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做由不得你!”
她一愣,眼泪顺着眼角细细地往头发里流,然后又吸了一口气道:“你关了我这么久,睡了我这么久,我没问你要一分钱对不对?”她以前摆脱不了他,都伸手要钱的。
男人面色更冷:“那是因为你一分钱也不值。”
她又一愣,接着道:“你关了我这么久,睡了我这么久,我还没有死对不对?”以她以前的火爆脾气宁愿死也不原意被人关着的,要么跳窗要么撞墙,就闹得鸡犬不宁了。
男人咬牙切齿:“那是因为我还没把你捏死!”
她望着他眼泪汪汪,视线模糊得看不清他的脸:“要死很容易的……一把叉子,一块玻璃,甚至一口水,很容易就死了……你气我……所以我每天吃好喝好争取长命百岁地话着给你出气,你可以关一辈子,但不要杀我的孩子行吗?”
她也不知道这算谈判还是讨好又或是祈求。
反正能保住孩子,她什么都说,什么怎么都行,骄傲也好,尊严也好,通通都不要。
反正男人越听越火,恨恨地看着她,两只眼睛血丝密布地吼道:“你tm最好给我长命百岁!不然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不放过你!至于孩子,反正你来说都都是野种,还留着干什么!”
说完就扯开她的手往外走。
白玫玖一个着急,猛地扑下床抱住他的腿,支架和玻璃瓶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水花四溅。
“不是的!”她哭吼出来:“不是的,薄焰,你听我说,那是我骗你的,我从来就没有打过我们的孩子,我也想生的,可是,那天晚上我太生气,出酒吧就肚子痛,然后碰到顾三,他送我去医院,等我醒来,医生就说孩子没保住……可后来知道,是顾三那个混蛋买通医生的,真的,你相信我!”
男人脚步一顿,慢慢转过身难以至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她好像看到了一点希望,一边哭一边点头:“是顾三那个混蛋杀了我们的孩子!”
可男人沉默了半晌,却冷笑:“那不正好方便你们双宿双飞?连你自己都可以为他挡刀,为他做掉一个孩子算什么?”
她使劲摇头:“不是的!那是为了还他人情,我跟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喜欢他,一点都不!我杀了他,我给我们的孩子报仇了!”
对的,她连杀人的事都做了。
不仅孩子的仇,连薄焰的仇她也一起报了。
听说顾三不仅杀了她的孩子的,还害死了薄焰,所以她对着他的胸口狠狠开了两枪。
穆纯烈那个嘴贱神经病的骂他野种,她也给了他一枪,一点都不手软。
可男人却说:“也对,像你这种寡情寡义的女人除了自己,谁也不会喜欢!”
白玫玖好像又跌到了谷底,抱着他的腿不放:“可我喜欢你……我是爱你的……”
是的,她爱他!
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任何人,也不想再被任何人爱。
她把自己的心锁得死死的,谁也不让进去。
她游戏人间,游戏别人,也游戏自己。
哪怕他每天和她朝夕相处同床共枕,每天讨好她,呵护她,她也只认为那是逢场作戏。
跟一个戏子做戏,认真了就傻子。
可有一天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会为一场戏生气,动怒,甚至气得失去理智……
她气他骗她,气他把她当猴甩,气他可能只把她当一个征服的对向,一得手就毫不留情的甩掉。
那不是认真是什么?
认真意思味什么?
爱情那种可笑的玩意儿,看不见摸不着,多少钱一斤多少钱一辆她完全不知道!
她是一个穷光蛋,她不爱起!
所以打死她也不会承认自己爱他。
只要摆脱他,什么恶毒的话她都能说。
可就算再恶毒,那也只是嘴巴上。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他死。
她以为他死了,她眼不见心烦,可以徒个清静,人生又回到原点,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还可每天照常写作,吃饭,睡觉,可结果却是整天整天扒在电脑前,半个字也写不出,脑子里全是那个死人又说又笑。
她忘了吃饭,忘了睡觉,没有灵感就使进地吸烟喝酒,但完全效果。
连字都写不出,手还留着做什么,所以她拿起水果刀割割割……
死其实真的很简单,难的是活着,饱受折磨地活,忍辱偷生地活。
到最后,她才发现不管自己简单地死还是艰难地活,都是为了同一个男人。
不是爱是什么?
因为爱他,她捧着他最爱的白玫瑰去地狱找他。
因为爱他,哪怕像犯人一样关在囚牢里衣不蔽体任他揉虐,也舍不得死。
可她这爱不仅扭曲还迟钝,等她舍得说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男人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指头:“不管你爱不爱,孩子必须打,没商量!”
然后头也不会地走出去。
“……”
她面无表情地在坐在地上,全身冰凉,好像坐在一个无底的深渊,处处都是绝望。
哪怕那天站在城墙上也没有这种绝望。
地上凉,白玫玖没有让自己坐太久就重新爬回床上躺着。
很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老妈子齐齐冲了进来。
老妈子打扫卫生,医生重新把吊针串在她手上,左手因为刚才的一翻动作漏了针流了血肿得老肥,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