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守仁匆忙的出了屋子,李氏也急忙往后宅跑去,看着竹篮里熟睡的小婴儿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默念道:“你也是个可怜的。”说着就冲着花氏逃出去的方向小声说道:“孩子我会尽量帮你安置好的,至于你是死是活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谁让你做出这等糊涂事来。”虽然对花氏的行为很是不齿,也觉得这花氏不管是落得什么下场也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不值得可怜,可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到底是无辜的,加上以李氏对韩守礼的了解,生性小气自私的韩守礼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孩子的,所以才会答应花氏帮着安置孩子。
不提李氏从后门出去的李氏,匆匆忙忙跑到吕记杂货铺的韩守仁一进门正好撞上了刚要出门的韩守礼,由于两人的脚步都很急,相撞的力道自然是不小,以至于撞到一起的两人都向后跌坐而去,这使得本就因为花氏的事情心中恼怒的韩守礼连眼皮都没抬起来就张嘴骂道:“你他娘的这是着急投胎不成,小心老子、、、、、、”心气不顺的韩守礼本待再骂几句,可一抬头看到了来人居然是自己的大哥,赶忙就把即将脱口而出的骂声咽了回去,转而就是一脸不耐的抱怨道:“大哥,你这么急三火四的是有什么事啊?奶奶的,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真是倒霉透了。”
韩守仁倒是没有在意韩守礼的态度,而是急急的说道:“老三啊,刚刚花氏去你大嫂那把孩子接走了,人跑了有一会了,是报官还是我们自己组织人追你赶紧拿个主意吧,再晚人可就要跑远了。”
听到韩守仁这话,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韩守礼也没有想韩守仁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起身就往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骂道:“妈的,等老子抓到你非把你卖到琼花巷去,你个贱人不是喜欢偷人吗,老子就让你被男人玩死。”韩守礼跑得方向正是镇衙门的方向,这要是事情没有败露那还可以找几个相熟的人悄悄找人,可现在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韩守礼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直接就去了衙门,打算大张旗鼓的让衙役把那花氏给抓回来,这样虽然可能要花些银子,可却是能以最快的速度把人给抓回来。
韩守礼口中的琼花巷和流云街都是白云镇有名的花街柳巷,只不过流云街上的都是一些高档的青楼妓馆,能不是身家不菲出手阔绰的老爷公子,就是自命fēng_liú的才子,而琼花巷则是不同,整个巷子里遍布的都是一些低级的妓院,低级到有些妓女的过夜费不过需要几个铜板而已,来这里的玩男人都是些穷困之人,自然是不可能有人出银子给这里的妓女赎身,所以只要是进了这琼花巷那基本上就是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只能老死在这个肮脏的街道里,所以这琼花巷可以说是所有女人的噩梦,这韩守礼也是恨极了花氏才会想到把人卖到这里的。
不出半个时辰,韩守礼不能生孩子和被家里小妾带了绿帽子的事情就传遍了白云镇的大街小巷,而且是各种各样不同的版本,有说韩守礼不能人道,家里的小妾才会耐不住寂寞出去偷人的,有的说韩守礼的小妾本就是被他强抢回来的,跟原来的丈夫旧情复燃才会给韩守礼戴了绿帽子的,对于韩守礼不能人道的事情也是传出了各种版本,有的说是他常年跟妓院的妓女鬼混染了病,有的说是王氏因为嫉妒而给韩守礼下了毒才使得他不能人道,各种各样的传闻使得原本平静的小镇热闹了起来,而这些被人们当成乐子谈论的话题却是使得刚刚从外地回来的吕大牛吓得魂飞魄散,他和花氏之间的事情可是禁不起有心人的调查,更何况他也不相信花氏会在自己刚刚背叛了她以后还会为自己保密,知道自己要是被抓住肯定是活不了的吕大牛连家都没敢回就直接骑着马往镇外跑去,至于花氏和那个刚刚出生的女儿是死是活就不是他能顾得上的了。
此时韩家刚刚离开没多久的几人都坐在了吕记杂货铺的后院里焦急的等着衙门那边的消息,众人脸上的表情却是各不相同,韩老太太一脸心疼的安慰着因为羞恼和焦急而坐立不安的韩守礼,王氏和潇然则不约而同的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一副等着看热闹的表情。
白云镇衙役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在韩守礼报案之后的两个时辰以后,花氏就被抓了回来,衙役班头胡军把带着镣铐的花氏推到了韩守礼的面前说道:“韩三爷,你看看这个女人可是你说的那个逃跑的小妾。”
韩守礼睚眦欲裂的死死瞪着跪坐在地上的花氏,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了一个“是。”字就不再说话,此时的韩守礼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生吞活刮了都难解他的心头只恨,在他去衙门报案的这一路上,各种鄙夷、嘲笑、戏虐的眼神和话语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这一路上他可都是捂着脸回来的,想着以后自己可能还要继续忍受这样的嘲笑他就是一阵的头疼。
胡军见韩守礼这副表情,也知道此时自己不便留在此地,便很有眼色的冲着韩守礼抱拳道:“既然此女就是韩三爷家走失的妾室,那我们就先回了。”胡军嘴上虽说着告辞,可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韩守礼脑子虽然不是很灵光,可也不是那什么事都不懂的人,见胡军这副样子赶忙从怀里掏出几钱的碎银子递给胡军笑道:“这个算是我请兄弟们喝酒的。”说着又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不知道官爷在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