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悠然其实也不想把自己一手开起来的铺子留给韩守义,只是依照这古代的规矩不得不这么做而已,这封建社会的姑娘家没嫁人的时候,就算是再能干,挣下的产业也都是娘家的,嫁人的时候能带走什么那全凭娘家人的陪送,所以即便是铺子的产权是悠然的,可只要是严氏和韩守义不点头她也是带不走的,而不想把铺子留下倒不是悠然小气,只是知道以韩守义和严氏的性子,这两间铺子要是真的留给韩家那早晚会被韩老太太寻摸了去,这也是她想给家里开水果铺子要交给卓然而不是韩守义的原因,所以这会听严氏这么说悠然也没有拒绝,而是点头应道:“既然娘这么说我也不客气,现在南门大街上的铺子肯定是不好买,要是等开春还没有买到的话也没事,到时候把醉花轩和雪语轩都拆了盖上二层的小楼,这样也能匀出一间铺子给哥开水果铺子,娘你也别怪女儿多事,非要让哥嫂管着水果铺子的收入,这银子要是到了娘的手里也都让爹搭给三叔他们了,不过家里要是用银子的话娘你可一定要跟我说,不能像前几天那样了,至于家里的酒坊关不关到时候你再问问爹的意思吧,高升几人我都是有打算的,不能给爹留着,要是爹真的不想关了酒坊的话那回头我再去给他买几个人就好了。”
这个道理严氏也明白,所以对于悠然的安排并没有反对,只是想到丈夫和女儿这两天一句话也不说的情景,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在心里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劝道:“悠然啊,你爹他就是粗心了点,并不是故意看着你大姑一家子日子不好过不管的,你就别再怪他了,说起来这事也怪娘,以后有事娘一定会先找你商量的好不好,你说这大过年的,你们爷俩这样多别扭啊。”
“娘,你你也不能怪我生爹的气,你说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回了,只要奶奶一哭爹就没原则的什么事都答应,我也知道孝敬老人是应该的,可也该有个度不是,你说奶奶要的那些东西真的都是她和爷爷要的吗,那多数都是给三叔的,爹他明明知道却是从来不拒绝,他真的当家里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还有你说他真的只是因为粗心吗,大姑父和明涛哥成天就在他眼皮底下做事,挣多少银子他能不知道吗,他怎么还能要大姑还的银子,再说那银子是我借给大姑的,他收了银子却是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大姑家日子过成那样他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他这样放着从小就对我们十分照顾的大姑一家不管,却是把银子都搭给三叔一家你说怎么能不让人寒心,我哥嘴上什么都不说那是他为人厚道,可你以为他心里真的就一点都不在意吗,他可是整天跟着爹在酒坊忙活着,银子要是爹娘花了我们就是在辛苦谁也不会说半个不字,可你说看着爹把我们辛苦赚来的银子都给了那些个从来就没那我们当亲人的人花,你说我们这心里能不憋屈吗,爹以为他给奶奶的银子都是他自己赚来的就有道理了吗,赡养爷爷奶奶是他的责任,可一般人家也都是给赡养费也就是了,可你看看爹是怎么做的,隔三差五就一车车的给送东西,这样还不够吗,你说三叔家两次盖房,买地的他哪次不出银子,就连那么对我的小姨家在镇上盖房子他也是偷偷给了银子的吧,你们真的当我和哥是傻的吗,我们不说那是不想他难堪,可我们的忍让换来的是什么,是那些所谓的亲人越来越大的胃口和你们一次次的欺骗和隐瞒,难道只有爷奶和三叔是他的亲人,我们就不是他的亲人和责任了吗,养我们这个家不是他这个一家之主的责任吗,既然这样他当初干嘛还要娶妻生子,跟着爷爷奶奶过就好了,娘,家里有爹一个也就够了,你要是也站在爹那边的话帮着她欺骗我们的话,那你让我们怎么办,我这马上就要嫁人了还好说,可你也该为我哥和跃然想想啊,难道你想自己的儿子一辈子辛苦做事养着三叔那一家子人吗?”悠然越说越是气愤,她也是实在不放心,韩守义没原则,严氏又是个以丈夫为尊的性子,卓然和月莲又都是老实的,以往家里的银子她还能看着点,可过了年她就要嫁人了,以这一家的脾气想来将来韩老太太来要银子会更容易了吧,这点悠然是早就预见的,要是这一家子有一个硬气点的人,那当初他们也不会被韩老太太和王氏欺负了那么多年了。
严氏被悠然这番话说得有些呆愣了,可随即就一脸严肃的看着悠然说道:“这你爹说要银子我怎么能不给呢,再说他是孝敬老人,也不是乱花了,我怎么能拦着呢,悠然啊,这女子嫁人就当以夫为天,你在家时爹娘和哥哥宠惯着你让你过得肆意妄为,可你将来要是嫁人以后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可违逆丈夫。”
听了这话悠然不禁翻了个白眼刚想反驳严氏的话就听到韩大姑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也就懒得跟严氏说什么了,赶忙起身迎了出去。严氏也拿悠然没有办法,想着这丫头连不让丈夫纳妾这样的要求都能提出来,想让她做到自己说的那样也的确不太可能,于是也只能叹了口气起身也跟着悠然去迎韩大姑了。
悠然把韩翠兰迎进了严氏的屋子,有些内疚的拉着大姑的手说道:“大姑,那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