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心人遇见了她,看见女人绝望的表情。慢慢的,地主家对女人的看管松懈了。也让她出来在离地主家不远的古井旁洗衣服。刚开始,地主儿子还死盯着。日子久了,就是时不时的来看看,女人也天天乖乖的洗衣服,洗完便回家。
就在一个清晨,随着一声铁桶撞击古井旁洗衣石的声音。村民们看见一个人吊死在古井的支架上。扭曲的脸,翻白了眼,吐长了的舌头。虽然死得恐怖,但还能辨别得出,死者正是那女人。地主儿子傻了眼,地主婆双手拍打着大腿,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这可是她花了多少钱买回来的呀!
观望之际,突然嘣的一声。古井上的支架断了,尸体应声掉落,刚好掉进了那古井里。全场鸦雀无声,很久,终于有人想起要做什么事了。有的叫民兵去了;有的往井里望;妇女们拉着小孩回家,不敢让看了;有人想到要打捞了。这可是全村人的饮水井啊!
一群人吵吵吵闹闹,弄水好手,打捞的,费了三天时间,硬是没捞上来。说是沉底了,井里又深又黑,加之这事儿也够邪气。最终,人们放弃打捞了,尸体也一直没浮上来。只是井水变得臭了,没人敢喝、敢用,古井也渐废弃了。
再说那地主婆和她儿子吧。就在那女人死的当天晚上,地主婆就心脏病突发死了。跪着死在自己的床上。那地主儿子也在当晚中了风,半身瘫痪了。说不得话,大小便也都拉身上,活受罪。有人说,是那女人的鬼魂寻仇了。恶人终于也有恶报。那个地主家的管家婆也疯了,总喃喃的说着些什么。没人知道她那晚看见什么。
地主婆在睡梦中,忽然凉飕飕的水滴在她脸上。她惊醒了,还没来得及惊叫。飘在她床上方的吊死鬼,那女人。一把手穿过她的身躯,掐住了她的心脏;地主儿子,听到了阴风阵阵吹响窗户的声音,躲到了床底下。只从手指缝里眯见一双光看着就发寒的苍白的脚飘移过来床边。
他不敢呼吸,闭着眼睛心想:“吊死鬼是弯不了腰的,我就这么躲着,她就找不到了。”过了许久,他睁开眼睛,床底却慢慢的飞进了一个头,一双翻白的眼,四个眼角流着血。一个邪恶的笑声在他耳旁,一条长长的舌头绕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拖了出去。过了些日子,这沸沸沸扬扬的事儿也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只是那口古井被封了,连着那幽怨的灵魂一起。
继地主家发生了惨案后,村民们把古井封了。因为事儿邪乎,便请来道士做法,贴了几道灵符。却不曾想把一个充满怨气的鬼封死在古井内,出不来投胎。
十多年过去了,有一支拍电影的队伍来村里取景拍摄。导演一眼就相中了这处古井的风景,刚好和他拍摄的主题映衬。拍的是一个鬼魂从井底冒出的镜头。
虽有村民反对将古井开封,但贪财的村长却同意了开井。就在井盖打开的一瞬间,井里冒出了一团青烟。吓得现场观看的村民失声惊叫。导演却笑话村民没知识,解释说这是古井封得太久,产生的沼气没法出去,一开才有烟雾冒出的科学现象。虽然导演他自己心里也发毛,但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马上,又进行一天的繁忙工作了。
夜里,当剧组的人都休息了。编缉还独自忙着白天拍摄的镜头,看效果,剪缉。看到了开井时,拍的画面时,可吓了一跳。白天里看到的那团烟雾,在重复播放那画面时,竟然出现了一个鬼魂。编导倒带再看,还是有。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个女鬼鬼魂。
音频抖动得厉害,他把频率调低后分明听到了一个恐怖的声音:“你们全部给我死!”吓得那导演从椅子上跌坐到地上。他马上把所有的设备都关了,心里安慰自己:肯定是白天让那些迷信的村民给影响了。
累了一天,然后就产生幻觉。没错!就是这样,是幻觉!他还想找个人聊天,压压惊的。可是剧组的人都睡了。他也便想起休息,睡意正浓了。走进帐蓬里,突感背后阵阵发凉。他自己没看到,实际上那女鬼就紧贴在他身后。一团青色的怨气燃烧着,那白眼瞪着,一只连着一条筋在脸上晃,腐烂的皮肤,吐长的烂舌头上还爬着虫子。
他好像察觉到什么了,心惊肉跳的站定,鼓足了勇气后,猛的往回转身。没有!什么都没有,他松了口气,也笑笑的摇摇头,感觉自己都神经质了,很可笑。走到床边时,感觉有东西搓了一下头发。他用手拨了拨,还是感觉有什么东西碰着他的头。
往上一看,天啊!神仙奶奶,那不是烟雾中的女鬼吗?说时迟,那时快,他吓得脚发软,连滚带爬的往门那边逃,却差点和恐怖的女鬼扑了个满怀。他可吓得够呛,连喊救命的声音都呼不出了。一下子又被女鬼意念控制了。摇摇晃晃的走到古井那儿。好多人都一样,让女鬼控制了。此时正在排着队,一个接一个往古井里跳。咚!一个。咚!一个。女鬼在一旁看着。
“住手!”一个声音突然出现了。一位老人眼中含泪走过来。“孩子,我知道你恨,可是这些人不是害死你的人呀,放过他们吧!”
没错!这老人就是当初帮过女鬼的好心人。见女鬼无动于衷,老人蹒跚的跪下来,“放下仇恨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