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镇上的孙老头今天起了个大早,一上午的时间却没有做什么正事,一直心神不宁在自己的药店门口背着手踱着步。> “不知怎的...老觉得这心里堵得慌啊...”
“该不会是乱尝药草吃错了吧?”
“去去去,”孙老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嘴里就没半句好话,我有尝错药草的时候吗?”
“别愁了,”老陈转身从自己的炉子里取出一个刚烤好的红薯,递给孙老头:“来来来,吃个红薯解解闷。”
“吃什么红薯哦,你别给这烦我...”
“行,您自己忙吧。”老陈自讨了个没趣,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孙老头紧跟上关上了木门。
“我做错了吗...”孙老头依旧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我没有做错吧...”“毕竟也只有这个办法...”
“但是我怎么那么心虚呢?”老头走到一个泡着一只猴子脑袋的透明瓶子面前,对着猴子的脸念念叨叨着:“按理说我应该问心无愧啊...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谁啊?”
孙老头似乎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哟...”孙老头呆呆地看着三人,嘴里似在对自己碎碎念着:“我说今天老心神不宁的,原来是来了煞神。”
“大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听到这话,站在正中间的年轻人耸了耸肩:“我都还没说我们来干嘛的,怎么能够叫煞神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孙老头弯着腰,慢慢转身朝里屋走去:“三位请吧...屋里坐。”
“好大的味儿...”房内灯光幽暗,三人一进房间,一股浓烈的中草药味扑面而来。借着幽暗的灯光,依稀能够看见货架上排列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瓶子。其实瓶子本身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瓶子里泡着的东西:猴子的脑袋、蜥蜴的尾巴、甚至还有不知道什么哺乳动物的生殖器。
“噫!”胥锋看到角落里泡着的牛蛙,不禁打了个寒颤。
“坐吧...坐吧...”孙老头将三人带到里屋,房间里除了正中央的木桌,最显眼的就是一面大柜子,柜子上整齐地排列在成百个木制的抽屉,三人分别在桌边坐下。
“上好的牛蛙精...”
胥锋一回头,却发现孙老头正杵在自己面前,直直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往后一躲。
“得有...”孙老头对着胥锋伸出右手,比划出了大拇指和小拇指:“600来年了吧?”
“差...”胥锋呆呆地回头看了看任超,又看了看孙老头:“差不多,有什么事吗?”
“嗯...”孙老头深吸了一口气,似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要是在我手上的话,可是一味好药啊。”
“咳咳,大爷...”一旁王铭宇请客清嗓子:“今天我们来找你是想问一个事。”
“哦,哦!”孙老头如梦方醒地对王铭宇笑了笑,自己坐在了椅子上:“瞧我这个人,一看到药就喜欢走神...看你胸前的牌子,我知道你是冥差吧,只是另外两位...”
“你不看出来了吗,”胥锋白了白眼:“我是蛙怪嘛,我可不想入你的药啊!”
“我是猎妖术师。”任超冲着老人微微点了点头,眼睛却不住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形。
“哟...”孙老头表情僵住,若有所思地摇头晃脑:“你们...是来抓我的?”
“主要是需要你配合调查的,”王铭宇咧着嘴看了看任超:“我怎么觉得我这整得跟警察似的。”
“调查什么啊?”
“我们得知旁边的村子里,有个媳妇和她老公发了疯,那个媳妇呢...是一只獾...”
“发疯?”孙老头瞪圆了眼睛,一瞬间从刚才有气无力的状态中觉醒了过来:“怎么发疯,有哪些症状,就两个人疯了吗?”
“看你这样,应该是知情了?”
“我...”老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摊在椅子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只是你说有人疯了,我这才想了解一下的。”
“大爷要不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任超似乎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我们彼此都应该知道吧,在场的四个人之中除了我以外都是妖怪,所以咱们也没有必要这么藏着掖着的。”“那个獾怪说自己被人下了药,发了疯传还染了自己的男人。现在两个人都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这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受人之托地把下药的这件事情给问清楚。”
“恢复正常...”老头根本没有理会任超余下的话,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桌子正中央,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怎么就恢复了...看来是药性还不足啊...”
“大爷你这么说就承认是你下的药了?”
“药性不足啊!”孙老头突然歇斯底里地对着任超咆哮了一声,紧接着埋下了头,继续念叨起来:“这样是达不到效果的...”
“我们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要对那妖怪下药吗?”
“我问你们...”老头并没有直接回答任超的问题:“只有通过这样的活体实验,才能最大程度地了解到发病的原因...”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妖怪身上进行实验?”
“没错,”老人再次兴奋地站起,看着自己抖动的双手:“这次的药量还是太少了,我还是不够大手笔...”
“这混蛋!”任超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你找妖怪做什么实验我不管,但是你居然在我外婆住的地方搞事,那我就得给你一些教训了!”
“你们来的正好...”老人痴痴的笑容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