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没签生死状?”
“报名时就签了,怎么啦?”
“俞师兄,你真糊涂,在我们眼里,那生死状就是卖身契,对于你来说,就是送死状。”
俞之夫指着身边空地,道:“你们不要多说了,一会儿该我上场了,如果你们是我朋友,就坐在这里,给我助威呐喊吧,我打个转儿就来——我门中竟然没一人来捧场,冷清得很。”
再次验过身份,俞之夫晃悠悠地步入试炼场上,紧随其后的是一络腮胡胖子,练气期十sān_jí修为,当两人四目相对时,胖子愣了一下,道:“道友,请让一下,这里是比武场,不是娃娃们捏泥巴的地方。”
俞之夫嘿嘿笑道:“道兄,你眼睛长别是长头顶上内?”
胖子再次认真打量一下俞之夫,笑道:“今天白捡了一个便宜。”
进入试炼场,主裁判亦跟着进场,道:“比武的规矩,你们应该知道的,但是我还是有必要再说一遍……”
裁判是由各执事临时担当,每场次比武由一位主裁判和两位副裁判监督评判,主持俞之夫这场比武的主裁判下场前特意看了一眼俞之夫,再次道:“最好及时举手示意认输,一旦缠斗起来,生死瞬间,我们也来不及救援。”
俞之夫当做没听见,胖子倒是不厌其烦,将那主裁判的话又重述一遍后,道:“道友,我向来出手没轻没重的,你还是趁早下场吧,算你来了一趟,有点儿胆子。”
俞之夫笑道:“尽管你是好意,我却是不领情的,因为待会儿你便是死人了,领你死人的情作甚?”
胖子怒道:“看在同是落霞门中人,我才好意劝你一句,如今不要怪我——”
此时试炼场法阵禁制已启动,主裁判一声“比武开始”令下,俞之夫嘿嘿一笑,袖子一抖落,左手中顿时现出一叠子厚超过二十张各种各样的灵符,胖子见此情形,笑道:“你的身家不少啊。”
俞之夫未答应他的话,袖子又一抖落,右手中又现出一叠子厚超过二十张各种各样的灵符,他嘴皮一动,念念有词,道:“疾——”
两手****四十余张灵符顿时被同一时间祭在半空里,霎时不见它们踪影,少顷。一声声惊天爆声响起,其威力之大,即使有法阵禁制保护,亦是堪堪崩溃坍塌,惊得三位裁判慌忙逃窜出去,其余看台下的人亦是四处奔逃,而这时哪里再见胖子身影,大概在灵符爆炸中被粉身碎骨,真正连渣儿都不剩一点儿。
尽管俞之夫距离灵符爆炸仍有不短距离,但是试炼场范围毕竟有限,他亦被灵符爆炸波及,接连翻了几个筋斗才罢休,他从地上爬起来,吐了一口污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晃悠悠地从试炼场上走下来,似乎刚才发生的惊天震动与他无干似的。
他在裁判席上等了好一会儿,才见主裁判与两位副裁判惊魂未定地回来,签了单子,见殷丰等人不知去哪里了,也不去寻找,便扬长而去。
回到翠竹山,他让一童子禀报华媚,他已胜了第一场。随后他不等童子回来,便进入半山亭竹楼中,他取出玉简又陷入沉思之中。
一周后,他略是收拾,离开翠竹山,向凌云山青石坪试炼场方向赶过去,路途中见到前面有熟悉的身影,于是赶了几步,追上去,叫道:“殷师弟,你们去看比武么?”
殷丰等人转身见是俞之夫,吓得撒腿便跑,待到他们没影了,反倒是有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