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王您先别急着高兴,这接下来还有呢,和厌涂国有关的。”
郑大人继续宣读道:
“厌涂国北据嵯逻山脉十万山头,得山川之便利,多年来无视王朝禁令,竟私自抓捕野修、并私藏私养野修为傀儡奴隶,此举违背圣命,已为死罪;
“且据安枕阁查实,厌涂国多年来与悍殇国私相往来,并收榆卢国为附庸,密谋吞并玥阖国及崮栾国,有逐步雄据北境、谋逆篡朝之野心……此番,厌涂国与悍殇国私下密谋,相约南北夹击玥阖国,其虎狼之心已昭然若揭……圣上许玥阖国出兵反击,并特命玥阖国君僖王代天子出征厌涂,讨伐罪逆之国!”
郑大人宣读完圣谕之后,才笑着对僖王说:“恭喜僖王,此番有圣命在此,正是玥阖翻身的大好时机呀。”
如今郑大人对僖王以及玥阖国的态度,早就和他刚到玥阖大营时判若两人,很明显已经偏向于僖王这一边了。所以说,僖王在拉拢人心这方面,还是很有一套的。
僖王也乐道:“是呀,此番打败了悍殇国,就已算是为我盈氏先祖争回了一半颜面,若能再一举攻破厌涂国,一血前耻,那么本王这一生啊,也就算有所作为了,至少对得起天上地下的历代先祖了,嘿嘿。”
……
郑大人和冯大人又去悍殇国,向国相闾邱传达圣帝之意。
闾邱国相听过圣谕之后几乎跳起来,直呼:“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这不可能!圣上是在开玩笑吧!或者郑大人根本就是在假传圣旨!怎么可能如此之快!莫非你们是合谋起来要害我悍殇国!”
郑大人发出一阵冷笑,说道:“圣上之意就是如此,闾国相就算借本官十个胆子,本官也不敢伪造圣意啊,不如闾国相你自己看?王朝的圣命岂是随便谁能伪造的?闾国相敢说这样的话,便是大逆之罪,你有几颗脑袋,敢质疑圣上,敢说圣上是在开玩笑?你此生还想不想飞升成仙了?”
闾国相被郑大人这样一威胁,吓得说不出话,也冷静下来,立即伏在地上,一叠声地认错,并请郑大人千万莫要怪罪。
……
郑大人和冯大人离开毂错城之后,闾邱国相一时想不开,百感交集、愤极攻心,终于气至吐血昏厥。
据说,闾邱国相因此而卧床不起足有月余,好在他也有修为在身,后来才慢慢调养过来,不至于被气至暴毙身亡……
玥阖大营中,僖王从正午时分起就已经摆下了丰盛的宴席,席间,僖王频频举杯劝酒,并与特使郑大人和督战官冯大人约定,玥阖军休养半个月,半个月后,起兵出征厌涂。
下午,恰在席间酒兴正浓时,百里燃山大人的第二封信又飞至风倚鸾面前。
僖王眯着酒眼问:“咦,这是什么?”
“百里师父的信。”风倚鸾说着,随打开了这只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笺,信笺仍然化为一团柔和的白光,百里燃山的声音从白光中透出:
“爱徒鸾儿,适才为师刚听到最近的消息,听说圣帝要派你们去征讨厌涂国?可怜洒家白高兴了一宿啊,早上起来却收到了这样的消息~,唉~~,这么说来,鸾儿暂时还是不能回太学来跟着为师学炼器了?
“人生无趣啊!也罢,为师闲着也是闲着,给你炼制几件法宝吧,好助你早日攻下厌涂,才能早些回太学来面见为师。
“哦,对了,爱徒记得抽空给为师回寄一封纸书来,因为,为师手中只有三只这样的信封,再用一次就没有了,爱徒把信封飞回来,为师才方便继续给你寄信哦。”
随着百里燃山话音落下,白光和信笺也消失不见。
僖王似笑非笑地看向风倚鸾,郑大人和冯大人也交换了一个眼神,意思大约是说,这百里燃山大人还真是有趣的紧呐。平日里行止如此粗旷豪放的一个人,没有想到,和徒弟说起话来,竟是这样的语气?
冯大人略想了一下,又试探着问:“依照王朝的规矩,太学不是不得插手各诸侯国之间的事情么,百里燃山大人这是,要明目张胆地帮助玥阖国?”
风倚鸾说:“郑大人误会了,师父只是急于揪我回去跟着他学炼器,并无其他意思。”
郑大人仍然用试探的语气,小心地问:“但是百里大人说,要给鸾公主炼制几件法宝,助你攻打厌涂国?”
如今他在僖王面前说话时,再也不是那般咄咄逼人的态度,相反地,总是挺温和。
但是该问的话,还是得问,不可疏漏。
风倚鸾正想着该如何分辩解释才好,无尘翡衣却替她说:“郑大人,你该知道的,百里大人一直深受圣上的赏识;而他帮鸾公主,是师徒之间私人的名义,而不是太学与玥阖国之间的私下往来,我看应当无妨。”
郑大人听了立即点头道:“嗯,无尘翡衣大人说得有道理,此事也不归我们管,是本官多言了。”
风倚鸾原本还想提说“要给百里大人再带些美酒”之事,但怕引起更多的误会,就没有提,等回头私下再与僖王说也是一样的。
僖王见状哈哈一笑,再次举起酒杯道:“来来,几位大人与本王再饮一杯!鸾儿有幸能得百里燃山大人的赏识,收为亲传徒弟,本王甚为欣慰啊,一想到此事就不由得打心底感到喜滋滋地,来喝酒喝酒!”
这时,在大帐正中,舞茵痕正带着四位姐妹,跳着一曲曼妙轻盈的踏荷舞。
僖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指着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