏青一样,欣赏着风光一个翩翩公子哥的样子慢慢走着。
廖小七跟着她走在林子中,看着前面娇小的身影莫名觉得她也许是个善良的人。医术高强,修为高深,还懂阵法,这样的女子很让人动心,就是长得太普通了让人记不住面容。
他在后面打量她,让她感觉到了那目光,顿感很不耐烦,回头对他说:“喂,你就不能走快点吗?”跟只乌龟一样,烦死她了。
看着她这心急的模样,他却依旧不急不忙地走过来,对她说:“昨晚多谢,你没拿到什么东西。”
反正昨晚她本来就没有目标,无所谓地说:“没什么啊,我只是无聊跟你去见识一下而已。”
“可是我还没有找到医书。”这才是他要说的话。
“你已经拿到把剑了!”真不要脸。
“我本来是去找医书的。”
“你拿到剑还不满足吗?!”
“我愿拿剑换书。”说是这样说,剑都拿出来给他认主了,还怎么还回去,要知道剑修的剑只有在人死才会脱离。
“你!”她很气愤,这样的小人。
“我们已经惊扰到了看护者,院长肯定会戒备起来,想要再次进去不容易了”就算再次进去,单他一个人对付不了最上层那个紫姬。
她想到那个紫姬,身手的确不错。但依最上两层是书籍和宝剑来看,她的能力却不足够用来守护这些,所以应该还有东西他们没见到,那里才有更强的看护者,只是不知为何没有现身。看来她还需要再去一次,也不告诉他医书的事了,先利用完再说。
“以后总有机会的。”她对他说完继续往前走。
廖小七等的就是这句话,这代表着她愿意再去一次了。满意地跟着走,这次的脚步快多了,因为他拖延脚步的目的达到了。
一会儿时间就走得差不多了,如果就苏月连一个人她用内力就能分分钟飞出来,但是带着个没剑不能飞,有剑也没修为飞的人,只能花这么多时间慢慢走出来。
而当他们走到竹林边时,却发现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下边好像躺着一个人,看身形应该是个男子,受伤的男子。
他们快步跑过去,这人面容朝下,身上穿的应该是气修学院的衣服,为什么会有气修学院的人进到药学院来?
廖小七翻过这个人的身子,这人一张脸上没有任何伤口只是眼圈红得很不正常。把手放到对方鼻子下面探了探鼻息,“还活着,应该是中毒了。”
她不是个冷漠的人,因为每一个医者天生就对病人心软。所以,对他说:“带回去。”才刚刚出来,又要回去了。
苏月连帮着廖小七把人扶到他的背上,两人往回飞奔而去。
回到她的屋中,把人放到她的床上,她把手搭上了病人的手腕,医术这种东西还是她比较擅长。
“血杀”
“血杀?”
她向他解释:“血杀是种非常阴狠的毒药,是一种粉末,撒向人时会被吸入口鼻眼中,然后从那里开始慢慢地把肉化成血,中毒之人不能观言后窒息而死,死后化成血水。他应该是看见对方撒出毒药的当时捂住了口和鼻,可惜了防不胜防。”
他心中震惊,这么毒辣的毒药,“那他还有救吗?”
苏月连迅速从架子上拿来一瓶药,把里面的粉末倒入床上人的口中。然后出去摘了几株草药进来,把草药交给他,“把草药捣碎,我现在要施针。”
“好。”
苏月连把病人胸口的衣衫解开,在胸膛上扎入几根银针,用来使气血倒流逼出体内的毒。
接过廖小七捣好的药,撑开病人的眼睛,眼睛已经翻出白色,她把药敷在了眼睛上。
做完一切,她对廖小七说:“好了,中毒不久,命保住了但眼睛不能用了。”还是个年轻的人啊,眼睛没有了还是挺可惜的。
廖小七挑挑眉,反正这人他不认识,带回来就不错了,死活可不关他的事。
看到他这幅无所谓的样子,苏月连也没接着说什么,静静地在床边坐着。片刻钟后,敷在病人眼睛上的药草慢慢被黑色的血浸黑,毒从哪里进去就从哪里出来。
渐渐地,这个气修学院的男子醒了,他只感到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双手胡乱地在周围摸来摸去。
苏月连突然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