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银铃在药师学院看到躺在床上的两人时,哭得稀里哗啦。本来还没醒的两人,都被她吵醒了。
苏月连摸摸趴在床边看着她的银铃头顶,温柔地对她说:“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昨晚一个人睡害不害怕?”银铃使劲地点头,她害怕再也见不到师傅了。
安慰完这个小姑娘,苏月连才在屋里寻找廖小七,转头就看见了廖小七正看着她们。
“你没事吧?”对他说。
“没事。”
听到他说没事,苏月连起身要下床,被银铃紧张地按住:“师傅,你不能起来,院长说了,你受了很严重的内伤,需要休养。”
“没事,我还能走,不用内力就没什么大碍,我们回去吧。”银铃依旧按着她,很担心。
廖小七看着纠缠的两人,对她们说:“银铃,让你师傅起来,我们没什么大碍,已经休息够了。”说完他自己掀了被子,蹦下床,金鸡独立。
银铃看着师弟都成这样了还能走,那师傅应该也没事,就不再按着苏月连。弟子们都没有拦着他们,任由三人出去了。院长知道后,也没有怪罪这些弟子,本来就没打算留多久。
苏月连和银铃把廖小七带回了自己的屋子,给他做了间简陋的屋子,所以他如愿以偿地住在了这里。
这天早上还没去挑水,银铃就去先掀起了廖小七的被子,她不满他从现在开始再也不用练功了。听着隔壁屋子的动静,苏月连也只是笑笑,没阻止她,早起修炼内力也是可以的。
等银铃挑完后,他也停下了。一条腿蹦着走到屋外,阳光洒在整片林中。他走到她们的屋子,看见一个人蹲在前院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做什么。
这个人就是苏月连,从后面看身材还是不错的,如果不看到脸的话,单看露出的手臂会以为是个美人。
听到他蹦的声音,苏月连站了起来,拿着手中的棍子对他说:“饿了吧,等一会,我先给做好拐杖。”
现在已经身为残疾人的廖小七,第一次感到温暖,以前也会受伤,但第一次有人给他准备这些,向来都是躺在床上慢慢治愈。
苏月连加快手中制作的速度,终于做好。把拐杖递给他,像对自家小孩宠溺:“来试试怎么样。”
他拿着拐杖,走了几步,还真不错,“很好”。
听到他的评价,苏月连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廖小七看着她的眼睛也忍不住笑了,抬手擦擦她额头的汗水。
“师傅,谢谢你。”
“你是我徒弟嘛。”很自然地接受了他的动作,“以后早上就修炼内力,下午就给药草松土,还有,以后你做饭。”说完不顾他的哀嚎就走了。
让一个皇子做饭的后果就是,看着这一坨的泥土,苏月连和银铃目瞪口呆。
“这就是你做的菜?”苏月连说,银铃拿一根棍子戳了戳那团黑漆漆的泥土。
“这是叫花鸡。”他尝试过其他的菜了,炒的也是焦黑,煮的是一团浆,于是就做这个听说很简单的叫花鸡。
银铃听到这菜名很不敢置信:叫花鸡不是用火烧的,这都成了一堆石头了!
苏月连看着这道菜也是无奈,只能对他说:“唉,以后还是我来做,今晚吃点果子就睡了吧。”
听到她这么说,廖小七很懊恼,他连忙说:“我现在就出去酒楼买些酒菜回来!”
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丝毫怪他的意思,带着银铃便回屋里去了。只留廖小七一脸的挫败和后悔,以前应该也多留意那些酒菜是怎么做的。
次日银铃她们还没醒,就被一阵锅碗瓢盆的声音打扰了。银铃感到没到时辰起床,就用被子捂住头继续睡觉。苏月连则起身穿上外衣,打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天还没亮,院子都是层灰蒙蒙的颜色,还有一层雾气使得看不清全貌。依稀能看见院子一角搭建的灶台前有一个高大的影子,看身形应该是廖小七。
她打着哈欠,走向他,越靠近就越确定是廖小七,惊讶地问:“你在做什么?”这虽然有些明知故问的嫌疑,但充分表明了她的惊讶。
廖小七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由于她就站在他的身后,身材高大的自己只能看见一个发顶。忙后退一步,看见是苏月连就开心地拉过她,让她看自己的成果。
苏月连看见锅中的小米粥是用鸡肉煮的,而且还煮得不错,旁边的地上都是湿漉漉的一片。看来他起的很早去挑水来淘米,还试着煮过很多次,这应该是最好的一次吧。
看着在一旁傻笑的廖小七,拿过他手中的蒲扇,蹲下给灶中慢慢扇火。廖小七看到她在扇火,忙蹲下要抢过她手中的蒲扇:“师傅,还是我来吧。”
苏月连没给他,盯着灶中火对他说:“不要担心烧糊,这么点火要熬到几时候才熟。昨晚没有睡觉吧?以后不要这么早。”
昨天他因为懊恼没有让她们吃成晚饭,想来想去无法入睡,于是决定起早做个早饭不唱一下。一大早就去走去两里外提了一桶水,还抓了只山鸡。
廖小七担心她是不是生气了,可怜兮兮地说:“师傅,一点都不早,我睡这几个时辰够了,我会努力学习怎么给你做好吃的酒菜,我也不会误了修炼的。”一连说了好几个我,他很紧张。
知道他的想法,苏月连把蒲扇换到左手,右手伸出使劲揉了揉他的发顶,好乖的徒弟。
看到她好像没有生气,趁一个不备把蒲扇抢到手,用力地扇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