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女人暗红色长裙,白皙的皮肤没有一丝皱纹,大大的眼睛充满光彩,经历过沉沉浮浮身上的她全身都散发独特的自信魅力。
低头看看自己披头散发,指甲里全是黑泥,身上衣服邋邋遢遢的形象,梁梅儿啊的一声尖叫。
“啊啊啊!不可能,不可能!”
为什么温氏这个贱人越来越年轻漂亮,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为什么?这不公平,不公平!
“呵呵,妹妹啊,你就别挣扎了,你真以为十四年前的事情我不知道吗?那时候是我不争不抢,懒得搭理你,让你走了空子,你以为现在我还会任由你吗?”
只见梁梅儿猛然睁大眼睛,不可能,当时的温氏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你是骗过的,骗我的,我没有做过。”
当时她并没有亲自动手,不过是从外边临时买进来的人,当了个替死鬼罢了。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被发现了,怎么可能?知道当时事情的人都死光了。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真以为没有人知道,梁梅儿,这只是开始!”
温氏就是要一步步夺掉她在杨秉山心中的地位,让梁梅儿品尝人间最痛苦的事儿,她最爱的男人并不如她认为的那么深爱。
至于她和儿子受过的痛苦,会一步步还给曾经参与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梁梅儿眼珠恶狠狠的盯着她,恨不得扒皮抽筋。
怪不得杨秉山不像以前了,以前只要她哭诉一声,他立刻赶到。
即使她不如后院那些狐狸精年轻漂亮。
可是现在呢?她生病,他随便看了眼就走,她昏倒,他随便派了个大夫。
这让梁梅儿从心底里慌了,一直以来她能够为所欲为,还不是有杨秉山撑腰,直到这两天,杨秉山再也不踏足这个院落。
温氏胜利的转身,不理会身后匍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因为心彻彻底底是黑的,没有一点掺假。
至于梁梅儿,手里有她致命的证据,难道还怕收拾不了她?
慢慢享受这种让她有了希望,再突然跌落谷底的感觉。
至于杨秉山最近为什么这么做,虽然有一部分是看中杨奕辰的成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越来越忍受不了的悸动。
怀中抱着娇媚的小妾,为什么突然没了感觉,为什么?他还以为自己出了问题,可当看到温氏之后,心底那股蠢蠢欲动不受控制的散发出来。
只是温氏呢?对这样的男人,早就没有了其他想法得过且过,她不过是为了儿子。
温氏对他越冷淡,他心里想法就越多。
如果杨秉山十多年前这么对她,或许会感动,或许会幸福生活一辈子。
可是现在?呵呵,从来不要相信男人的话,大多数都是有目的的。
所以说,最近的杨府,日日可以看到自家老爷那在夫人院门前晃悠的身影,看来梁梅儿的时代彻底结束了,可是令人想不到的是,被禁足了的她竟然还可以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碧溪镇,某个私塾门口
长长的队伍,有拿衣服被褥的,也有背着重重的书箱,全是入学的同学。
可见朱夫子生意的火爆程度。
柳清溪和柳清岩排在队伍后边,突然,小胖子从后边窜出来。
“嘿嘿,清岩你好啊,我在你后面,哎呀,本来我娘不让我住学堂的,说里面的饭菜不好,不过我故意要求来的,这里有你这个朋友啊。”
小胖子在原地不停绕圈圈,时刻不停的活动,柳清溪不得不怀疑他是否有多动症,也太能动了吧。
“那你们俩可是好朋友了,有任何问题找夫子,再让夫子通知我们。”
“好啊好啊,清溪姐姐你真好,嘻嘻嘻~~~”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里翻出柳清溪准备的零嘴儿。
咔嚓咔嚓咀嚼的声音不断。
“小胖子,一次不能吃太多,留着你们回头慢慢吃,过几天我再给你们送。”
“哦哦哦!”小胖子的欢呼引得众人纷纷回头观望。
“这谁啊,不是无父无母吗?旁边那个小胖子呢?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这小胖子可是有名的能吃,好歹他们家开了个杂货铺子,在碧溪镇还能挣点钱养活着点。”
“果然什么样的人混到一块,都不招人喜欢。”
柳清溪生怕小屁孩儿第一次住外边不习惯,路上说了好多宽慰的话。
朱夫子家的后院,建造了一排平房,每个卧室大概十几平方的样子,安排四个人住宿。
柳清溪麻利的铺好紧紧靠着墙体方向的床,换上干净的被子。
“小岩,以后你们就是室友了,平常好好相处,和同学们也这样知道吗?”
“知道了,姐姐!”
又聊了一会儿,眼看不回去今天就回不去了,柳清溪只能离开。
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柳清岩眼眶中的泪水情不自禁的落下。
眼睛通红通红,撇着嘴不说话。
这是他第一次离家,也是第一次离开柳清溪独自求学。
“好了小岩,咱们出去玩儿吧!”小胖子没什么感觉,反正他野惯了,不在家里就像没人管的猴子,上蹿下跳。
“好了好了,过几天休沐就能回家。我知道哪里好玩,你要不要去?”
柳清岩没反应......
“哎呀,还不知道这两个床上住的是谁,你知道吗?”
柳清岩依旧没反应,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