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倚鸾一身银甲,骑一匹通体雪白的普通马,扛着重剑冲到了对方面前。
对方副将是四品中阶,名叫郭敞,他看到是蘅翠公主出战,而元锐立却还没动,怒道:“哪里有这样的规矩?”
风倚鸾呵呵笑道:“规矩?!你悍殇这些人,还好意思在本公主面前讲规矩二字?尔等屡次出征,入侵我玥阖,未上奏圣帝禀明原委、未下战书通知我王、未昭告天下,还有出征不击钟鼓……”
她说到一半,忽然想不起来下面该如何说,便把手中的重剑一扬,更提高了声音道:“还有那什么,太多了!本公主懒得再一一列举了,总之你们入侵我玥阖便是无理,还好意思提说什么规矩?对尔等这些人,能把你们全都打趴在地上就是本事!本公主就立马提剑在此,有本事你们一齐来都行!”
对方副将郭敞冷笑一声道:“果然是仗着有一副圣帝御赐的轻甲,就敢如此狂妄!”
风倚鸾也学着他的样子冷笑道:“你错了,本公主敢狂,凭得是手中的这把破铁剑!”
话音刚落,两人已经各自动手出招,风倚鸾带马后撤几步,以左手拍弹劈柴剑身,接连击出几道剑气,击向对方。
郭敞嗤笑道:“就凭这样的微末剑气,连本将的防御都破不开,还敢在此叫嚣!”
风倚鸾不答话,不断地拍弹出剑气。
郭敞非常轻狂自大,连躲闪都懒得躲,剑气打在他身周的防御光幕上,他露出满不在乎,不疼不痒的表情。
同时,郭敞也以手中的长戟挥出半月形的血色锋芒,攻向风倚鸾,但他的攻击也无法破开风倚鸾所穿横绝轻甲的防御。
风倚鸾与他一边对打一边大声说:“这样会不会很尴尬啊,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恐怕三天三夜都打不出结果的,去年厌涂国那些家伙们就陪着我练了一个来月的剑,今天这位郭将军也要陪我练剑么?”
郭敞冷笑一声,不接她的话。
风倚鸾说:“那就看看是本公主先累趴下,还是这位郭将军先累趴下了,来呀来呀,再激烈些,多好玩!”
她这样不停地大声说话,是想分散郭敞的注意力,果然,郭敞很快就松懈下来,风倚鸾在心中暗笑:要得就是对方轻敌大意,没有防备之心,他越是如此,自己才能攻其不备,甚至一击致命!
而她在暗中,已催动了格物心法。
在潜修海中闭关时,风倚鸾已将格物心法练到了一层圆满,能以真气凝聚出某物的虚影,维持五息之久,并能结合驭物术,用意念操控着虚影,疾速击往某处。
此时,她凝神观想手中的这把劈柴剑,顷刻间即凝聚出了一把重剑的虚影,她心念疾动,操控着劈柴剑的虚影,只在眨眼之间,便使其疾袭至对方面前。
郭敞大感意外,他以为风倚鸾只会发出不疼不痒的三品剑气,所以被重剑虚影吓了一惊,终于下意识的躲闪了一次,口中说:“嘿,还有这等本事!”
但等到风倚鸾第二次再凝聚出虚影攻至他面前时,他没有再躲闪,继续用自身的防御接下,以此表示蔑视,并露出嘲讽的表情:“来来回回不就是这种手段,还以为会使出什么历害的杀招?”
这次轮到风倚鸾不搭理郭敞的话,她面色不动,或者说平静得让人看不出她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在她身后,在玥阖的军阵中,元将军一直在维持着阵法,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打算要出手的意思。
就在这时,她身后的法阵中有一道光团微微闪动,风倚鸾身周也同时闪动了一下,她心说,元将军可配合得真及时,这暗中的助攻给得正是时候!
借助于元将军法阵的加成,她凝聚出第三次重剑虚影时,已经暗中提升至了四品,虚影疾击至郭敞前胸,一击之下,郭敞身周的防御光幕波动不定,有了破开的迹象。
风倚鸾看准时机,趁着郭敞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更来不及重新再次施展出防御术法的时机,已经带马疾冲至对方面前,她上半身直起,呈半跃起的姿势,双手高高举起手中的重剑,对着郭敞就来了一个当头直劈。
一击聚力,体内的巨龟之力和山海鲸之力,经由藏山归壑功法施展出来,聚气力于双臂,再借助元将军的阵法增强战力,瞬间便破开了对方身周的防御。
破防,继而第二剑应手而击,以雷霆之势接着斩落,在对方还完全反应不及之时,风倚鸾已经施展出屯云剑法,剑势既成,一击致命,只了用一招,眨眼便砍下了对方的人头。
寇重五大惊,这丫头,竟也能越级杀人了!以三品初阶修为便杀掉了四品的副将,足足越了一级!如此实力,竟和自己当年差不多!
寇重五摆了一下手,示意手下小卒去收回了郭敞的尸首,又看看身边另一名四品初阶的副将,这名副将全身就是一哆嗦,但却也不能退缩,只好硬着头皮出战。
他比已死的郭敞还低了一阶,这一次,风倚鸾甚至都不再玩虚实相加的手段,而是直接使出屯云剑法,并借助着元将军暗中助力,全力暴击,只用了几剑,便也破开了他的防御,将其斩于马下。
“又杀了一个人……”
寇重五见手下已经连折损了两名副将,知道再派人上场必定是去白白送死,他鼻子中冷哼了一声,双臂往前一伸,拿出了两只巨斧,同时两腿一夹胯下黑马,亲自出阵,冲向风倚鸾。
虽然眼前已经死了两名副将,但他还色心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