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热闹的人群,顷时寂静下来,但不到三秒钟,这些人开始群情振奋了:
“孟女侠!露一手!孟女侠、露一手!”
“丹溪姐,雄起!”
起哄的是一帮年轻人和十七八岁的少年,这些人自然是望着孟丹溪吞口水的小牲口。
一帮生意人和道上混的,议论的自又不同了。
“孟家这女娃娃不简单啊!整个绵州据说都没几个人能在她手里走上三招啊!”
“是啊,孟老首长亲自调教出来的嘛,再说,还有姚老指点,这女子那是凶的很啊!呵呵,就是不知道哪个敢娶她哦!”
“莫说绵州了,听说在川省搏击比赛、武术大会上,都没人打得过她……”
“那你们刚刚还说那个廖天虎在川省数一数二,孟家女子打得过聊天话不?”
“廖天虎都化成灰了,还廖天虎……”
且说秦曜看到这个心肠颇是狠辣的小娘们又出来挑衅,只觉头疼。
忽然一想,这不正好就是推销自己聚灵符的好时机么?于是便道:
“我可没说我是高手,我只是个会画符祭符的道士。
“今天既然有这么多宾客远道而来,我也不好扫了你们的兴致,我就干脆再给大家上一道下酒菜。
“小姐,你要是能凭双手接得住我掷过来的一张符,我就甘拜下风,从此再不出现在你们面前,可好?”
众人闻听秦曜如此一说,先是一愣,继而便是热论开来。
“这个娃娃是不是也太托大了点?人家孟家二小姐双手能负千斤之力,单手可推两头黄牛,还接不住你一张符纸?”
“是啊,我就亲眼看到孟家这女娃娃练功时,可以举起几百斤的哑铃……”
一边的姚清远望着秦曜,自是有些惊愕,这个姓秦的小娃娃难道真有些手段?否则,何以敢夸下如此海口?
这绵州孰人不知、何人不晓孟家二小姐厉害得紧?
她一身武学造诣臻于暗劲,便是女儿之身,也可负重千斤!
跟她比劲道,你可就差得远了,可你这娃娃,竟然还说量她接不住你的一张符纸!
你若真不是在信口开河,莫非,你还真有什么本事?
却听孟丹盯着秦曜溪胭脂色变,柳眉一挑,轻哼一声道:“我若接不住你的符纸,我就喊你一声爷爷——”
“哈哈,我还没这么老哟!”秦曜一笑,说罢一晃脑袋,便觉人群中不远处,一双晶晶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是那个美丽而文静、清冷却弱质的伍玥。
她的眼神,恍如青灯,隔世千年,似乎有人寻了她千百度,不见三生,不是前尘,恰在此刻水云烟霞,沧波独伫。
秦曜使劲眨了眨眼睛,一时竟然以为自己看错了人,心头一阵大跳。
次噢!小妹妹,你可别这样看我,你学谁都可以,但是,不要学……她的样子!
他顿了顿神,又继续看着孟丹溪道:
“你若接不住我的符纸,你就叫我一声‘师父’得了,爷爷嘛,这个高了两辈,我怕折寿啊!”
孟丹溪气的面色刷白,一跺脚道:“好!如果我接住了,你就——”
“你就把王家倒在那狗棚前的一碗狗食给吃了。”就见那仪表堂堂的任一鸥站出来说道。
他边说边指着王家宅院大门口的一个狗棚,狗棚前一只破碗里装有一些饭菜,两只小狗在附近晃悠。
任一鸥怎么看秦曜,都觉得他像早上见到的那个讨口子娃娃,尤其是他那双眼睛,眼睛的光泽和神采骗不了人。
他也不去想为一个叫花子为何会发生这些逆转,总之就是觉得,叫花子嘛,能有碗狗食吃就不错了。
任一鸥这一提议,立即博得了一帮年轻人的起哄和打趣,众人嘻嘻哈哈,不断附和。
却惹得王建国面色青一阵红一阵,他上前来劝道:
“呃,我看,其实,你们都是年轻人嘛,这种事没必要这么较真,我看,谁输了谁罚酒三杯——”
“老王,就按他说的为准!”秦曜喊道,说着对孟丹溪道:“你离开我十米远,我向你丢来一张符纸,开始吧!”
孟丹溪蔑了一眼秦曜,两手颇有女侠风范地一挥,忿忿走向十米开外站定。
热闹纷纭的众人立时静下来,望着这一出真正的高手对决,大气不出一声。
一些同龄人不无幸灾乐祸,嘲道:“那个龟儿子,敢在孟家人、孟丹溪这里拽,等会就看着他去吃狗饭吃狗屎吧!”
“能吃狗屎都不错了!得罪了任家鸥少爷,只怕这小子今后在绵州都没法混了,造孽哦……”
这些人说话声音自然很小,自以为远处的秦曜不可能听到。
但秦曜当然听得见,他转身又看了看那人虽帅却是酒色之徒的任一鸥,心道“任家”,莫非就是绵州千年望族任家?
这个任家可不得了,千年来,出过两朝宰相、六名尚书,三个将军,一代宗师,无数翰林。
哪怕在今天,任家依然人才济济,英杰荟萃,势力遍布川省,甚至全国,其声望和影响力,倒还在孟家之上。
任家的确不简单,但是,在我这个重生者面前,仍旧是浮云……
想到这里,秦曜从裤袋里取出一张绿色符纸,便是昨日杀了廖天鹏后从他身上顺来的垚山符,看向孟丹溪道:
“美女,你是聪明人,也知道我既然敢夸下这等海口,就知道我一定是有备而来。
“但偏偏,作为一个多年来未逢敌手的女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