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杉刚刚说完这话就后悔了,不过想到中午王氏哭的样子,心中对悠然的那点愧疚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转而也是一脸恼怒的梗着脖子冲着秦泽枫说道:“我媳妇的话怎么就不能听了,你还不是什么事都听三嫂的,我媳妇怎么了,不就是娘家穷了点吗,可我媳妇是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嫁过来的,就凭这点三嫂就不能瞧不起我媳妇,她就不能唆使身边的丫头数落我媳妇。”
秦泽枫没想到一向胆子不大的秦泽杉敢出言顶撞自己,怒极反笑的眯起眼睛盯着秦泽杉,声音平淡的说道:“你口口声声说连翘数落你媳妇,你倒是给我好好说说连翘是怎么数落她的,又是为什么数落她的。”
秦泽杉见秦泽枫说话的声音小了下来,还以为是秦泽枫没理了呢,于是说话的声音又大了起来:“我媳妇就说了一句羡慕嫂子的日子过得好,不光是在村里有那么好的宅子,这南山的宅子也好,像是神仙住的地方一样,就这么一句话,连翘那丫头就阴阳怪气的说什么这宅子是三嫂的陪嫁,还有什么铺子、地什么的,这不是明摆着笑话我媳妇没有嫁妆吗,三哥,你说这连翘她一个丫头若是没有三嫂的授意她敢说这样的话吗?”秦泽杉一边说话一边观察这秦泽枫的面色,见秦泽枫面色没什么变化便大胆的接着说道:“不光是这样,三嫂也是,你说我媳妇平时也不怎么麻烦三嫂,这今天头一次张嘴想求三嫂办点事,三嫂不帮忙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让丫鬟把她给撵出去呢,这不是不讲亲情是什么,要我说这三嫂没进门前的贤良都是装出来的,这才刚一进门就原型毕露了,她原来对我好,对我们家人好也都是为了嫁进我们家装出来的。”
秦泽枫是个越生气面色就越平静的人,所以这会虽然都快被他这个弟弟给气炸了肺,可面上竟是还带上了几分笑容的说道:“你是不是忘了是你三哥我去韩家求着你三嫂进我们家门的,你觉得悠然她有必要为了要进我家门而装贤良吗?这话也是你媳妇教你的吧,我说老四啊,你就不能用用你那脑子,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连这点主见都没有,怎么能什么事都听你媳妇的。”
秦泽枫这越生气面色越平静的毛病是在雍城的时候养成的,所以秦泽杉并不知道他三哥的这个毛病,所以这会见秦泽枫面上露了笑容胆子也大了起来,舒缓了一下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的身子,不满的嘟囔道:“你就知道说我,你还不是什么事都听三嫂的,再说那能一样吗,当初你去求亲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你是宁远候不是,若是那时候韩家知道你有爵位在身,他们韩家哪里还能拿乔,不颠颠的主动把人送上门才怪,三哥,你别光知道教育我啊,弟弟我这里正好有事想求三哥,三哥若是个在家能做主的那就请三哥帮弟弟个忙,把南山大街的铺子卖我大舅哥一间呗,你说那铺子卖谁不是卖啊,我大舅哥不就是因为手紧想过阵子再给钱吗,再说你们那铺子不也还没盖好呢吗,你说三嫂就因为这个把我媳妇好一顿的数落。”
秦泽枫是真的有些听不下去了,扬声冲着屋外喊道:“高升,去看看夫人回来了吗,要是回来请夫人带着连翘过来一趟,说我有事找她。”
听到外面传来了高升应是才又转头看着这会有些洋洋得意的秦泽杉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上午发生了什么事,可我相信你三嫂绝对不会如你媳妇说得那般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她赶出去的,老四啊,别说做哥哥的没提醒你,你小子早晚得被你那媳妇卖了。”
秦泽枫知道他二哥和四弟对他多少都有些不满,认为他扶持秦秋几个外人都赚了大钱,却是放任自家兄弟不知道帮衬,这样的闲话传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秦泽枫也是没有办法,秦泽松如今是靠山村的村长,而且干得还挺起劲的,对于这个还算靠谱的大哥秦泽枫倒是说过想给他开间铺子什么的,可秦泽松却是志不在此,李氏性子温婉,也不是个能做买卖的人,所以秦泽松便婉拒了秦泽枫的好意,秦泽枫也没强求。
秦泽杨则是整日游手好闲,一开始还时常找秦泽枫想入股悠然的生意,可被拒绝了几次后来也就淡了,他如今的日子过得可是逍遥的很,今儿个跟朋友喝个酒,明儿个去妓院包上两个姑娘玩上两天,现在家里的小妾就四、五个了,这样的人做买卖想来也不是个靠谱的,再说这会的秦泽杨的小日子过得也是滋润的很,没银子了就去秦泽枫那里打打秋风,偶尔还有人给送点礼什么的,倒也是不再想着要做买卖了,朱氏的全副心思都放在跟秦泽杨的那些小妾斗法上了,也是没有做买卖的心思。
而秦家老四也是个没什么心思的,不过他的媳妇却是个心大的,悠然和秦泽枫刚刚成亲那会她没事就去找悠然聊天,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让悠然带着她做些买卖什么的,悠然也跟秦泽枫商量过,想着若是这王氏能做些小买卖家里也能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