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使臣听到桐木阁三个字,脸上都闪现过一道喜出望外的神色,已有蠢蠢欲动之意,但却为难地说:“臣当然有意归顺王朝,听由几位大人安排,但臣还有家小……这个……”
僖王说:“那就先由本王把你们扣留下来,待家小都安全了,再一并送去桐木阁嘛。”
两名使臣互相看着,交换着眼神,却仍然拿不定主意,或者说没有胆量马上做出决定。
但若返回莽盛城去的话,在茂王面前肯定交不了差,八成就是一死,想来想去,只有跟着郑大人去皇都,盼着监天司收留他们,才有活路。
僖王看着这两人说:“不如这样好了,我玥阖国一向不虐待俘虏的,你们两人先意思意思,假装被本王绑了抓起来,但不投降,有吃有喝的,等着天官大来人接你们。”
元锐立也说:“对,只俘不降,就不会激活不屈不降尽忠符咒,你们放心好了,之前对你们厌涂国的俘将,以及悍殇国的俘将,一直都是这样处理的。”
两位使臣便欣然束手就擒,被随便在手上绑一条普通的小绳子,带下去带往犊夏城安顿。
于是求和的使臣在僖王三言两语的忽悠之下,变成了“叛臣”。
接下来,元锐立望着量雁关的关城说:“看这量雁关的情况,里面应该并没有得力的守将,末将试着攻打一轮,探探虚实,若果然不出所料的话,今天就能一举攻下这量雁关了。”
说完,他挥舞令旗,指挥着五万精兵排出了简单的“五方士气大法阵”,僖王退入阵内主持阵眼,风倚鸾则依前立马于阵前,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难得在打仗有无聊之感呢。
郑大人四人袖手退开到远处,只观战监督,不插手。
元锐立祭出攻城法宝,借着五方士气大法阵的增益,开始攻打算关城。
风倚鸾闲着无聊,就继续练习起格物心法,化出重剑的虚影,也攻向关城的防御,她所化出的虚影的破坏力虽然远远不及攻城法宝那么大,但是蚂蚁再小也是肉,重剑虚影击打在量雁关的防御结界上,还是能激起那么一点灵力波动的波澜。
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把技能练得更熟练些,反正面前有如此巨大的一个免费的靶子,不练白不练嘛。
量雁关内果然没有得力的守关大将。
……
这几天,端墟凭借着一张嘴,在莽盛城内努力散布着传言,最终使得厌涂国的大小战将纷纷称病不出门,不约而同地向茂王上书,以各种理由诉说身体不适、身体欠安,不能带兵出战。
过了一夜之后,那些战将干脆统一了口径,说众人都染上了未知的流行病,以至于无法出战。
茂王大怒,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修为的武将竟能轻易染上普通时疫?
众将便都说,这不是普通的时疫,而是一种奇怪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怪症,染病之人全都浑身无力,上不了马,拿不动兵器,更施展不出术法,整天头昏睡不醒,这很可能是玥阖国搞的鬼吧。
茂王无奈,只能勉强揪出几个人,催促他们出战,几人都假装自身修为莫名被封禁,浑身无力,即便领了君王之命,也还是无法动身,都继续赖在家里装废人。
很快地,就连许多文臣都开始装病,也声称自己染上了同样的时疫,一定是被传染的。
时至此日,就在玥阖五万精兵来到量雁关前的这天,厌涂国内有七成以上的大小文臣武将都已经【病得不轻,瘫在了家中】。
朝堂零落,各大酒楼与曲坊中也忽然变得无比萧条寂寥,与前几天到处都是门庭若市的情景形成了鲜明对比。
所有人都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茂王几乎真得快要成了孤家寡人,厌涂恐怕真的要完了。
……
量雁关中的几位守将站在关城最高处,眼睁睁看着霜夜把卫家全族和一百多位野修傀儡送上了禁空法阵,又眼看着僖王把两位求和的使臣绑起来押走。
紧接着,又眼睁睁看着元锐立挥动令旗排出大阵,祭出了攻城法宝飞天大锤,开始奋力攻打关城的防御,他们全都唉声叹气,没有半点斗志。
这几名守关将领当然也听说了那些被盛传的流言,已经得知莽盛城中如今的情况,几人便一致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啊,这几年偏偏领命守在这是非之地,别人都能躲得掉,就只有他们几个躲不了……
几人根本无心应战,既不敢打(他们也听说了,只要反抗就会被刑部抓走),但也不敢投降(投降就会触发不屈不降尽忠符,爆体而亡),所以只能困在这里勉强应付着,在不触动体内符咒的情况下,假装很努力地防守。
于是不到一个时辰,元锐立便用飞天锤破开了关城外的所有防御,之后一鼓作气,几下就轰开了量雁关的大门。
风倚鸾心想,下一个关城要还是这么好打的话,就让僖王给自己几个攻城法宝,让自己也练手玩玩。
这次在宫里呆的时间太短,僖王和元锐立他们又都很忙,自己也忙着跟尘三斗前辈练剑,所以都没有来得及学习操控这类法宝。
若有机会,也真该学一学了。
关城中的几名守将不能投降,因此和之前的办法一样,只做俘虏不当降将,他们也不反抗,元锐立就让小士卒们用普通的绳子把这几人随便简单绑起来,也送到犊夏城去,好吃好吃的养着,和前面两位议和使臣放在一起,甚至都不用关押看管,反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