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看见张梦琪的样子,知道是在考虑问题,不是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讲话,胆子壮了起来,猛的对着张梦琪的后背一发哦亲本以为吓一下,谁知道不为所动。
“我早知道您来了!”张梦琪连头都没抬,笑着说道。
“你耍我呐!”
杨浩不知道老井的内幕,毫不忌讳的也一屁股坐在井沿上。都说远怕水近怕鬼,一点不错,不知者无畏。
“您找我啥事?”
“啥事,你弄这叫啥事,让我怎么结案,我整天看着卷宗,都不知道如何向上级汇报。这不,愁绪无处发泄,找你喝一杯。”
“那走?”
“走着。”
两个人,成了好朋友,如今成了酒友。
回到学校的时候,张梦娇已经把菜收拾上桌,干净利索。
“梦娇,辛苦您了。”杨浩暂时忘掉案件的苦恼,亲热的和张梦娇打着招呼。
“哎呦,这可使不得,您是警察,不能这么称呼。”张梦娇赶紧谦让,声称担待不起这样的称呼。
“我到您这来就不是警察,我到这里就算到自己家,反正我家离得远,以后我就经常来打秋风,混一顿,哈哈!”
“那敢情好。”
“敢情好,就是感情好,呵呵。”杨浩也接着话头,玩个小幽默。
难得这么放松,又不见外,张梦娇也十分高兴的答应着,收拾碗筷酒杯。闲话少叙,端起酒杯就喝,一顿畅饮。直至张梦娇不胜酒力后,才算缓下进度。
“哎,你独自一人坐在井沿上嘀咕啥,给我讲讲,一二三。”杨浩酒入豪肠,话也多了起来。
“有几个不成熟的想法,与吴家的案子有关,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不好妄谈。”张梦琪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哟,还卖弄起来了,是不是看你最近憋的不够,再给我添堵”杨浩也喝了不少,直来直去,没有顾忌自己的身份,反正他拿这里当家,拿张梦琪没当外人。
“好,这第一,”
“咳咳!咳咳!”杨浩捂住嘴,不住的咳嗽,嘴里的饭菜都咳出来。
“您怎么了?”
“咳!咳!咳咳!”杨浩一边手指着张梦琪,一边咳嗽,想要说话说不出来。赶紧给他捶着后背,观察着杨浩,生怕出现意外。
杨浩脸憋的通红,终于缓过劲来,还一劲的笑着。
“你小子还真有一二三啊?”
咦!原来是笑话张梦琪的。可把张梦琪气坏了,气恼的坐在凳子上不说话,将桌上的酒瓶拿起来,咕嘟咕嘟的往嘴里灌。
“哎,哎,别,给留点。不笑了还不行,洗耳恭听!”
眼瞅着瓶中的酒不多,杨浩赶紧服软,一脸讨好的笑。哎,酒真是猴子药,平日里那么一本正经的,也变成这样,拿他没有办法。
“第一”张梦琪刚说了两个字,停下来看看杨浩,杨浩真的没有再搞事,就继续讲下去。
“第一,吴家老两口死的蹊跷,吴三贵为何有胆量让自己的老婆单独守灵;第二,既然吴三贵老婆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她又有何胆量一人单独守灵;第三,吴三贵老婆被烧一事,好像是外边的人先发现,为何吴三贵没有首先呼救?”张梦琪手里握着酒杯,一边旋转一边讲道。
“这?”
听到讲的一二三四,杨浩的酒醒了大半,也仔细思考提出的几点疑问。
“你说吴三贵有嫌疑?”
“我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你为何怀疑到吴三贵身上?”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可能受到吴三贵的蒙蔽,总以为他是正常的、无辜的。您还记不记得您说的话,没有证据证实,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任何一件可疑事。”张梦琪说道。
“什么地方可疑?”杨浩赶紧问道。
“其实最可疑的地方就是吴三贵的身份,因为他是独子,是单传!”
“那有人是为了给吴三贵打掩护?”
立刻想到关键所在,又再次集中到一个人身上,就是吴老头。只有吴老头是个变数,如果他事先就知道事情的原委,知道妮妮的冤死,他会怎么做?
是替已死的人伸冤,还是保护三代单传的独苗?
到这时候,杨浩已经没有酒意,起身就要离开。
“您别急,您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怎么撬开他们的嘴巴?”
“那你说怎么办?”
杨浩重新坐在桌旁,征求意见。
“我们不妨这么着。”
菜已冷,人未散,张梦琪和杨浩商量着一个计划,这个计划还要有个人来帮忙。
丧事办完之后,吴三贵声称此地已经没有牵挂,并且宅子不安稳,准备搬离此地,离开平县去外地。这两天他家正在收拾,该变卖的家产变卖,该打包的打包。
入夜,吴三贵独自一人坐在屋内,中间摆着四个牌位,父母、老婆、妮妮。
哎!吴三贵叹了口气,正当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四个牌位不住的晃动,砰砰声不绝于耳。而后,四个牌位一起掉在地上,摔成粉碎。
“贵儿,你好狠的心,你竟然要离我们而去!”首先传来的是吴三贵父母的声音,苍老而颤抖。
吴三贵吓得一激灵,双手抓住身边的椅子背,浑身筛糠样的抖着。
“爸、妈,不是孩儿害死你们的,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们别为难我。”吴三贵艰难的挪到椅子后,颤声说道。
“虽然是我们失手打死妮妮,可火化的事情不是你和老吴头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