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韩守礼要开铺子的事情弄得韩家这个年过得气氛沉闷,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大年初一一早,刚吃完早饭韩老爷子就留下了悠然,老爷子的病本来就没有好利索,昨天又跟韩守礼生了不小的一顿气,虽然韩守义及时的给他吃了加料的人参丸,可还是使得他的病情越发的严重了起来,所以这话老爷子说话是越发的不利索了,一个字一个字的跟悠然求情道:“银子、算、爷爷、跟、你、借的、用养老、银子抵。”短短的几个字老爷子说的却是极其费力。
悠然本来对老爷子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可在昨天他出口帮着韩守礼跟她爹要银子的时候,悠然就对原主的这个爷爷也没什么好感了,这老爷子前阵子一直住在自己家,不可能不知道在洪水退去以后,因为粮食涨价她爹的酒坊基本就没怎么开工,她的酒坊因为这场洪水损失也是不小,紧接着她又开了玻璃作坊,虽然她的手里还是有些银子的,可就是家里人都以为她手里没有银子了,而韩老爷子在这个时候还想让她拿银子出来就有些让人寒心了,所以在昨天韩守义提出想把自己身上的不老泉水给老爷子用的时候,悠然果断的拒绝了,这会更是脸色淡然的说道:“爷爷前阵子一直在我家住着,我爹的酒坊是个什么情况想来你也是知道的,这场洪水我的酒坊和铺子的损失也是不小,加上玻璃作坊的投入也是不小的,说实话我手里也没有多少银子,不过既然爷爷你开口了,我就是在困难也不能不给您面子,奶奶说的一百两银子我是肯定拿不出来的,我最多能拿出五十两,不过在这之前还请三叔把他那个朋友的情况跟我说说,这个人要是真的可靠的话我才能把银子借给三叔。”
韩守礼听道悠然这话就有些懵了,那个要跟他合伙的人他也只是听花氏提了那么一嘴,他自己都没见过,甚至连名字都不没有问过,自然是没有办法回答悠然的问话,可悠然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要是不说出那个朋友的话就不借他银子,于是韩守礼就转头看向了花氏。
花氏因为跟吕大牛有私情,又哪里敢把吕大牛的名字说出来,她当初也就是想要点银子而已,却是没想道到悠然会这么较真的要去查合伙人的底细,她这阵子可是没少以回娘家的借口跟吕大牛私会,这要是悠然真的去吕家村查探的话那事情还不得都败露了,这要是让韩守礼知道了两人的事情那不仅是她死定了,就是大牛哥都得跟着受到牵连,她可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冒险,于是在韩守礼看向自己的时候急忙说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这银子保证还你也就是了。”说着又装作一脸警惕的看着悠然问道:“你问的那么仔细不会是也想做这门生意吧?”她这么说也是想让没什么脑子的韩守礼误会,这样也好给自己不说出吕大牛的名字找个理由。
悠然好似没听到花氏的声音一般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而是直直的盯着韩守礼说道:“三叔若是真的想从我这里借银子的话那就把你那个朋友的情况说说,若是不说那就算了吧,我的银子也都是辛苦赚来的,让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拿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花姨娘的担心倒是有些多余了,我的生意已经够我忙的了,再说一间小杂货铺的利润我还真是看不上眼。”悠然根本没有搭理花氏的意思,跳梁小丑一个,所以悠然直接无视了她。
花氏虽然对悠然的无视感到了十分的憋屈,可却也不敢再跟悠然呛声,因为悠然的态度直接关系到这间铺子能不能开起来,可又不敢把吕大牛的名字说出来,正在她急的不知道怎么是好的时候韩老太太开口说道:“悠然啊,你三叔还能骗你不成,我看你就听话直接把银子借给他吧,你爷爷不是都说了吗,用我和你爷爷的养老银子抵,你就算是不相信你三叔,你爷爷你也不相信了吗?”韩老太太虽然也对悠然这个态度有些不满,可根据以往几次跟悠然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要是自己态度强硬的话那悠然是绝对不会拿银子出来的,所以才会强忍着恼怒,耐下性子劝道。
悠然虽然也不是很待见韩老太太,可毕竟是原主的奶奶,她也不好摆脸色,于是也就耐着性子说道:“总不能什么东西都没看到,就凭三叔的几句话就让我拿出那么多银子吧,要是三叔实在是不想让我知道他那个朋友的话,那就让三叔的那个朋友先把铺面租好再说吧,借银子的事情还是等我看到铺子再说吧,不是说两人合伙吗,那他租铺子三叔出银子进货也是可以的。”悠然这话也只是应付老太太罢了,她见自己一问起合伙人的事情韩守礼起初的脸色不是防备而是茫然,还有花氏的一脸紧张也有些奇怪,那绝对不是因为害怕自己抢生意而害怕的脸色,花氏的说辞也就只有韩守礼那样脑子简单的人才会相信,自己那些生意已经够她忙的了,又怎么会去在乎一间小小的杂货铺,所以悠然就认定了这事绝对不会是像韩守礼和花氏说的那么简单,看来回头自己还得让石头去查查。
韩守礼却是真的相信了花氏的话,又见悠然是咬死了不见东西就不借银子就更加确认了心中的想法,所以在悠然说出要见到铺子的话以后当即就恼怒的冲着悠然喊道:“不就是借几个银子吗,这么磨磨唧唧的,老子还能骗你是怎么的。”说着就冲着韩守义说道:“二哥,你也不管管悠然,她这么六亲不认的名声要是传了出去可是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