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使女官把江离送出宫之后,朱瑶就径直房里,乌拉拉的跪了一地的官员,仔细看,都是昨夜被叫了人的家里,其中江离的母亲——江丙生也在其中。
女皇颇为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她到不是怕了这些人,只是她非常不喜这种被人强按着做某件事的感觉。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年轻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也是如此,她放弃了自己的所爱,结果却让那人早早的去了。
想到那人,女皇的目光就转向了江丙生的方向。是她负了他没错,但若是这个人能够好好对待他,他又怎么会早早的就去了。女皇眯了眯眼,眼中有恨。
江丙生垂着头规规矩矩的跪着,她的官位不高,离女皇的位置很远。可即使是这样,她仍旧感觉到了从女皇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寒意。
江丙生垂着头苦笑了,总是这样,每次召她来见的时候,女皇总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也是,当初是她抢了那个人了。可是这么多年了,又有谁知道她心中的苦呢。她不知道那人爱的根本不是她吗,她又不是傻子,何况当时的女皇行事作风那样张扬,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是女皇的人。可是能怎么办呢,他求到了自己跟前,她怎么忍心拒绝,拒绝了那就是把他往死路上推吧!
“给母后请安!”朱瑶进入御书房的时候,女皇的目光还在江丙生的身上定定的没有收回来,里面是快要抑制不住的恨意。
朱瑶顺着女皇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个跪着的身影,低垂着头,戴着官帽,并不能够看清那人是谁。朱瑶微微蹩了蹩眉,上头女皇已经被身边的女官提醒着回过了神。
朱瑶虽对地上跪着的这些人认不全,但朝中的一些重臣她还是能够认得的。联想到昨晚院中跪着的那些少年,朱瑶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敢情这些人是像女皇来要人来了。
“请母后恕罪,女儿昨日贪玩,叫了好些公子到宫里来赴宴,闹得太晚便让大家在宫里歇下了。今日一早女儿便让人送他们出宫去了。女儿没有经过的母后的允许,擅自把人留在宫中,请母后恕罪!”朱瑶干脆利落的跪到了地上,轻声清脆的说道。
跪着的大臣们听到朱瑶的说辞一时都有些无语,这话怎么说的,昨夜可是御林军亲自上门把他们的儿子、孙子给带走了,这会子怎么就成了来宫中赴宴了。殿下你这么一说,到显得是他们不通情达理了。一时间,众人是继续跪着也不是,不跪?不跪,呵呵,上头那位可还没发话呢。
女皇眯了眯眼看着底下跪着的朱瑶,朱瑶的眼中清亮亮一片,不含一丝的杂质。女皇忽的心生感慨,她这个女儿是长大了,都知道替她分忧了!
“都起吧,瑶儿以后切不可如此胡闹,这次就罚你抄国策五十遍,明天我要检查,回去吧。”女皇轻飘飘的一句惩罚刚说出口,下面的臣子就有想开口的,女皇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众人便乖乖的闭了嘴。
朱瑶看的好笑,可在御书房这样威严的地方她实在是笑不出口,只能憋着笑的跟女皇告知了一声,匆匆出了御书房。离得远了,朱瑶才咯咯的笑了起来。
“殿下以后也是要继承大统的,怎可如此不顾及形象。”女官在一旁不赞同的提醒。
朱瑶瞬间收敛了笑意,看向身边的女官。那天的事情虽说是针对江离的,但若是她身边的女官没有被人收买,出事的时候又怎么会都不在场。以为不在场就可以逃脱嫌疑了,简直幼稚!
“哦,照你这样说,我既然身为皇长女便要处处受到约束,就连你一个小小女官也敢管到我的头上了,谁给你的胆子!”朱瑶怒叱了一声,狠狠的给了那女官一个耳光。
砰砰砰,跟在朱瑶身边的人全都跪了下去。但却没有一人敢为那女官求情。
“殿下饶命,小人是一时失言,一时失言,殿下饶命……”伴随着求饶声,还有砰砰砰的磕头声,不一会儿,女官的额头上就见了红。
“把她拉下去,交给刑部,告诉刑部,此人意图谋害皇族,务必从她口中套出她背后主谋。”朱瑶不耐的摆了摆手,吩咐身边的人把女官拉了下去。一时间,地上跪着的人都被朱瑶的这番行动给镇住了,一个个弓着背低着头,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找一条地缝把自己埋起来才好。
“都起吧,我知道你们都是从小跟着我的老人了,从前的事我不跟你们计较。只打今儿起,你们可听好了,你们的主子是我!若是被我知道有人吃里扒外,今日的事就是你们的下场,自己掂量着办吧。”说完,朱瑶也不看地上那些人的反应就施施然的自己回了东宫。
皇宫里发生的事情都逃不过女皇的眼睛,下午女皇就知道了朱瑶做的事。女皇沉默了一会儿却是欣慰的笑了,看来她的女儿是真的长大了!把这国家交给她她也可以放心了!
朱瑶可不知道自己的母后已经盘算着把皇位传给她了,她一心想着怎么出宫去找江离呢。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她特意放慢了脚步看到了那人的面貌,可不就是江离的母亲嘛。江离的母亲那也是江北的母亲嘛,既然母后都不待见这个人,那她动点小手脚,找找这个人的麻烦,母后应该不会怪罪吧。唔,就是这件事要告诉下江离,免得他和自己生疏了。不过以江离和江家的关系,朱瑶莫名觉得自己做这些事没准会让江离非常开心呢。
朱瑶在东宫里憋了半天抄写了几遍国策之后就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