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打打到了新娘子家门口,新娘子林珂也算是村花儿,乡亲们都听说来迎娶珂儿的是最临近镇上的秀安村村长家,也耳闻韩家公子貌比潘安,一时来看热闹的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只见新郎官英气凛然,挺拔健壮,又见跟着迎娶的年轻人,各个好样貌。
韩孜顷下了马上扶着妙妙下来,然后伸手去牵甜姐儿下马车。
甜姐儿本是拒绝的,但是这马车真是高,这么多人甜姐儿也不好蹦下来,只好按着韩孜顷手下来。
韩孜顷只觉得甜姐儿的手按在他胳膊上,虽然用了力,但是绵绵软软的,好像按到了他心里,心中大喜想着:男子和女子果然不同。
一边的白文鸳只觉得妒火直烧心头,不由自主的看着甜姐儿小声说到“乡下丫头真是不知羞耻!”声音虽小,但在场的年轻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白文远没想到自己妹子如此愚蠢,忙开口岔开“我听着福婆在喊我们过去。”
韩孜顷脸上也是阴郁极了,白文鸳平时在他眼里就是小妹妹,就像妙妙一样,虽然娇纵总归是个小女孩,没料想口出这么不堪入耳的话。想轻轻拍拍甜姐儿肩膀安慰一下,没想到甜姐狠狠等着自己。
甜姐儿此时把一切都归怨于韩孜顷,从小到大,还没人对自己说过这么难听话,更没有被这么当众羞辱。内心委屈愤恨极了,她和白文鸳话都没说一句,怎么就得了一句“不知羞耻”
妙妙小声直骂“蠢女人”,也跟,追着甜姐儿往前走,同时心里默默给白文鸳又记了一笔账。
韩孜顷无力的笑笑跟了上去。只见新娘子门口摆了十大碗黄莲水,考验新郎官能否吃苦。
当地习俗,要人新郎官知道取媳妇不容易,要格外珍惜。
黄莲水可是第一次见,在新郎官的带领下,大家都喝了起来。白文鸳怕苦,撒娇到“孜顷哥哥好苦啊,文鸳不想喝。”那声音鸡皮疙瘩起了几层。
白文远可是有眼色,怕妹妹又作妖,赶紧接过说“来来来,哥替你喝,我可不觉得苦,文鸳你站一边去看热闹吧!”
韩孜顷给了挚友一个你懂我的眼神。瞄了甜姐儿,发现小家伙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正皱着鼻子喝黄莲水呢。
甜姐儿心里真是叫苦不迭,哥哥成亲去接嫂子不过是新娘子娘家人问问以后钱给谁管一类的问题,让新郎表表决心而已,哪里需要捉弄迎娶的人。
被眼睛长到头顶的所谓大小姐当众羞辱,又灌了一碗苦到人颤抖的黄莲水,平时自己就最不喜欢吃药。
韩孜顷趁着大家闹新郎官,轻轻走到甜姐儿身后,唤了声“甜儿”,甜姐儿下意识回头瞬间,嘴里被塞入什么东西,一股香甜顿时化。甜姐儿红了脸低头转回去。
这一切自然落入一直关注着韩孜顷的白文鸳眼里,气的她直跺脚手里搓着手帕。气恼极了,心想小贱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黏上了孜顷哥哥,孜顷哥哥是我的,你一个乡下丫头拿什么跟我堂堂白家的大小姐白文鸳比!
千呼万唤终于见韩鸿泰抱着一个身材玲珑,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出来,福婆赶紧拉开轿门让新娘子进去,然后他们赶紧到门口,准备上马车。
白文鸳急需出口恶气,看着门口摆了很多大大小小酒坛子,待甜姐儿走近,她使劲儿推了甜姐儿一把,好在妙妙眼疾手快拉了甜姐儿一把,甜姐儿不至于摔倒。
甜姐儿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只见妙妙从怀里拿出那支梅花钗恶狠狠的扔给白文鸳生气的说“还给你,白大小姐你欺负我们韩家人,我韩妙妙与你在此时此刻彻底翻脸,以后不许你再跟我说话,否则后果自负!”
妙妙像个大人一样护着甜姐儿往前走,甜姐儿此时更是一团乱麻,又气白文鸳又气韩孜顷也气自己。
来到马车跟前韩孜顷看仨人脸色都不好,问到“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么慢。”
“还能怎么?还不是因为你,有人又作妖了呗!”
韩孜顷马上瞪着白文鸳,白文远只得赶紧拉白文鸳上马车说“小妹一向任性刁蛮,文远在此给妙妙妹妹和甜儿妹妹赔礼了,今天韩大哥大喜等回去定将教训小妹。”说着朝妙妙和甜姐儿施了一礼。上了马车。
韩孜顷让妙妙上了马车,转身对甜姐儿说“你没事儿吧甜儿,今天是我哥大喜,但乖,你放心,所有委屈,你孜顷哥哥绝不让你白受了。”
甜姐儿一心的恼怒,先是被当众羞辱不知羞耻,又喝了大碗黄莲水,最后还差点被人推倒在酒坛子上,现在又被这个轻浮的罪魁祸首调戏。
白文鸳喝着水囊的水也是气的半死,被韩妙妙这个黄毛丫头教训,原来对自己温柔体贴的孜顷哥哥也瞪自己。
看着甜姐儿来了,白文鸳故意装着拿不稳水囊落到甜姐儿座位,把座位弄了个湿透。
白文鸳装着一脸无辜“呀,甜儿姐姐,我不是故意的马车太不稳了。”说着配着一个笑,眼神好像轻蔑的说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样。
“白文鸳,你太过分了!”韩孜顷好看的眼眸被彻底怒了,拉着甜姐儿往自己身边来。
白文远也彻底被妹妹无知的不齿行径弄得抬不起头,赶紧说“甜姐儿来坐我位置吧,孜顷,一会儿到家我就带着文鸳回镇上。”
白文鸳还梗着头想说什么,只见甜姐儿甩开韩孜顷的手,拿起水囊掀开盖子,倒过来把水从白文鸳头上浇了下去。
此时甜姐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