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牵带出一个问题,就是林的超然的付出和工作热情,对其它同事是有压力的,学生会说为什么林可以做到,别的老师无法做到。这一点是林无法解决的,他要么保持这样的服务水准,要么就和正常标准一样工作。事实上,他相信所有的同事都有那个肚量,去善意观察他做的事情,去肯定他的付出。但他认为领导不太可能,领导只看他在维修上花了钱,没看他提供的服务转变得到的科研成果。所以,林会觉得自己的将来是悲戚的,至少在工作这个层面,他没有得到来自领导的肯定。
当然,和林一样勤奋工作的人并不少,一些老师经常性地加班和待在工作岗位上,包括郑工和芳华。所有勤奋的人的事迹都鼓励着林做得更好,更多地帮助学生获得需要的数据,其实他对学生基本是无分别的,但是对本组的学生更照顾一些,比如他会在测试之前通知大家来观摩学习,这样可以提高他们对大型仪器的熟悉程度,为将来找工作提供方便。学生往往没有时间来学习,老师交给他们的任务太重了。或许也可以理解为他们还不够努力,这是两方面的。一个人努力起来,投入进去,其实他能人所不能。一个人松懈了,就会什么都不想做,一事无成。而勤奋的工作,让林保持一种积极的状态,这是他看重的。因为超强度的付出,他的健康状态变得越来越好,这让他高兴,也是他希望告诉大家的地方。
所谓万事开头难,当林第一次这样做的时候他也是有困难的,可是坚持下来之后,效果越来越好,完成起来越来越轻松,既然有利于自己,又有利于它人,为什么不呢?于是他提出了一个快乐工作的概念。在林看来,能够重返正常的工作是一种极致的幸福,与生死考验相比较工作只是小儿科,于是工作变成了一种轻松自在的享受,是重回人间的独乐乐,是天堂般的众乐乐。林体验着能量不断增强,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思路变得越来越清晰,各项事情处理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他将这结果归结于快乐工作的理念。
实际上他知道,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中心的话,再找第二份工作并非难事。但是中心对他是有大恩的,就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是中心的集体力量帮助他走出困境,而且中心一直都支付着他各种工资和福利。这样的护持,他不能忘。当然,他要克服黑暗力量在他身上的作用,他需要消除心里的负罪感,增强对于**的抵抗力,宣传人间积极的真善美的一面,让每一个人都能够开心和快乐,生活于阳光的温暖之下。这也是林对于自身工作的一种定位和诠释。
那么对于过去的解读,林主要还是希望做一个真实的自已,这些事情当年他确实是在意了、不舒服了,他需要对自己有一个交待。在这样的事件中,我得了什么,失了什么,别人是帮助了我,还是欺负了我。他也需要去面对这样一个真我带来的相应的困难和决择。或许当年他没有勇气说自己的想法,但他现在有勇气去说,有勇气去面对,他需要珍惜这样的机会。实际上小说只是一个虚拟的空间,如果在这样的虚拟环境中林都没有办法说出真实的想法,没有足够的勇气,林觉得自己是懦弱的,也是不为自己看好的。
韩寒说过一句话:“文学,只是一个非常自恋的人去满足一些有自恋倾向的人罢了。”林认为多少是正确的,但不完全。林不认可自己是自恋的,就象一个球友曾这样评价他是自恋的。自恋与自信的区别在于,你是否真的有那个实力说话。自恋者,大多是事情没有做到足够好,但凭空觉得自己很好,包括在能力和外貌上;自信者,是因为知道同样一件事我能够做到别人做不到的水平,同样一个谱图我测得出别人测不出,同样一天我工作的时间超过别人几小时,在这样的事实基础上的自我肯定,这叫自信。一个人若自恋,那是心理的自由;一个人自信,那是他走向成功的必经之路,也是多数成功者拥有的特点。但作为朋友,如果区分不出对方是自恋还是自信,甚至把自信解读为自恋,那还是不懂林。而林要找的人,必然是懂他的。所以林不是挑,而是他的个性决定了他不可能与不懂欣赏他的人相处。从韩寒这句话,林知道自己将来会写到什么水平。
12:08林发现学生测试时仪器没切换到正确位置,告诉了学生,好在学生没有倒掉样品,大家约在下午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