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妙妙就来了,她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顺便传个信给甜姐儿。
甜姐儿笑眯眯的打开,这次也是小小的一张,看到韩孜顷那俊秀的小字写着:“甜宝儿:想听你喊孜顷哥哥。孜顷哥哥字”
甜姐儿把它收好后,翘着嘴角忙活起来。
玉茭一进来看沈夫子和王氏把饭碗都整出来了问:“叔,婶儿,你们这是干嘛啊?!”
甜姐儿听见玉茭的声音,开心迎出来她有一肚子话想跟玉茭说。
“玉茭来了,往后天气热我们打算搬到书院去。你今天咋没去镇上工坊?”王氏问。
“今天我休息,去镇上住啊!那真是太好了,以后在镇上也能见着甜姐儿了,这每天早出晚归的都见不着甜儿姐。”
“可不是,甜姐儿天天念叨你,连家明家亮回来都觉得少了点什么。”
玉茭看见甜姐儿也就跟上去,又见到村长家的妙妙也在,想和她打个招呼,没想到小姑娘莫名其妙横了自己一眼,转身去跟家明家亮说话了。
甜姐儿和玉茭到屋里,玉茭一边帮甜姐折衣服一边说:“哎,韩妙妙是咋回事?这小姑娘为啥瞪我?”
甜姐儿问到:“你哥回家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这几天我哥也怪极了,天天拼命三郎一样的一头扎进酒坊工作,我都感觉不到他在家了”说完玉茭翻个白眼。
“唉,说来好像都是我害的,你也帮我劝劝你哥吧。那事儿……不是他想的那样。”
玉茭一愣:“啥事儿?你都把我说傻了。”
甜姐儿就把那天的事儿如实的说给玉茭,包括小树林那段。
玉茭皱着眉头骂到:“我怎么有这么个榆木哥哥!比你小表哥还呆!你没事儿吧?没人说啥闲话吧?”
玉茭比玉昭通透的多,看着玉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甜姐儿笑了一下:“没事儿,好像没人说吧,对了,我的保世哥又怎么惹你了?你们的纸研制的怎么样了?”
说起纸,玉茭算是有了点笑容。“进展很不错,目前染料需要改进下,刷洗和烘烤时间温度还得很多次尝试才行。”
“短短几天这么大成绩吗?你真是了不起啊!”甜姐儿一脸的佩服,也高兴姥爷和保世表哥没找错人。
“哪那么容易啊!还早着呢,现在只不过有了个方向而已,要尝试几千次才知道怎样最好呢!”
“那你也是好样的!”
两人就这么说到快中午,玉茭才回去,王氏留她吃饭,玉茭婉拒就回家去了。
玉茭看自己哥哥终于回来,来到他屋里,悠悠的说:“韩孜顷受伤了,昨天晚上沈夫子一家都去看了他。”
看自己哥哥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接着说:“明天甜姐儿一家要搬到书院去住了!知道为什么吗?”
虽然玉茭觉得自己哥哥很可怜,但这件事儿他真的太鲁莽了,甜姐儿还是个姑娘,被他大声质问去小树林干嘛这类的,好似捉奸成双的意思就够人气恼了。关键此时她的榆木哥哥竟然没有一点自己做错的感觉!
“哥,我都不知道说啥了!我理解你,但你不觉得你应该去给沈夫子家道歉吗?”玉茭干脆直接的问哥哥。
刘玉昭一脸欲发怒的表情:“你也和他们一样向着韩孜顷吗?他是什么人你们都不知道吗?你们就这么把甜姐儿往火坑里推?”刘玉昭双手攥的紧紧的。
“哥!你现在都觉得你是对甜姐儿好吗?我的天,你脑子是木头的吗?”玉茭正想去敲敲他的脑袋。
“我就是向着韩孜顷!你咋不想想为什么你把他脸揍了他要说是自己磕的?!你以为人家是做贼心虚?你以为人家是怕了你?愚不可及!人家在顾及甜姐儿的名声!”
“你觉着你那么大庭广众下大吼大叫的揍了韩孜顷是对甜姐儿好?你这可是真好!甜姐儿还让我来劝劝你,怕你心里难受,如果有人这么破坏我名声我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你以为沈夫子为什么搬家?!想想吧我的大哥,要不要去道歉你自己考虑吧!”
玉茭话犹如一声惊天炸雷,直接把刘玉昭劈成了两半儿,回想起来,韩孜顷挨了揍赶紧撵甜姐儿进屋不要出来,原来是……
韩孜顷后来绝口不提此事,自己还真觉得他是做贼心虚,亏了理,现在想想自己糊涂啊!
不由得脚底一个踉跄坐到了床上,人言可畏,前几年他也曾亲眼看到过流言怎么逼死他家邻居风霜寡妇的。现在因为自己的冲动,逼得沈夫子要搬家。
刘玉昭从没有如此的恨过自己,亏他还自觉的心怀坦荡!他怎么有脸再去登门道歉呢?!刘玉昭使劲给了自己两巴掌。
韩孜顷脸上的伤今天恢复的更好了,已经看不出来,嘴角的伤也好多了,他愉快的决定不请假了,明天就跟着沈夫子一家一起回书院。
甜姐儿那边收拾的差不多,一家人忙活到天黑。本想着不带太多东西,但收拾收拾着,就越来越多。
王氏还执意要带着米缸去书院。因为民间都有个老话,老话说米缸里都住着一位叫做“米翁仙”的神仙,这个神仙可以保佑家五谷丰登,年年有余,家里要守着米缸,而米缸也守着家里人。米缸是不能顶撞的。
顶撞米翁仙儿就是米缸不破不毁时换米缸,米翁仙儿会生气,就会飞走,不再保佑的家。这是一辈一辈传下来的习惯。
王氏也不是迷信,就是觉得传统应该如此。所以除了一群大鸡小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